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知今后自己该去哪里,如何生活......”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今后妹妹就安心住在韩府,直到妹妹的记忆恢复。”
“可是......”
“不必客气了,再客气我会生气的。”
“那谢谢小姐,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白吃白喝,我可以干任何杂活。”
韩嫣抿嘴笑笑,灵儿接话了:
“干什么杂活啊,小姐这么喜欢你,你肯定是跟着小姐啊。”
“跟着小姐?”茜儿看看灵儿,好想在说“那你怎么办”。
“是啊,小姐本就有两个丫鬟照顾,只是......”
“灵儿!”韩嫣制止了灵儿的话:“怎么能称客人为丫鬟呢?”
“哦,灵儿知错。”
韩茜学着灵儿平日里的样子屈膝行礼,接过话来:“韩茜谢谢小姐的照顾,今后必回回报。”
“你呀......”
【議事廳】
“怎麼會?這不可能吧?”
“會事誰呢?”
“你們別吵,聽蝶姑娘講!”
......
“咳咳!”
伏念的咳嗽聲暫且止住了堂上儒家弟子的疑惑声,容我继续道:
“回到子冉发现子游盗书时。一般来说,当一人发现了此种偷盗之事会怎么做?”
我看看儒家弟子们,他们脸上都挂着对结果的渴望。
“告状,或者不告状。”子聪认真答道。
我不以为然:“有三种情况。”
“三种?”
“第一是告状,告状者要么为人正直,守信,尊师重道。要么心带自负,桀骜,不屑世俗,嫉恶如仇。或为维护正义,或为体现自我价值。第二是不告状,此类人或许能说是生性善良,友好,但也有可能是柔弱,懦弱,怕事之辈。两者或善心不忍,或怕惹事上身。第三种则是......”
“是什么?”子聪追问。
“是狡诈之辈,这类人外披白袍,内心灰暗,修身不修心。此类人事发后觉得有利可图,不管正义与否,便会以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变换形式作风。那这种人遇到此事会怎么样做?”
“威胁之事,子游已然说过,可又如何呢?”颜路接过话来。
“哥哥别急,我想说的,只是人的本能。”
“人的本能。”
“曾经,看见死去的少年,我们的脑中自然把受害的人列为正义的一方。而子游的描述后,我们虽知一二,但也会觉的子冉毕竟是一个孩子,犯的错误也不至于丧命。所以会心生悲悯。但人……只要有了悲悯,就会漏掉很多线索。故此在发现子游时,便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已经攻破了疑团。自然中断了测试......”
不错,中断了心理测试!
颜路对这种思路不是很明白:“小蝶能否直言?”
“观此案前后所有,我推测出,凶手是一个做事干净利落,出手狠的人。”
虽知道他们不会理解我的思路,但我还是道出了对凶手的侧写:“这种类型的人做事十分谨慎,不留痕迹。他可以悄然无声的藏匿在举世正派的儒家,因该是受过某种训练。再者,他杀了人,却有自信任由尸体躺在藏书楼外,若不是子冉的'死而复生',加上子游的误打误撞,第二天庄内就会掀起轩然大波!而他却毫不在乎,这说明他很自负!那么凶手性格本身会具有根深蒂固的两面性。而此类人内心常年生存于两种心境的交替中,必将形成两种极端。”
大家皆听得很是出神,而随着真相一步步逼近,我却不慎悲凉。
“所以,他的正派样子,因该是很乖,很听话的,”我双手交叉环住双臂,开始踱步于堂中:“他学业优异,几乎从不犯错,不惹是生非。他善良天真,当然,这只不过是外表。而内在的他,自有一个目标,或是一套理论,他只需跟着他自己的思路走,这样的人往往嫉恶如仇。所以他需要有另一个空间去放松内心真正的自己。”
“我……不是很明白,你好像自己设定了一个犯人的样子?”颜路提出疑问。
不止如此,张良的表现从方才的坦然有余,也听得渐渐糊涂了,心中不免道:
“之前我两所想几乎不谋而合,可是后面……她在说什么?”
“哥哥见谅,请先勿多言,真相……就在眼前!”肯定的言语后,我继续道:
“其实你们想想便知,这样的人在儒家里本不是很多。而既避开了心理测试,又符合所有条件的人只有一个!就是……”
我突然转头看着右侧的人,冷若冰霜:
“是你——!”
被我指着的人猛的愣住,面上呈现出僵硬的表情:
“我?呵,不是我,怎么会是我?”
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承认,进而肯定道:“就是你......子埥!”
惊现的结果使得厅内掀起一片愕然,在众人的质疑声中当然也包含着张良的莫名。
“小蝶姐,别开这种玩笑了。”
“这不是玩笑。”
看着我认真的表情,子埥明白了厉害,慌忙摇手欲向大家解释:
“不是我,真不是我。”
“不打算承认吗?”
“掌门师尊,不是弟子,”其露出惊恐的表情望着堂上:“弟子为什麼要做這種事?完全没有理由啊!”
“推断子冉毙命的那日晚上你在哪里?”
“我不是说过吗?我在房间里。”
“你只一人住,就是没有人证了?”
“是沒有,可是不能單凭这样认为我是凶手啊,掌门师尊,弟子冤枉啊!”子埥极力解释。
只因伏念眼中的子埥本就乖巧机灵,所以其帮言道:“你确定吗?子埥在吾儒家已多年,安分守己,信誉颇善。你這樣指證究竟有无证据?”
我掠过伏念的双眼,只对着子埥定目:“证据定然是有的,但我不明白,你在儒家待了这么多年,難道只是為了殺一個人?”
“我说了,我没有!”子埥再次否定。
“子房,接下来由你来说吧。”
被我突然叫道,本就不解的张良一时茫然:“可是......”
其不禁思索着:直到小蝶说出“凶手是儒家内部人”为止,我与她的思路皆不谋而同,但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