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宋姑娘来了。“红衣侍女寸心进门道。
宁致远和温初寒一群人正喝着热茶聊着天。
“哦。”宁致远淡然的点了点头,温初寒疑惑的歪着脑袋,宋姑娘?
宋杏初端着酒酿圆子进来的时候,却发现刚才看到的一群人,近看气度个个更加不凡。
宋杏初虽然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可她父亲是宰相,识人度人之心,她也不赖。
宋杏初看到无忆那张冰如寒山的脸,太子应该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吧,倒是坐着的那位女子,满面春风,笑如暖阳,虽然不至于到倾城佳人这一步,也却有自己的一番味道。两位坐着的公子也是如此气度不凡,看似一位潇洒不羁,一位静如止水,淡和文雅,这位白衣公子的样貌也太过出众,若是女子,她倒是没有胜算了。
“主子……”以南看到宋杏初,低头在温初寒耳畔说了几句。
温初寒注意到进门端着东西款款进来的宋杏初,身上那水袖月白裙,正是她云水布庄的手笔。
“原来殿下在待客,杏初唐突了。”宋杏初缓缓将圆子放在宁致远面前,“皇后娘娘命我来给太子送这甜酿,厨房刚热好,殿下可用了暖暖身。”
“有劳了。”宁致远眼神没有过多的停留,随口一答,宋杏初倒是有些尴尬的不知道在一旁该如何,她可不想现在就走。
“太子殿下倒是有佳人相伴,不知这位佳人是………”年岁笑吟吟的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小女子是月昭宋宰相的小女儿,宋杏初,姑娘气质出尘,看来太子结交的都是不一般的人。”宋杏初微微一行礼,笑着坐在了宁致远身边的位置。
“宋姑娘才是明媚皓齿。”年岁的笑意似乎能融化任何东西。
“嘿,这天下还有你年岁你不知道的人?”安景逗趣的看了一眼年岁。
“小女子深居简出,侠士没有听说过,自然是不奇怪的。”宋杏初显的十分落落大方,温初寒倒是不反感。
“这茶如何?”宁致远替温初寒添了添茶水,低声问道。
宋杏初这般心思细腻的人,自然不会错过宁致远的动作,看来,太子殿下对这位清冷如仙的公子颇为看重,难道这位公子来头不俗?
“梅雪初化,太子殿下的茶自然不比茶烟煮的差。”温初寒淡淡道。
“你可少来这虚拟客套。”宁致远狐媚一笑,“茶烟姑娘当日那茶,一口回味,两口留香,怎能比得上?”
茶烟姑娘?又是谁?太子去了苍溪又惹了多少风流?宋杏初绞着手里的帕子暗暗想到。
“安世子,你们此番可要停留几日?“
“待万事备全,就会出发,不出这几日吧,还望到时候出海,太子殿下能让明月山庄行个方便。”安景自然不会忘了帮师门要些好处。
“安世子既然是初寒的朋友,也是本太子的朋友,出海文书,举手之劳。“宁致远的笑永远让人看不透。
原来这灰衣剑客竟然是个世子,这可一点儿不像。宋杏初打量这安景,若说身边那位白衣少年是世子才更像一些。
“那就谢过太子了。”安景潇洒的以茶代酒的一敬。
“世子客气了。“宁致远握着茶盏笑了笑。“接下来几日,也是要麻烦世子了,本太子受皇命,也要赶赴东城一趟。”
宁致远话音刚落,众人皆为一愣。受皇命?月昭帝的旨意?
“事关国事,就不解释了,不过,此番有缘,就与初寒世子,还有年岁姑娘一道前行吧,各位可是会嫌弃?“宁致远笑眯眯的说道,温初寒心笑,有缘?巧合,怕是不然吧。宁致远这只狐狸的算盘,实在令人猜不透。
“脚在太子身上,太子又为了国事而去,只要太子不再找年岁的麻烦,我安景自然不会说什么。”安景还是计较之前宁致远对年岁动手的事情。
“此番相邀,本宫也要与年岁姑娘道个歉,是我鲁莽了,望姑娘不计前嫌,原谅本宫。”宁致远一个眼色,身侧的红衣侍女寸心,上前去替年岁倒了茶。
“太子真是折煞我了,太子此番如此照顾明月山庄和我们,年岁心里自然会感激。”年岁借着明月山庄的名号挡了回去,两人笑容都让彼此看不透。
宋杏初看了看年岁,这女子难道还和太子殿下有过什么过节不成?
“宋姑娘身上这衣裳可真是好看。”年岁话题一转,看着已经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宋杏初。
“这是太子殿下从苍溪带回的。”提到宁致远,宋杏初小脸微红,其实这是宁致远带给的是皇后娘娘,只不过皇后娘娘赏了给她。可见她未来太子妃的地位路人皆知。
“难怪了,我说怎么这么眼熟,这花纹这料子,闷葫芦,是你布庄出产的吧。”安景用肩膀顶了顶温初寒,笑着说道。
“世子好眼力,没错,这衣裳的确是我在初寒布庄购的。”宁致远放下茶盏到。
温初寒挑眉,她还好奇怎么宋杏初的衣服会是她云水布庄的,虽然云水布庄在南城已经名气不小,可还不至于流传到月昭。
“原来这位公子是布庄庄主,小女子眼拙了,公子产的衣裳可真是好呢。”宋杏初举止优雅的说道。
“宋姑娘抬举了,宋姑娘温婉闺秀,将这衣服衬的如此好看,在下才要感激不尽。”温初寒的脸看向宋杏初的时候,宋杏初的心跳也差点慢了一拍,细看这位少年,容颜竟然如此出众,太子对他如此要好,果然不简单,他这一番话,说人不说衣,不自夸自卖的江湖样也让人心里舒坦。
这群人里,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
年岁轻笑,又是一个痴情女子,可惜啊,林丝乐还盘踞在宁致远的心里,就算没有林丝乐,温初寒也已经入了宁致远的心上了,宁致远还以为他收敛的很好么?他自欺欺人又要多久呢?年岁不禁兴趣昂然。
“年岁你在笑什么?”安景侧头悄悄问道。
“没什么,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罢了。”年岁温柔的回答道。
“初寒你可是第一次来月昭?我带你好好逛逛吧?”宁致远转头说道。
温初寒心里纳闷,这不正经的太子又打的什么主意呢?也罢,要准备的东西,宁致远都派人去准备了,也的确很想逛逛这月昭到底是怎么样的。
“好,倒是耽误你了。“温初寒点了点头。
“来,这边请。”
宁致远就这样带着温初寒一群人逛起了月昭,温初寒心笑,这算是跟着免费团参观游览了么?
东城,皇宫大殿。
“你再说一次?”东陵眯着眼望着跪在下方的内侍。
“回……回王上,此次圣女之中,没有一个能让沧海苏醒。”
“怎么可能!”东陵皱眉,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肯定是哪里出了纰漏。
“小的不敢欺瞒王上!”
“去查查哪里出了问题,查不出提头来见。”
难道是暮家的人耍了什么手段?
“摆驾,去摘星阁。”
“是。”
暮雨卿正坐在窗台旁看着书,门口风铃响起,暮雨卿看着来人,眸中凉如月色。
“拜见王上。”
“国师好兴致啊。”东陵一身褐色华服的踏入摘星阁,冷笑的看着眼前美的不可方物的男人。
“闲人读读闲书,何来兴致?”暮雨卿望着眼前的东陵,这个杀了他妹妹的男人,他又能拿什么情绪去面对呢?
“闲人?国师是觉得当这位置太过空闲了?”东陵一撩衣袍,坐了下来,动作连贯优雅。
“不敢,王上治理东城,四海安定,我这国师自然就闲了,王上此次前来,有何事吩咐?可是皇宫阵法需要巩固?”暮雨卿无法做到父亲一般对待这位东城君主,曾几何时,他们都是年少最好的玩伴,可惜,岁月无情,他们都走到了这一步。
“此次圣女之选出了问题,沧海没有选中一个人,你去查查沧海是否出了问题。”东陵的王者风范的确很强大。
“没有一个人唤醒沧海?沧海珠没有亮?”暮雨卿也显得意外,东陵心猜,难不成这事跟暮家无关?
东城的圣女由百官推举,再最后由圣物沧海选定,若是谁能握住沧海让沧海珠发光,便是由沧海选定的圣女了。
“嗯。所以朕让你去查。还有,天下英雄会在即,既然没有圣女,那这事,就劳烦国师负责了,不然,国师要太过闲散,不知江湖事了。”东陵嘴角一抹冷笑。
“微臣领旨。”暮雨卿的情绪淡淡,听不出什么。
东陵一拂袖离开了,回头看了看摘星阁,心中莫名的一些滋味涌上,不作久留走开了。
暮雨卿望着离去的东陵,心中一寒,那王座就如此重要,让你变得如此无情无义,杀伐决断。
还有,沧海为何这次没有选中的圣女?难不成此番推举的圣女中没有一个能够有唤醒沧海的能力的人?
暮雨卿皱着眉,透过窗台望着下方的东城,玲珑,看来,沧海是非你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