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飞一行进了房间，李小明的两位男同事与张国飞客气地告别离去。这时，张国飞才发现，李小明不在。“这个家伙哪去了呢？怎么不给我打个招呼就走了，又去嫖去了。怎么晚上吃饭没有把他老婆杨红找来，太不像话了，该把他老婆叫来的。我这个做老舅的，第一次过来，总得和这个外甥媳妇见一面吧？看来，我现在脑子还是清楚的，喝过酒后，大脑的反应更快，想到的事情，都很有道理。”张国飞眼睛扫了一下房间，觉得这房间很宽大，布布置得也大气，还有小冰箱，这样的客房应该不便宜，张国飞想。
张国飞问小祁：“李小明呢？怎么没过来？”
祁老板没有多少酒意，也很高兴，笑着回答道：“去楼上歌厅了，不是给你说过了？他说先过去安排一下，一会儿下来请你，要给你安排个小妞泡泡。”
“啊，我没听见，酒喝多了，不能泡了，你泡一个吧，带这房间里泡。不知怎么搞的，我一喝酒，耳朵就有点背气，听力下降。不管了，不能喝酒了。”张国飞感叹道。
“你今天喝得不多，我看得出来，只是喝得比较猛，喝得比较快。泡个小妞，你精神就来了，喝过酒后泡妞，更有劲，更持久。哈哈——。”
“不是，我喝多了，我喝过酒真不行，以前还可以，现在不行，心里想，力不足，真的。”说这话时，张国飞自己也觉得，没有喝多，精神头还有。
小祁笑道：“你再来半斤也没有问题。你的酒量我知道的。酒是****，越喝越能干。”
“不比从前了，年纪大了。我们明天到他公司看看，眼见为实。你准备借多少钱？”张国飞把话转移到正题上。
祁老板在崇河做五金生意，租有门面，手头紧张，急须现金周转，这次跟张国飞来上海，主要目的是借钱。李小明这里的钱是高利贷，利息高，是银行同期贷款利率的好几倍。张国飞与祁老板认识时间较长，算是老朋友了，多少知道祁老板的经济状况，知道祁老板屯积的商品很多，营业额也不低，做生意讲信誉。
其实，张国飞的真正目的，是想自己借钱给祁老板，自己的钱不够，再从李小明公司借，自己钱若够，就不从李小明这里借钱了，但要以李小明公司的名义借给祁老板，一套借款手续，由李小明经手。张国飞的这个想法，早在来上海前，就打电话告诉了李小明。张国飞清楚，好朋友之间借钱，收这么高的利息，一是难为情，二来也不够朋友。朋友之间，最好不要谈钱。不过，朋友之间，借钱的也很多，中间出岔子的也很多，往往钱一借出去，也签了一纸协议，到头来，利息没拿到，搞不好，本也收不回来，鸡飞蛋打，也是常有的事。到了那个时候，朋友也就变成了敌人，对薄公堂，一审二审，耗死了，拖死了，也亏死了。
张国飞与刘丽凤离婚后，没有从刘丽凤手里拿到钱，很是无望。但张国飞不是一个自甘清贫的人，他是做生意能手，多年来，一直没有停下来琢磨怎么赚钱，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放高利贷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问题是怎么做更巧妙。
“借个二十万就差不多了，月息四分，一个月要利息八千块，如果是月息五分，就得还一万利息。”小祁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尤其精于经济账，知道这样借钱，是雪上加霜，但店不能不开，生意不能不经营，原有的客户不能不供货，否则，损失更大。借高利贷者，都是无奈之举，小祁老板也是被迫走到了这一步。只是这种钱，要快借快还，拖长了非家败不可。
有人敲门，李小明走了进来，“老舅，到楼上玩玩去，唱唱歌，嚎几嗓子去，解酒，找小妞侍候侍候你，没喝多吧，老舅？”
“还可以，不少了。唱歌，就不去了吧，浪费钱，明天都有事，睡觉吧。”张国飞尽管知道，有李小明在，这舞厅是非去不可的，但在表面上，还是装着不想去的样子，在外甥面前，不能丢了分。
“走吧走吧，快点，我都安排好了，什么钱不钱的，你外甥不是有这个能力吗。这是我们公司的关系单位，有协议的，优惠。快点老舅，这个时候，你能睡得着觉，来到上海，不好好玩玩，自己都对不起自己。快快，走，老舅，走，祁老板。”李小明一个劲地催促，实心实意，真心想花钱。
祁老板心想：“别说到舞厅，就是到妓院，我也不在乎的。”
三位一同乘电梯来到二十七楼。走出电梯，音乐之声似有还无。走进一道宽大的玻璃门，进入大厅，从大厅一侧拐入走廊，透过走廊边的透明大玻璃，张国飞看到，一个大舞池里，灯光闪烁，人头攒动，人们像疯了一样伴着强劲的打击乐声，狂舞劲跳，地动山摇。
再往前走，进了又一大厅，进得门来，光迎光临之声吓了张国飞一跳。放眼望去，两排美女，一蓝一紫，队如长龙，个个标致，人人如画，画如人人，张国飞一行夹在中间，不知如何走出，蹀躞前行，转而向左，一排穿着暴露的天仙们让张国飞目不暇接，心跳加剧，眼亮如电。张国飞恨不得头上的灯亮些，再亮些，好让他一一看个够，张国飞睁大眼睛，一一看去，仙女们笑意盈盈，没有人回避他的目光，张国飞陷入张张笑脸中，一时乱方寸，不知这是天上，还是人间。
大堂经理迎面款款，喊道；“李总，美女们等候多时了，请您择优录用。”说着，大堂经理伸出右手，引导着李小明一行一一检阅。
张国飞心潮澎湃，醉意全无，眼花缭乱，血脉蒸腾。
“老舅，你挑一个，随便选，看哪个好选哪个。”李小明喊老舅，在这个场合，让张国飞听着有些刺耳，却也无人在意。
张国飞相了一位，又相了一位，像模特队长查看模特着装是否合体、搭配是否得当、颜色是否合适、曲线是否优美一样，相了半天，左顾又盼，磨蹭着时间，充分发挥着眼睛的作用，把看的功能发挥到极致。
李小明又让祁老板挑选，祁老板一点也不客气，马上选了一位，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向包间走去。李小明常来，自有熟女相好，已在包厢等待。李小明看老舅只观望，不选择，边离开，边喊道，“快点，快点！”
张国飞这才稍稍静下心来，在一袭天仙前，终于伸手拉走了一位，张国飞边看着女孩边说，“你太像我的初恋女友了，如果你再矮一点，就更像了。”张国飞搂着“女友”的腰，一拐一拐地向包间走去。
包间里，祁老板正与女孩亲密交谈，女孩坐在祁老板腿上，头歪在祁老板怀里，呢喃耳语，很是亲昵。见张国飞领着一女孩进来，像是没有看见似的。张国飞把女孩领到包间的另一边，双双落坐沙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