还有,这他娘的顺了火药还嫌火药做工差,特么,不等于是女票了男人还嫌人家技术不好么。
等等......
卢强脸色铁青,火药......赫王!
妈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咬牙,心一横,卢强大喝:“兄弟们,抄家伙,拼了!”走私偷贩违禁品,重罪难逃,还倒了八辈子血霉遇到赫王!不拼,等于死路一条,拼了说不定有一线希望。
卢强发话‘唰唰唰’冷兵器出鞘的机械声,寒光现,惨叫起。
只见城门口黑衣精卫与布衣平民,但明显是训练有素的平民厮杀在了一起,刀光剑影,血色升腾。
十米开外,一个一身墨衣暗纹锦袍,气质高绝的男子搬了张红木椅,依身而坐。修长劲秀骨节修奇的手中端着杯水雾袅袅的清茶,浅呷。浓密睫毛下一双慑人心魄的眼,悠闲自得。
同在一方天地,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风。
陌九垂首请命:“王爷,属下马上将那妇人捉拿。”
其实,木巧兮轰烂了城门,对普通百姓来说几十米高的城墙巍峨宏大,可赫王爷这变态身边人能是普通人?
飞檐走壁、百步穿肠、小菜一碟。城门被炸毁或者完好,对他们来讲有区别么?
完全无关紧要!
也就是说,只要赫王一声令下,手到擒来。
接下来就是,抓人,惩戒,抛尸,完事儿,陌九心里的步骤和以往的前车惯例是这样的。
可,赫王抬起了他那颗贵不可言的头颅,轻飘飘的眼神让人完全看不出头绪,也猜不出心思。阖上茶盏,好看的唇,吐出恶劣的话:“不急,接下来才是趣味所在。”
陌九默,知趣的退到一边,心下了然:珍爱生命,远离赫王。
果然,只听那磁音似雾般盘旋飘渺冷冽沁脾:“希望、绝望,一线之差。”
陌九垂眸为城墙外得瑟叫嚣默哀,天高海阔还是阿鼻地狱......
几句话的功夫,卢强一方明显陷入弱势,边打边退,原本二十来人的商队能战斗的已十人不到,互相抱成团抵抗着,败势已定。
就在此时:“逆贼,可知尔等公然对抗的和许人也,对赫王爷不敬,纳命来!”斜刺里突的蹿出一个人影!
劲身长影,身形挺拔,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手里一柄流星剑舞的是行云流水,此人不是慕容瑾还能是谁?!
只见他飞身而出,大喝一声,义无反顾的朝着卢强等人电射而去。
霹雳啪啷,刀剑碰撞的刺鸣声。慕容瑾不愧是上过战场的,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木有,挑、捻、砍、刺、那叫个快狠准,一溜儿过去瞬时放倒了一片。
凌厉的作风让人叹为观止,与此同时也禁不住思量,慕容瑾这般不遗余力的拼杀为那般?这事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突然蹦出来口口声声偏颇赫王......
得勒,英雄难过美人关!
先头空口白话的求情,赫王不卖面子。此番以身试险,赫王又会如何呢?
不得不说,慕容瑾少将军为了木巧兮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然,慕容瑾好男人的称号还未落实,偏偏这时,变数出现了!
只见慕容瑾大刀阔斧的放倒了一片,那带着血星子的长剑直直的便向着卢强而去,眨眼就可取他性命。就在此时,卢强目光诡谲,挥手一把白色粉末炸裂开来,烟飞雾缭,瞬间模糊了众人的视野。
待视线再次清晰,一把弯刀架在了——慕容瑾的脖子上。
壮志未酬身先死......
卢强本就不良善的眼中嗜血闪现,额头豆大的汗珠和血迹参杂在一起话落眼角也没理会,络腮胡唇动森白的牙齿若隐若现:“慕容瑾在我手中,谁敢轻举妄动我就要了他的命!”
众人动作戛然而止,然,并不是被卢强震慑的,而是在等赫王的反应。也就是说,卢强的威胁就是个屁,赫王一句话,管你手中握着谁的命,精卫们照砍不误。
关键的时候,要看关键的人表态了。
而此时这个关键的人,掸了掸并无一丝褶皱的袖管,满脸淡漠。
赤裸裸的情绪,显然,慕容瑾的命,与赫王没有半毛钱关系!
赫王明显的态度,让卢强握到的手刹时浸满冷汗,内心忐忑,场面焦灼,时间滴答。
一直沉默极力减少存在感的慕容诚不能继续沉默了,被挟持的人可是他弟弟。赫王不在乎,可好歹他们也是有背景的:“大胆贼人,可知你挟持的人是慕容弘毅大将军的爱子,放了我弟弟,缴械不杀!”
慕容诚发话卢强瞬时吃了枚定心丸,嗤笑:“呸!慕容诚你是眼瞎没看清形式么,你弟弟慕容瑾在我手上,让你们的人退下,放我们出城,待我们安全离开后,便放了慕容瑾。”
慕容诚:“你...”然,你了半天,楞是没你出个下文。
原因无它,赫王不卖他们人情,那是他们份量不够。如今,搬出自己父亲的名头,赌赫王的一个人情。但是,他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赫王却,连他父亲的面子也不卖!
场面尴尬了。
卢强几次三番的紧了紧手中的刀,慕容瑾赤着眸咽了数口口水......
终于在这时,某尊大佛终于是开了尊口。寡淡的语气,问的人却不是他们在场的任何一个:“木巧兮,一夜夫妻百日恩,如今你夫君命悬一线,救是不救?”
话落半响,无人回应。再过分秒,众人恐怕会以为木巧兮这妇人已然走远。
慕容诚双眸如炬,木巧兮这忘恩负义的妇人,他弟弟若不是为了救她怎会落得这般境界!张唇就要大斥,一道淡淡的脆声恰时插了进来:“王爷都说了一夜夫妻百日恩,当然得救。但小女子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是无能为力呀。”
赫王闻言,挑唇:“你归,本王救他,如何?”
“!!!”
这阴损货!
木巧兮咬牙,就知不该应声儿,不答的话他们定然以为她早就逃走,现在他这是挖坑给她跳!
慕容瑾扯唇轻笑,心安落定,以木巧兮对他的在乎,她归,毫无悬念。
当事人没发话,慕容诚却是最先忍不住了,洪亮的嗓门儿:“木巧兮,赫王爷都开口了,你还不速速归来!你夫君危在旦夕你这个当妻子的本该患难与共,还磨蹭什么,享了少将军府两年的荣华,临到了夫君落难的时候,便要狼心狗肺背信弃义么!”嚎的那叫一个愤愤不平、感慨激昂,还好像处处在理。
可,听在木巧兮耳朵里,完全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只想送他两个字儿“啊呸!”
慕容诚纯粹站着说话不腰疼,话说的这么轻巧,他这个当哥哥的,有胆儿,去给赫王这煞神换一个试试?
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归?那是一命换一命,找死!
摸了摸肚子,她不再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现在,她有必须要保护的人!
一思即此,情操、贞操、节操刹时碎满地:“王爷,世人都言一夜夫妻百夜恩,少将军对妾身的恩情妾身铭记于心永生难忘。”安抚人心的开胃菜,纯属铺垫,重点来了:“可俗话说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虽说这么做的鸟儿肯定不是什么好鸟儿...但,没几个斯文败类如何凸显纯洁和高尚?罢了,我不如地狱谁如地狱?少将军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少将军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