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夜晚是要比其他凉些。”张良贴心的与我披好披风。
默默瞅着他,其依旧是淡然平静的面容。我也知道先前得事不能怪他,'识大体,顾名节,尊皇诏......”,他说的本就句句在理,只是我这名现代女子的思想与他们格格不入而已。我生气是活该,反正都是些莫名其妙的气。
“你怎么来了?”想通后,我开口道。
“你让我儒家弟子一顿好找,”张良责怪,又反问一句:“怎会想来这仙客厅?”
“胡乱溜达来的。”我随便一句。怎么来的?因该是胡乱溜达来的吧。
“哦,”张良答一声,即双手合于身前,微微俯身:“子房失礼。”
“这是干嘛,”我后退一步。
“今日,子房只顾教授弟子礼仪,却忽视了小蝶内心的想法,实在是不应该。”
我默不作声。
张良小心道:“那可是帝王之家,荣华富贵,随之而来。你……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我撩起手:“他才只有十几岁吧!”
“这是很平常的事啊。”
“管他平不平常,是我不要姐弟恋好伐,管他是帝王之子也好,天王老子也罢,他今后肯定要娶三妻四妾的!而我只要一心一意的爱情,而且,而且……”我眨眨眼睛,将“胡亥不得善终”六个字收了回去。
“而且什么?”
“咳咳,我意思是,我若嫁给他,我肯定会不得善终。”
“不可胡言!”
“你不懂,最最最重要的是......”我吐一口气:“我根本就不爱他,而且他也对我无感不是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怕是天子之名,在我这里都没有什么卵用,我只会嫁一个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对不起。”
纳尼,我吼叫了这么半天,你就平淡的说了三个字?
“然后呢?”我挑眉。
“子房只是确定一下你内心的想法,毕竟这是一条成凤之路。”张良注视着我:“既然如此,子房承诺,绝不会让你嫁入帝王之家。”
【客房】
“咣咣咣!”
“谁啊!”我睁开稀松的睡眼。
“是我,子埥。”
“哎,今天又没有剑术课,你能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啊!”我边打着哈切边抱怨着,慢吞吞的打开了房门。
子埥正急的原地踏步:“天,蝶姑娘,你终于醒了!赶紧梳妆,三位师公与客人们都在议事厅!”
“so......?”
“哎呀,你别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了,给,”子埥递给我一塌衣服:“三师公让你穿这一身服饰。”
“新衣服?”我咧嘴接过折叠整齐的衣服:“为什么要穿新衣服。”
“还有,”子埥未来得及回答我的话,将衣服上的一物拿起道:“一定要记得带这个。”
“为什么要戴面纱?”
子埥像是极其为难,停顿了几秒:“三师公说......蝶姑娘已被始皇帝陛下许给十八世子,今后服饰穿着不能太过粗陋,下聘之后,礼部也会相继送来服饰的。”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个,先说面纱。”
“嗯……也是三师公说的,遵礼,蝶姑娘与十八世子礼成前是不能相见的,但作为掌门师尊的表妹,又是主人身份,公子离开也不可不送,故而想出这样的办法。”
听此,我一拍脑袋:“对啊!他们要走了!”
昨日在仙客厅,张良曾跟我提过,今日会客完胡亥他们就要回咸阳了。
“知道了,外边等我!”我对子埥道一句,草草关上了房门。
—昨夜—
从仙客厅下来,张良送我回了客房。我也当面承诺:之后自己会安分守己。可这只是让张良暂且忽视我的应语。
其虽已向我承诺不会将我嫁于胡亥,我也相信他说的话……不对,只是相信他说那句话时的真心而已。
因为我很清楚,这是圣旨!
我可以视若无睹的“圣旨”在他们眼里是“天子之诏”。我完全明白“抗旨成功”在这个年代里有多难。更何况张良背负的不是他一人的名声与……性命!
现在家回不去,白凤又不见人影,伏念那边怕是靠不住。我不能单单指靠着张良的一句承诺。这不是压宝,我不能放弃原本属于自己的生活,更不能违背一个警察的使命。
其实今日从走出六艺楼跑出后,我心中已有一个冲动,于是在仙客厅休息静心时,我便开始逐条分析自身处境。
月夜下,张良的出现让我一惊,他的温柔、安慰,以及承诺都让我温暖一分,安心一分,似乎回到了其从星魂手中救下我的一刻,眼中闪过那片起伏的胸膛。但我毕竟不是一个懵懂的少女,还不至于让这些事情乱我心智。
我始终不知张良为什么一次次的放弃自己的疑问,为什么不对我追根究底,无谓缘由,他平靜的表面下与我定存芥蒂。不管卫庄的任务为何?在张良所在的小圣贤庄里,我怕再也无所措手。我将“寻找项链”的希望赋于流沙,可现在的我,只是流沙手上一张无用的纸牌,更别提其他了。賜婚胡亥?算算时间,這头伏念刚一认妹,那头嬴政继而下旨,这说不定是一個更大的計劃!警枪突现,或许有同行与我一样身在此空间,继续等下去,难不成为了执行流沙的空壳任务,要把自己卖了?
一番深思熟虑,我终于确定了方案——
把枪偷出来,然后......闪人先!!!
......
“子埥,我對你好不好?”
被我叫来的子埥跪坐在我的对面:“當然好了,小蝶姐每次都把好吃的食物留給我,还給我講了好多好聽的故事,更甚把极其珍贵的,我从来没有吃过的巧,巧......”子埥作思考状。
“巧克力。”
“對!巧克力!”子埥高兴极了:“真是太好吃了。”
“那現在姐姐有個忙讓你幫。如何?”我神情严肃起来。
见我如此,子埥也坐得笔直:“只要子埥能幫上,一定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