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都没有闹过了,我生活地沉闷,生活得没有一丝波澜,变成了一个以前的自己最看不惯的人,一个刻板的墨守成规的,不懂得炸起自己生活的人。
——因为我以为我变成那样是许卓君想要看到的,但是后来发现,自己过得并不开心,脸上的胶原蛋白也因为自己的不开心而像时间一样飞快流失。
“舒乔,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我对着镜子里面那个一脸愁苦好似别人抢了她钱似的的女人说。
已经不是第一次对自己讲这样的话,说了无数次,警告了“她”无数次,甚至还想把巴掌伸到镜子里面去甩她一个大耳光把她打醒。但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不再这样。就是不能遏制住那些纷至沓来把我践踏得遍体鳞伤的回忆。
往昔的音容笑貌,往昔的幸福时光,就像一个个破掉的泡沫,唰唰地,消失了,那些被困已久的空气呼啸着奔向空中,大概就是对我最大的讽刺。
窗外的雪慢慢地停了,有那么一两多小小的雪花。飘进了洗手间的窗户,转瞬就消融。
我拿出手机,找到韩飞的号码,拨了过去。
天地间是那么地寂静,只能听到我一个人的声音。
我说,“韩飞,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他说,“好啊。”
我说,“就这样吗。”
他说,“我现在不方便讲电话,回家再说。”
然后我挂断了电话。
窗外的雪花又纷纷扬扬地飘了下来,好些飘进洗手间,落在我的头发上。一片雪花轻飘飘地落在我的眼睫毛上,我眨了眨眼睛,它融进了我泛红的眼睛里面。
很多时候,我们把话憋在心里很久很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天时地利的机会想要把他说出来,却因为人不和而无疾而终。
很多时候,我们的行装已经收拾妥当,却在要出发的时候忘记带上了那颗初心。
很多时候,我们走了很久很久,却因为日复一日重复着同一件事情而麻木了自己的大脑,让他思考不出自己当初为何而出发。
上帝就是这样,乐此不疲地耍着你,在大事要成功的时候给你出一个幺蛾子,于是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原点。经历了太多如此的事情,我都能够麻木地接受这个结果了,甚至都能闭着眼睛想象得到上帝他老人家抱着薯片喝着啤酒吹着空调眯着眼睛正在满意地收看着自己亲手调回原点的视频,享受般地欣赏我们之间的阴差阳错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