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好、……师伯好”水月宫的弟子们有的在路旁练剑;有的在打扫庭院;有的在参悟经法,玄虚子带着云霄所过之处,他们纷纷行礼问好。
“咦?看,师伯后面的那位是何人呐”,弟子们开始窃窃私语。
“聚在那干什么”,一位面如玉盘,睛若铜灵,横眉悬空,身穿一身黑色道袍的男子昂首走来训斥着聚集私语的道士。
“哦,玉盘师兄,你看,那人”,其中的一位法号——古宁的弟子小心指着前方。
这位面容白净,神态骄傲的男子是玄虚子师弟会珍真人的首徒——武通。因其面如玉盘,在会珍各位徒弟中排行老一,并且深得会珍的爱戴。武通靠着会珍的指导,夹杂龙嘘派武学与自身的特点,成为龙嘘派众多弟子的第一剑客。其使得剑法,自命为“玉盘剑法”。好多师弟们整天围着他的屁股转,溜须拍马,他貌似也很享受这种生活,已无心钻研剑道,却独钟‘虚无’。
生活也就是这样,当人苦心去营造你想要的生活时,这是人的希望与憧憬。如果人得到了你的追求,想要时时刻刻的拥有这段时光,那便是人的贪婪。这时贪婪得到了人,人成了贪婪的拥有物。
武通顺着古宁的手势向远处看去,云霄已经和玄虚子的背影已经渐渐模糊,此时的法通皱起了眉头。
“师伯身边的那小子究竟是谁呢?”武通喃喃自语。“要不要告诉师父?要不要探探那小子”,武通感到了敌意,莫名觉得自己的地位得到了动摇,想了一会,计从心来。
春天的龙嘘山格外没丽。满山的树木更加努力地生长,各式各样的树种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五颜六色的花儿开的越发光彩,都想趁着这个机会来展示各自的艳丽。
月空正在自己的屋前欣赏着自己屋前那几株兰花,在看的入神的时候,武通走来了,还是带着那股傲气。
“哟,师弟,何来的雅兴在此赏花?”
“哦,是大师兄,来找我有事?”月空瞥了一眼。
“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吗”武通走到那几株兰花旁边,低下身子嗅了嗅。“嗯,香,哈哈。师弟,实不相瞒,最近你可听说师伯带了一位陌生男子回我们龙嘘,不知师弟可否知道?”
“不知道”月空不耐烦的马上回答。
“不会吧,师弟,大家都知道,虽然你和我都是出自同一师父,但师伯对你是十分疼爱,既然这样,你不会不知吧”,武通故意盯着月空。
“师兄,师弟我真的不知,师伯既然带着陌生人回来,想必有一定的缘由,你又何必多问呢”,月空解释道。
“就知道到你小子这儿来什么也问不到”,武通甩了一下袖子,大步离开了。
“大哥,大师兄怎么满脸的不高兴,又是谁惹他了”,古见和古宁谈笑着路过了月空门口,古宁发现了武通气冲冲地走过。古见再次告诉古宁;“你看看,他有什么霸道的,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师父的首徒吗,我们在拜师前,也都是出身名门呐,我们要是早来拜师几年,哪里轮得到他呢。”
古宁忙的示意古见,说:“小声点,别让大师兄听见了,他毕竟比我们强,我们兄弟俩还得靠他立足呢”。
“哦,大哥说的是”。两个人说完都笑了起来。古见与古宁慢慢地跟了过去……
此时的云霄正在玄虚子的院子内练着师父教给他的绝世轻功——幽灵神步。云霄的每一步都练的极为踏实,偶尔驻足沉思,回忆着玄虚子的步法。玄虚子见到云霄如此勤奋,不由得点了点头。
“徒儿,过来”。
“哦,师父,这就来”,云霄听到,回身来到玄虚子跟前。
“为师告诉你,我们龙嘘派在江湖乃是响当当的名门正派,江湖地位也是首屈一指,我们派弟子众多,不伐名门之后。我派众多弟子,多为你师叔们的徒弟,而我只有你一个得意徒弟,就很满足了”,玄虚子捋了捋他自己的胡须,哈哈笑了起来。
“师父的恩情,徒儿不敢忘怀”。
“罢了,为师想徒儿尽快学成武艺,以了我的心愿”。
“师父,徒儿定会倍加努力。”云霄平复了他自己的情绪。
“嗯,好,明日随我来,你已早是我的徒儿,可却从没带你正式见过你的其他同门是兄弟,正好明日吉时,为师带你正式成为我们龙嘘派弟子”,玄虚子微微笑着,摆手让云霄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云霄离开了玄虚子的院子,来到了练武场,练着龙嘘派的剑法。
“大师兄,慢走”,古宁与古见叫住了前面的武通,武通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了他们。
“哦,原来是师弟啊”。
“嗯,大师兄,刚才是谁惹你了,怎么不高兴的样子”,古宁打量了武通,说道。
“哎,别提了,还不是月空那小子,本来想打听一下关于师伯带回来的那人的消息,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太不给我面子了”,武通满脸的怨气显得更为重了。
“他敢,大师兄可是我们龙嘘派第一大弟子啊,谁敢惹大师兄舒服,我古见第一个不答应。”站在一旁古见忙插话。
“哈哈哈,大师兄我知道你们的好意”,武通听后恼怒瞬间消失,眉飞色舞起来。
“对、对,小弟有一建议,我们漫无目的的去打听,不如我们直接去找那人如何?”带着坏意的古宁侧身靠近着武通的耳朵。
“嗯!聪明,现在就去”。
武通、古宁、古见朝着玄虚子的宅院走去。
练武场这时很是热闹,聚集了一些弟子,并不时的传来喝彩的声音。
云霄单手持剑,利用手臂的力量,直刺空中。双腿也随着剑势腾空,接着全身回转,身体与剑路速度极快,剑光反射着光芒,双目不可辨别,只听,‘劈啪’一声巨响,武场边的小石墩已经断成两节。
武通三人路过练武场,停下来,顺着人群的间隙,看到了云霄。
“大师兄,他就在那”。
“看到了,不用你提醒。走,会一会那小子”。武通有点厌烦。
“让开,全都让开,没见大师兄来了吗”三人走过去,古宁一把推开挡到的弟子。弟子们纷纷躲开了。
“呦,不知这位是谁啊,在这龙嘘山上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公子,请问”,武通装着满脸合意。
云霄也停下,站在人群中,看有人不怀好意地走了进来。
“莫非,他就月空师兄曾给我提到的武通大师兄!”云霄想了一会迎面回答:“哦,是大师兄,在下‘云霄’”。
“叫我大师兄?哏!我们走!”武通明白了,脸色大变,气愤地转身离开。“呀!不好意思啊,小——师——弟”,武通临走时,踩了云霄一脚,装作不是故意的样子。
“你——”,云霄压住了内心的怒火。大家也都不欢而散了……
新的一轮阳光照亮了龙嘘山。
龙嘘山弟子们的剑气冲天,剑声飘荡。太阳越爬越高,快到巳时,‘咚——咚——咚’,三声嘹亮的钟声在空中回响,余音传变整座‘水月宫’。弟子们听到钟声纷纷到到水月宫、龙嘘大殿前集合。
殿上,玄虚子、会珍子、还有一位号称“云中鹤”的逍遥子三位真人坐在殿堂的椅子上,玄虚子居中而坐,会珍子,逍遥子坐立两旁;殿下,各位弟子齐聚一堂,其中武通、月空,等人也依次站在前列。
“今天,趁此吉日,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玄虚子站了起来。
“把我们召集在这儿,师伯到底有什么是呢?莫非!”,殿下的弟子们纷纷开始议论。有些聪明的弟子们貌似已经猜可出来。
“没错,师兄这次把我一个已经习惯了‘闲云野鹤’生活的糟老头子请到我们这水月宫,就是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既然这样,我也只好来了”,逍遥子对着下面的弟子,哈哈笑了笑。
“师弟,正式场合,休得多言”,会珍子瞪一眼逍遥子。
逍遥子满不在乎地回了头。
“此时,我要向诸位同门介绍我玄虚子的爱徒——云霄,以后就同各位弟子一起习武练功了,哈哈!云霄还不快出来拜见各位师兄弟与列为师叔”,玄虚子望着殿前招手,云霄走进了大殿。
“就是他,我说的没错吗”,“早知道就不对劲”,殿下的众弟子又开始了喧哗。
“徒儿,拜见师父;侄儿拜见两位师叔;云霄见过众位师兄”。云霄依次尊了礼数。各位也纷纷还礼。
“师兄果然收了个得意的徒儿啊,仪表堂堂,不知功夫如何,看来中看不中用啊,哈哈哈”,会珍子带着些恶意。
“师兄,休这样提,言多必失啊,言多必失”,逍遥子竟然听不过去,说完,又满脸不在乎地扭过头。
“那好,既然师兄收了位好徒弟,下一月,正是我们龙嘘派一年一度的‘剑道大会’,我可不想我们龙嘘派每年的剑道王者都归属我的徒儿‘法通’,哈哈哈”,会珍子也有点得意了。
“啊,下一月就到‘剑道大会’了,好机会,一鸣惊人的机会到了”各位弟子们小心议论着。
“诶,会珍师兄,我不都说过吗,言多必失”,逍遥子又插言,而从始至终玄虚子没说一句话。
“好,那我在向大家宣告一件事情:希望大家为下一月的‘剑道大会’做好准备,众弟子可要勤家练习”,玄虚子终于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