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跟许卓君叫板,他让我往东,我偏要往西,然后他吼我一声,我乖乖地往东……虽然很没有骨气,但是对于我打不过的人我只能没有骨气,看到了许卓君打架之后,我真的不敢想象哪天真和许卓君真刀真枪地打起来的时候,我能坚持几秒钟不死。
想起自己还发过“有本事跟我真刀真枪打一架……”这种不怕死的信息,心里就蹭蹭地冒冷汗。
再想起他给我们讲解标本的时候眼睛里那不寻常的绿光,我就觉得我哪天真的惹恼他了会被他乱刀砍死,然后用福尔马林浸泡着,处理几下当做标本给他的学生学习……
但是太顺着他来又很没面子,所以为了自己的面子不掉得那么快,我只能先装模作样地叫叫板,然后在他脸色不好的前一秒变成一个狗腿子。
但是我晚上出去打游戏这件事情是没得退让的,那时正好一款新游戏出来,我激动得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就想天天泡在黑不隆冬的网吧里。那时候我眼里网吧是打游戏最好的去处,因为那的鼠标很是喜人,多年后我没有了网瘾,一次偶然的机会进了网吧,发现电脑都换成了三星的大屏,键盘鼠标都是打游戏的神器——但我只不过查了个资料就走了。
实验室几乎每天都能听到我们的争吵声,都是千篇一律地:
他气冲冲地问我,“你昨天是不是又出去上网了?”
我梗着脖子回答,让自己的气势不弱的那么可怜,“是啊,我又没有耽误实验你这么凶干什么。”
“我能不凶吗,千叮万嘱让你晚上别出去上网,你就是屡教不改。”
“我这么久没有打游戏了去玩玩怎么了,你管天管地管得还真宽啊。”
“你毛都没长齐呢就想乱飞,再去网吧我就给你妈打电话。”
“靠,死八婆,老娘这么多头发都叫毛没长齐,你那么点头发还不叫秃子啊。”
“……”
然后,整个实验室都能够听到许卓君充满怒气的声音,“你再说一遍试一试!”
我吓得脖子发凉,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具起尸的标本盯上了一样,凉飕飕的,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着跳动着,似乎下一秒就会自己跳到标本的嘴巴里去。我连忙夹紧尾巴尿遁。
为了证明我不是个连小白鼠静脉都找不到的傻子,于是我在一个悠闲的午休时间,一个人坐在实验室,充分实验室的条件,杀了十只小白鼠。本来想试验三只就算了的,但是看着它们抽搐的时候像是在跳舞,有趣极了,于是兴趣来了,停都停不下来……
许卓君看到实验台上一只只死相凄惨的老鼠,脸都黑了,他咬牙切齿地问我,“小白鼠跟你有仇吗?”
我很认真地摇了摇头说没有啊。
“它们好像没有杀你全家吧,你把人全家杀了是几个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