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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机心起 百般奸计

夜色再次笼罩了整个龙嘘山。云霄躺在床上,透过窗子看着满天繁星。在整个天际里,星星虽然渺小,但也努力发着各自的微光。为何?为何明知自己的力量很弱小,还在努力,不想放弃,即使是星星之光。

临安府

秋心阁

“颖儿,要有周全的计划,一定要做的万无一失,不要让姑姑失望”,这位满身珠光宝气,孔雀开庭的金钗与乌黑长发相接,丝绢遮住的半个脸颊,留下一双摄人的眼睛,穿着粉色花衫,颇有仪态地叮嘱身边的女子——颖儿。

“是,姑姑,请放心,颖儿定会办到!”,欧阳颖儿退下后,一个纵身,翩翩飞离了欧阳雪的视线。

蒙着面纱的女人是‘秋心阁’阁主——欧阳雪,而身边的这位女子,是欧阳雪的亲小侄、秋心阁少主——欧阳颖儿。

临安府‘秋心阁’,在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秋心阁’的黑暗势力范围之强大,令江湖中人‘闻阁丧胆’,因此秋心阁被江湖中人称为是江湖杀手的聚集地。在近二十几年间,死在秋心阁的江湖中人数不胜数,这里笼络了许多‘杀人武器’。

龙嘘山

水月宫

“大师兄,下一月的‘剑道大会’,师兄必能再次技压群雄”,古宁、古见这对形影不离的两兄弟正在路旁练剑,见到路过的武通忙得追过去又拍起了马屁。

“哈哈,那当然,只有你们这些资质尚浅的才用的着练剑,你们觉得那样有用吗,哈哈哈!”,武通抬脚准备离开。

“大师兄,请留步!”,古宁、古见一把拉住武通。

“大师兄,可知道云霄?”

“怎么能不知道,不就是大师伯收的那位该死的徒弟”。

“是,现在啊,他可神气了。我们从其他弟子们那打听到,大师伯对云霄师弟管束的很严格,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目的是下一月的剑道大会。”古宁、古见两人‘你一言他一语’地讲述着。

“对我有何威胁?”

“要不,咱们好好去整整那小子,如何?”古宁在一旁提议。

“好,就这么办,现在就去”。

武通、古宁、古见来到了大师伯玄虚子的宅院。

“师伯好,请问云霄师弟在吗,找了好半天,不知师弟在何处”,武通走上前去,询问。

“哦,云霄啊,呵呵!找他有事?”

“嗯,师伯,云霄是师伯的高徒,我们想去切磋一下武艺。”

“这孩子可能在宫外绿竹林练剑,要不你们去看看。”

三人拜谢过玄虚子,朝着水月宫外走去。

“绿竹林”,位于水月宫东南角,这里面竹子苍劲挺拔,多而繁。中间一条石道直插到竹林深处,要不是这条石径,恐怕进去竹林者皆得迷路。

“下一月的‘剑道大会’,师父对我的期望很高,我必须加倍努力”,想着,突然云霄一个凌空展翅,剑即刺穿那棵高大挺拔的竹子。

云霄剑锋入鞘,坐在旁边的八角石亭下喝着自己带的水。

“刚才的出剑怎么还是没有威力?是我力道没用好吗?还是我太急功近利了?”一系列疑问迎上心头。

“大师兄,看,云霄”,武通、古宁、古见进了绿竹林,顺着小石径走近了八角石亭,古宁撩开清视线,伸直手臂指向前方。

“云霄师弟,原来在此处啊”,距离八角石亭还有一段距离,武通提高嗓门,大声的说道。

云霄听到声音,回头,见有三人穿林而来。为了仔细看清楚,云霄使劲地挤了挤眼睛,方得知,正在走来的是武通。

“上次与你会面,我就有与你切磋武艺的想法。既然,师弟再此练剑,那正好,可否满足师兄的愿望。”武通等人已来到了石亭下。

“到底答应不答应呢”,云霄沉静了片刻后,道了一句:“好,既然有幸与师兄切磋武艺,云霄深感荣幸”。说着,云霄,武通两人已做好了准备动作。

在两人准备拔剑之际,古见不知哪来的勇气打断了两方的开局之势,平静地接着说:“如果你们两个真的要比试的话,那么加上点赌注怎么样,这样岂不刺激。”

“嗯!这个想法不错,那堵注是什么”,古见随声应喝。

“要不这样吧,输得一方,明日必须到山下的集市里打几壶好酒,可有一条件,不准把此事告诉别的不相干的人,这样如何,大师兄。”,古宁面向武通,使了几下脸色。

“哦,原来是这样”,武通心领神会。

“那就开始吧,我云霄奉陪到底”,云霄抓住剑柄,抽出三寸,顿时剑气逼人。

武通的剑此时已完全从剑鞘里被拔出出来,没想到武通的拔剑速度是如此的快,在一旁观战的古宁、古见也惊呆了。武通挥剑一刺,速度之快不可目测,剑尖直冲云霄左臂。然看云霄,一个侧身,不可思议的躲过这一剑。武通这一剑没中,而云霄的剑锋以从武通背后劈去,武通见状忙收回剑,一跳一挡,剑与剑相击,火花四溅,兵刃相交,尤为壮观,真为动人心魄。剑刃交锋,武通一个回旋踢,云霄躬腰一躲,踢了个空,可没想到,武通此时的剑也以一个回悬迅速般落到云霄脖子下。

“哈哈哈,你输了”,武通得意的收回剑,只听“砰”,剑已入鞘。

云霄愣了一会儿,冷静地回答:“嗯,我认赌服输,明日就下山。”可,谁又知道,云霄内心是多么伤心。

“嗯,输了,就知道会输得!我一个从小离开这个世界,生活在那个文明的时代,怎么会有锻炼的机会,又怎能展现。嗯,还是输了,还是输给了我那个文明社会,该怎么办?武艺不成,何以闯江湖,何以寻我的父母?”,云霄飞奔而去,云霄的眼睛有些红润。

“大师兄,我们有好戏看了,嘿嘿”。

“没错,我也就喜欢看别人的戏”,武通显露着狠毒的眼神。

不管人是快乐、还是伤心;是满意、或是后悔;是自负、还是自卑,天还是那个天,月还是那个月,年还是那个年。夜色还是那个夜色,依旧不考虑人是否讨厌还是喜欢,准时的来,又准时的离开。

吃过晚饭的云霄,独自在亭下散步,没有心情地游走。云霄与玄虚子居住在一起,玄虚子与会珍子下完棋回来,发现云霄没在屋内。玄虚子走出了庭院,在门口亭下发现了云霄。

“徒儿,为何独自在此处?”,玄虚子看了看云霄,接着问:“情绪怎又如此低落?”

“没什么,师父。”

“一定有事,什么事竟不能和为师说的,快快道来。”

“师父,徒儿在努力,也不会超越各位师兄吧,连师兄的功夫都不及,怎能去闯江湖,怎能去——去寻我父母”

玄虚子也不知为何云霄有如此多的感悟,只回了一句:“徒儿,莫急,修道重在修义;修武重在修心。”

“早点休息,为师走了”,玄虚子不想打扰云霄,他也觉得应该给云霄一些时间好好平复……

鸟儿们叽叽喳喳的叫声吵醒了云霄,今天,云霄要下山,下山去实现自己的诺言。

没有吃早上的斋饭,云霄趁这个时段走上了下山的路。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打几壶酒嘛,小意思。”路上的云霄自言自语。

前方就是龙嘘山下的“龙嘘客栈”,这里的客栈是专供行人借宿,休息的。客栈前的有座小茶棚,为行人提供免费的茶水。

不要小看这里的客栈,这座客栈实质上归属于龙嘘派,龙嘘派里的弟子大部分是名门之子,他们为了来龙嘘山学习至高武学,纷纷前来拜师学艺,并略施小钱,建了这座主要为龙嘘派服务的客栈,并招募专人打理。

“嗯,正好趁此机会,看看外面的世界,整天呆在里面,也确实挺闷。”突然,云霄想到自己居然没有钱两,也的确在山上生活了这么多日,从来没为没钱两担心,大概云霄也没用过钱两。

云霄停下脚步,一个飞身跳上路旁山上的大树上,手抓住树的枝杈,瞪大双眼向周围望了望。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云霄再次跳到另一棵树上,照着同样的动作仔细望着地下。忽然,云霄发现前面草丛里有动静,脸上露出了笑容,即刻踩着树枝,转眼间,云霄已经到达那片草丛上空,云霄落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只兔子。云霄的轻功现在已经到了这种能生擒兔子的境界,这种变化让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师父传授给我的‘幽灵神步’真的很实用,刚好派上用场,那好在试一试我们龙嘘派的剑法”,云霄提着兔子,走到一棵已经枯死的老树下,一招下去,这棵枯树连根折断,云霄背了一捆干柴,提着一只兔子,回到了山下。

路过那座小茶棚时,云霄停下身子喝了几杯茶水。旁边也有几位江湖打扮的客人在一起坐着边喝茶边聊着天,一个只剩下一只眼睛;一个体型肥胖,看来是个胖子;最后一个生的两道白眉。

“听说了吗,下一月就到龙嘘派就要举行的‘剑道大会’。”

“可不是嘛,龙嘘派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大门派,这‘剑道大会’虽然是他们内部大会,可你也别小看,不乏武艺非凡的弟子。”

其中一个独眼客人,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加入了谈论中:“我赞成,就拿会珍真人的大徒弟‘武通’来说吧,他可是每届都拿第一,靠的当然是他那名扬江湖的‘玉盘剑法’,我虽没见过,可也并不是名副其实的。”

“是呀!可惜只是内部的大会,不允许其他门派观看,真是遗憾!”

“哦,两位兄台,我还有事,小弟先行告退”,那位独眼客人斜视了同在旁边喝茶的云霄,虽仅剩一只眼,可寒气逼人,起身,走开了。

云霄休息了片刻,背起木柴,提起兔子,正要离开的时候,后面有人叫住了他。

“前面提只兔子的那位小兄弟,请先留步。”

云霄向两侧看了看,转过身来,看到是同在茶棚喝茶的那两位。

“请问,叫在下有何事?”

“啊!看小兄弟这装扮,必定是龙嘘派第子嘛!在下有礼了”,那两位客人抱拳行了礼。然后其中一位矮个子客人说:“不知兄弟这要到哪里去?可否告知一二,我们很乐意帮忙。”

云霄不语,“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看着江湖装束,莫非是热情好客的江湖好汉?怕什么,没什么好怕的”,云霄开口回答:“哦,正要去附近的集镇。”

“哦,知道,前方十里外‘柳家岭’离此不远,你可去。”长着白眉的那位客人面无表情地回答。

身边的那位胖子脸上始终带着笑容道:“我们兄弟常来此喝茶,既然小兄弟打了只野兔,能否卖给我俩,作为我们的下酒菜。”

“行。”云霄到了一句。

接着那笑脸客人从衣服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云霄拿过银子后,走开了。

笑脸客人见云霄走远了,笑得更厉害了,对着那白眉客人说:“那小子看来是新弟子,正好。你在这守着,我去禀告少主。”

看似很平常的事情,殊不知一个个圈套正环环套向云霄,江湖险恶,不险无江湖。刚才那三位,笑脸矮子、白眉人、独眼人、正是所属于“秋心阁”的三位恐怖杀手。这三位在江湖中有着“地域判官”的称号,更是“秋心阁”的金牌杀手,而云霄却浑然感觉不到那三位已乔装的男子给他带来的威胁与迫害正在临近。

顺着蜿蜒的小路往前走,云霄感到心情莫名的开心,深深地呼吸一口空气,空气里的水珠湿润了喉咙。青山绿水,还有同一时代的人,同一时代的事情,云霄很知足。

接近了“柳家镇”,路上平添了不少行人,。有赶着牛车慢慢悠悠过去的老人;有骑着马飞奔而过的江湖子弟;更有驾着马车的富人。空中升起缕缕炊烟,路旁的叫卖声,说话谈论声音多了起来。即使在这在这战乱纷纷,兵荒马乱的艰难时代,也总会有这样的景象也是很正常的。

云霄现在已经到了“柳家岭”,走在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各种各样的事物,街道两旁,各种摊位,各种店铺多的数不胜数。

云霄在街道上走了半天,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正好,在这条街上,前边是仅有的一片空地,云霄把木柴放在地上,等待着人来买。

眼看着,行人从云霄面前走过,云霄有点失望。反而看见,有许多衣着华丽的人来来往往于对面,云霄抬头一看,“柳氏酒楼”。

“哈,这不是酒楼嘛!”云霄感到尤为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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