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这是必须做到的一件事!”打断前言,我的语气随之强硬:“三位哥哥,儒学是我们中国.....”
无意哽咽:“是我华夏民族不可缺少的思想体制。论语中也曾说过'韫匵而藏诸'。当下,儒学应当行韬光养晦之举。因为时至今后毋庸置疑,儒学必然是对世界,哦,是对天下最有影响力的学派之一!朝代会随之更替,但儒学不会消失,更会成为华夏文化之主流!所以......”
晶眸注释张良双眼:“子房......”
我向其踱步:“你因像兄长一样,存于儒学为心中之最,不要再让两位哥哥与你操心。”
张良俨然哑口,其灵动的目光只是久久倾注与我。直到逼得我狼狈逃避其目光方而止住。
儒学怎会消于历史?这本就是我故意拎来的借口。
将儒学为何无法在秦国之统治中兴盛的原因告知为其付出一身的伏念与颜路,缓和伏念与张良思酌存异的关系,以及让张良在赢政试探儒家的档口暂落反秦之意。这,才是我今日所言之最终目的!
张良反秦之归宿不是墨家,不是项羽。更加不能是......现在为之。
“小蝶,”颜路似乎心存感慨:“这些言语,都是你自主之分析?”
微微示礼后,我轻抬嘴角:“拙见而已。”
“真没想到,汝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见解。”颜路心中生敬,坦然道。
“兄长蔑赞了。”回礼与其:“小蝶在离开儒家前,只愿看到三位兄长像往日一样和气善目。”
“子房不会让你嫁入帝王之家!”
“!”
印于心底的一句话突然再次进入耳中,伴其而来的是月下仙客厅内有心人的誓言承诺。
心中不禁悲涩哽咽,但面上却只能镇定自若:“子房哥哥!”
厉言一声,使得堂上越显沉静!而后深意摇头:“真的......,真的,不要再让大家费心了!”
“小蝶,”伏念隐隐欲言:“其实吾也......”
“兄长,”我突而跪下款款而道:“你们忘了我方才所言?”
不要再奢望与秦国对抗!三位当家怎能不明。
观等静默,我轻松而笑:“好啦。”
突变之面容让三位当家心有怔动。而后又听我言:
“小蝶把自己能憋出来的大道理已然全数道出了,哥哥们也知道这不是我的风格。其实,我知三位哥哥正为和亲之事烦忧,但我愿已定。你们不必觉得有愧于我。”笑的越发盈盈桃色:“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妹妹是要嫁给公子,又不是要发配边疆。三位哥哥别再忧心了,还请三位哥哥成全我意。”
......
眼前的这把折扇约有九寸长。
像是雪白颜料中融进了一滴绛紫,扇面颜色光泽淡雅。上浮水纹如曼陀罗华,煞有扑朔迷离之感。
起手打开折扇,扇边带有稀疏丝絮,宛若鹅毛雪绒。
这把折扇自非普通,其扇钉位置造一圆形机关,劲按而下,每根扇股之上会瞬间伸出形似榕树叶般的小型玄铁!片片伸收自如,锋刃薄利。
“浮霜?”
接过这把洁扇,我注物相问。
“是,”眸有深意款款,张良点头而言:“聚散浮生光掠影,逸游若梦锐凛霜,这把浮霜是子房送与你的第一件礼物。”
“你若不提礼物二字,或许我还接的容易些,既是礼物,我还是不要罢了。”我将手上之物递与张良:“子房,我想,我们因该保持距离。”
“送出之物怎能收回?”面似泰然淡泊,张良犹未抬手:“再说,这次子房只是领命而来。”
议事厅内,伏念终于松口应我所愿。但前提条件就是要我学会能够防身武功。而给我所派师傅,自然是与我教授剑术的张良。
“真心如此?”
“只是如此。”
“怎么?你不再反对与我?不再追问与我了?”我故意试探。
再纠缠下去也是枉然,逆之不如顺之。首先要确保她的安全,才有后续可言。
张良思怔少许,复抬起头:“其实,子房还想请教一件事。”
自然明白他想问些什么。意坠心沉,我不想再编什么谎话,至少从这一刻起,我不愿再对此人说一句谎言:“你的事我都知道。”
眸显悬玄色震惊,张良欲谨后来。
“在你身上发生过的重大事件,我全部都知道。所以,我才没有疑你刺秦之举,没有阻你墨家之交。”
“小蝶如何得知?”
轻咬嘴唇,不知如何解释:“你不必知我如何而知。我想说的是,至今为止,我对你说了很多谎言,但就我自身而言,我绝不是要伤害儒家墨家,更加不是要伤害你。”
“自身而言?”张良知意:“如此,你身后......”
怎茫然失言,被其观之重要。
“无所谓!这都无所谓了不是吗?我已经要离开这里了,今后应该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你,”
面似恳求态呈颦颦,我细声慢道:“能否不要再追问我了......”
所指何事张良自然明白,其无奈一笑:“莫非,你有给子房选择的权利?”
现如今,何事会比应诏入宫一事重要?
张良万分不愿让其深入虎穴之地。一句,只要女子说一句“不愿”,自己便会拼尽全力遵循承诺。可惜......结果斐然。
“好啦,哥哥不要这样,”泪裹眼中,我完全能感受到张良此时的无助颓唐:“其实,如果出嫁之前你们刺秦成功,再来救你们的好妹妹便是。”
“好妹妹......?”
“是呀,好妹妹。”是该熄灭本就不应萌生的一切情愫了。
我耸着肩膀,后退一步:“好吧,我承认当时对你是有些好感,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只是因为你舍身救了我,又费心照顾我,我才会错意了那种感觉。原来我只是对你感恩,把你当哥哥而已。”
张良霎然怔住,片刻方言:“小蝶,这果真是你内心所想。”
“嘿嘿,当然啦,我心中可藏不住事,”我面露桃花,狠劲拍拍他的肩旁:“怎么,不想认我这个妹妹?”
不知其心中所想万千,我却受不住这思绪无声之景色......
“哈哈,好了好了,”欲搪色一语不发之张良,我摆弄起手中紫色折扇:“现在子房哥哥可以开始教我如何使用浮霜了吧!”
......
我是秦梓蝶,抑或不止是秦梓蝶......
在他人眼里,我早已是儒家之人。
在嬴政的眼里,我更是一颗可以制约儒家的棋子。
这个棋子可以不要,可以舍弃,甚至可以销毁。但终究是颗只能被自己玩弄鼓掌之中的棋子而已......
心乏疲累,无心权谋......
但你......,但你们......,绝不可以因我而受到一丝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