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要逃婚
“大名鼎鼎的范老先生谁人不识!”
我看他那闪躲的眼神,觉得大有文章,反问道,“没有什么故事?”
“嘿!你这丫头,哪里习得这些八卦习性。”做出要打的样子,我却有了先见之明,一下子逃到屋外,做了个鬼脸道,“师父,我回去了!”
我又匆匆忙忙的跑下山,看这天色,宴会必定已经散了。
我悄无声息地进了桃苑,桃花见我回来了,急忙道,“刚才大夫人传你过去呢!我扯了个慌说,你在沐浴。”
“不是父亲传我那就别担心了!”我不以为然,进了屋子。
“你还是快快更衣,。赶紧去吧。”桃花在后边跟着,急切的说,“只怕是婚事,听说今日来的是宋宗主的义子,风度翩翩,二夫人却有意将你摆出来……你还是快去的好!”
我竟然忘了还有茬子事,望着桃花那张焦急万分的脸,我也不安道,“竟是风度翩翩,为何慕玉伶不要,想来也是个,伪君子!”越是这样想,我越是感到不妙。又转去内屋换衣服。
父亲是大商人,是这楚王朝的前任大将军,母亲又在江湖有一席之地。又在家业欣欣向荣时娶来了个世家开赌坊的姜氏,可谓是富可敌国!
想要通过联姻来拉拢大门派,继续巩固江湖地位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却不甘心,为什么要我去做这交易品!父亲啊,你终究是偏心!
我匆匆忙忙的去了母亲的兰苑,一进屋子就是一股浓浓的药味儿灌满鼻腔。
“咳咳!”
“娘亲你又犯病了?”我循声快步走到母亲面前。昔日那张姣好容颜,晕上了一层憔悴的病色,她抬头看着我,笑了笑道“没事,我只是喝补药被呛住了。”
“娘亲,姜氏害你如此,你怎么......哎!”是不是补药我又怎会闻不出,只是母亲天生爱粉饰太平。
母亲招手屏退了侍女,淡然的起身,“笙儿,姜氏不敢拿我怎么样。”又拉起我的手,“只是与尚明宗的婚事,也有我的意思。”
“为什么?……你知道笙儿……”不想嫁人的,可我还是没说出来。
不过是娘亲的主意正符合爹地意思罢,一方面可以牵制姜氏,一方面又可以巩固他的地位。
娘亲没在说话,拉着我进了内屋,从床头的沿边抽出了木盒子来,“这两样东西迟早都要给你的。”
我接过那个盒子,里面装着一块令,和一把白玉扇。
“好漂亮的玉扇!”我感叹,这真的是一把好扇子,镂空雕着一簇兰花,玉色光洁,晶莹剔透。
“你可要好生收着,这块令牌可以调动母亲名下的所有暗卫。而这把扇子,你若是想知道来历,还得去问你的南音师父。”
忽然觉得母亲像在说遗言似伤感,问道“您不知道?”
“不知道,是位故人给我的。”母亲似乎在掩饰什么,却又没让我没捕捉到。
“你先回去吧!”母亲说道,走向床榻走去。
见母亲乏了,我行了礼告退。才走到门口,有听见母亲在咳嗽。
母亲,我断断不会嫁出去!我一定要找到那味药的来历,去指证姜氏,让她滚出慕家!
回到桃苑,心情已是很沉重,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我坐在琴边,随手拨了一曲《清平乐》。
想起小时候先生要我背的《桃夭》,叹了口气,还不如做个寻常人家。
“姐姐在为何事忧愁?”
我听这声音也知道是谁来了,见她也走了进来,坐在琴边吃蜜饯,“没有啊,不过是借先贤的诗来感慨感慨罢。”
“哦,可是这初夏的莺莺燕燕,到还是有另一番趣味呢!”
我一挑眉,“那妹妹就出去欣赏欣赏好了!”
慕玉伶见嘲讽我不成,甩了甩袖子,恨恨地说,“哼,姐姐的笈礼我可要好好看看呢,因为那就是你大婚之时!”
说完就走了,留的我一愣一愣的。笈礼!那不是没多久了!
“桃花?她说的是真的?”我拨了拨身边的桃花,不敢相信!
“是!听说婚书都写了!”
我扔了一颗蜜饯在嘴里,细细咀嚼。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来,在桃花耳边悄声说道,“我们逃婚!………”
笈礼来的很快,似乎我还没喘过气来,就被送上了大红轿子。
这天很热闹,鞭炮声响个不停,锣鼓喧天。母亲眼睛都哭得红肿,拉着我的手说,“笙儿,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也情不自禁流下泪来,为了母亲这婚结也罢了。
“笙儿啊!可别想家,我们都会好好的!”旁边的二夫人和玉伶假惺惺的哭哭啼啼。那手帕下似乎还掩着笑。
我别了母亲,被喜娘扶上轿子。这婚还是不结得好!
一路上的树枝都挂上了红布,桃花都在跟我说话,生怕我烦闷。
“小姐,你看从慕家到宋家的路都挂上了红布,和红灯笼呢!”
“嗯。”
“和小姐成亲的那位公子,长得不丑。”
“嗯。”
“是宗主的义子呢。不是那个又丑又残的长子”
“嗯…”
“还有啊…”
“……”不知桃花到底说了些什么,我感觉头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
难道……我感到不妙,走之前的那杯酒肯定下了迷药!
“明珠!”
“在!桃花姐姐有什么吩咐?”
“路上照顾好小姐姐,不得有误!我去去就回。”
“是!”
在马车里佯装假寐的我听到这两人对话,马上惊坐起来!
我吐了胃里憋回来的酒,拔下手腕上的针,看来可以行动了!
当我拨开窗帘时,桃花已不见了,只剩两个侍女。
“小姐,您醒了?”
“明珠,还有多久到客栈?”
“不到半个时辰。”
明珠的回答让玉笙有些惊慌,每一个客栈都是父亲事先交代好的,会让百名暗卫坚守客栈,连苍蝇都飞不进,何况是我这个时时刻刻想着逃婚的人。
轿子突然停下,我差点撞到。我撩开窗帘,正准备问怎么回事,身边却一个人也没有。
前面似乎在争吵,还有打架的声音,惊吓的声音。我撩开前面的布帘一看,是劫匪!
那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举起已经被他掐死的人往攻击他的侍卫方向砸去,顿时那人脑袋开花,血溅了满地。
我关了布帘,不看这血腥场面。还别说桃花找的人演的还真像!可桃花怎么还没回来,说好的来接应我呢!
忽然布帘又被打开了,我以为是桃花,却是一个长得十分凶狠,脸上有一块狰狞的疤,露着色眯眯的眼神望着我的人。
我惊了一跳,“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