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
出身籍贯:开封汴梁
职业:做干儿子
基本经历:不详
身高:不详
皮肤:
星座:
性格:
爱好:追逐女性
社会关系:义父是高俅
基本评价:水浒传里的高衙内按现在的眼光看并不那么可憎,无太大的恶行。未抢权,不经商,不走私,只是傻玩,没有脑子,多半是由于陆谦等从中糊弄。出了事,按照:我爸是李刚的逻辑就是喊:我爸是高俅,宋代人不像现在的很多人:恨铁不成刚,没人愿意恨铁不成俅。
高衙内是历史上各朝各代都生殖繁衍的正常现象。但这种人坏得还不紧,不独水浒中的宋朝。宋徽宗不也是把后宫里的饭吃够了,带头到妓院里找小吃,象猫吃腥一样?人们说:皇帝胡搞是游龙戏凤,太尉胡搞是深入群众,府尹胡搞是娱乐活动,知县胡搞是体育运动,小吏胡搞是胡乱打洞,草民胡搞是流氓行动。
从水浒的描写看,高衙内是胡乱打洞,目标选错了对象。林冲是正人君子,是水浒中唯一体贴女人爱护女人的具有人道主义情怀的大英雄。如果是不堪的屑小之徒,可能为了自己的乌纱和顶带,把自己的娘们送上也说不准呢。历史上多些把自己的老婆女儿送出的主儿,翻一下史书,这样的事迹是前赴后继,代有传人。
衙内原本是个职务。五代及宋初,藩镇的贴身警卫官称“衙内都指挥使”和“衙内都虞侯”;由于衙内贴近藩镇,藩镇的小命攥在警卫团长手里,于是警卫团长这一职位多由藩镇的子弟充任。于是人们便概括地称呼官员子弟为“衙内”了。
但高衙内和高俅的辈分本是一样的,是叔伯兄弟,但为了丑化高俅,说他乱伦,坏了纲常。“原来高俅新发迹,不曾有亲儿,借人帮助,因此过房这阿叔高三郎儿子,在房内为子。本是叔伯弟兄,却与他做干儿子,因此,高太尉爱惜他。那厮在东京倚势豪强,专一爱淫垢人家妻女。京师人怕他权势,谁敢与他争口?叫他做‘花花太岁’。”我国的文化很多的是拿不出手的,象唐高宗李治要父亲李世民的小老婆武则天,唐玄宗扒灰自己的儿媳妇杨玉环,肥水不流外人田,肥马轻裘老子与儿子共。再如石敬塘,《五代史·晋家人传》说“重允,高祖(石敬塘)弟,高祖爱之,养以为子”文化的酱缸,在这里面难保有不被污染的蛆。我想起目不识丁的父亲在生前说的一句话“井里蛤蟆,酱里蛆。”烂掉了的大宋朝,难保有一块好肉。
衙内们往往倚着父兄的势力和家庭背景四处喧腾,仗恃欺人,欺男霸女,成了令人怕又令人憎的符号。衙内的成分也不纯,其一是和领导生殖器发生某种关联的人,即有血亲和姻亲的人,这种亲近是天然的,近水楼台;其二是和领导生殖器没什么关联,主要是伺候领导或者是与领导社会关系“虚拟血亲化”的人,书童、轿夫、家将、或者“干女儿”、“干儿子”之类。这些人虽无儿女之实,却有儿女之名,可以称之为“虚拟血亲”,即用血亲的名义来强化这种依附关系。水浒中的高衙内并非高俅亲生儿子,隋唐演义中杨林手下“十三太保”都是干儿子,明末的魏忠贤不过是一个被阉割的地痞,可是从中央大员到地方文武百官几乎全部拜在他的脚下当干儿子、干孙子、干重孙子,这些干儿子飞扬跋扈一点不比亲儿子逊色。而水浒中的高衙内,此人是“专一爱垢人家妻女”的“花花太岁”,虽然有这个爱好,但没有涉足政坛,也没有包办诉讼批条子,比起另一个“秦衙内”来,只不过是一个乡下的土鳖子,根本没有曾经沧海的本事。
秦衙内名熹,本来姓王,是权奸秦桧大舅子的儿子,过继给老秦家。秦桧深受高宗的宠信,两度参与枢机,父荣子贵,鸡狗升天秦衙内也官居枢密使(相当于现在国防部长五星上将),被称为“小相”,父子狼狈为奸,权势熏天。殷鉴未远,从北宋到南宋,从高衙内到“秦衙内”,本事是越来越大,符合从猴子到人的社会达尔文进化理论。
绍兴二十四年(公元1155)春,秦衙内到茅山拜祭祖先坟墓,前呼后拥,趾高气扬。事毕,在华阳观题诗一首:家山福地古云魁,一日三峰秀气回。会散宝珠何处去,碧岩南洞白云堆。
诗的水平只是宋代诗歌爱好者文学青年的水平,但作陪的金陵太守却大肆吹捧,还要工匠马上将它刻于木板,挂在华阳观主殿的大梁上。到晚上,秦衙内到殿上观赏自己的大作,发现诗旁有字,嘱人爬上梯子一看,原来是一首和诗:
富贵而骄是祸魁,朱颜绿鬓几时回。荣华富贵三春梦,颜色馨香土一堆。
看到这首诗,陪同的金陵市长和华阳观道长因害怕秦氏父子责罪而魂飞魄散,当年冬天先后在惊惶中死去。不久,秦桧病死,秦衙内随即被罢官。
回到水浒的高衙内,高衙内象没有成人的家伙,整日价带着几个帮闲拿着弹弓,吹筒,粘竿追女人。并且《水浒》写到高衙内调戏林冲妻子时有这样几句话“原来高衙内不晓得他是林冲的娘子;若还晓得时,也没这场事。”可见这家伙还有点分寸。李贽评论到:“衙内不知事”确实是看到了骨子里,随后李贽又道“独恨高俅害人、陆谦卖友,都差鲁智深打他三百禅杖。”比起高俅和陆谦,高衙内是上不了台面的,他的级别还嫩得很!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这是一句大家常引用的话。我们可以还原一下宋代的高衙内见到林冲娘子的场面:其时林娘子正在朝拜观音菩萨,高俅的干儿子高衙内恰好也是五一长假来拜神,正好和林冲娘子打了个照面,于是高衙内的眼一下子被拉直了。也许那时候林太正是二十出头风华绝代的年纪。少妇风情,乳房是乳房,臀部是臀部。但我不是黄色笔墨,只是我的心里并不阴暗,美女就是美女,反正林太的长相一下子就把高衙内给俘虏了。高衙内的心跳加速,到手的肥羊肉不能跑了。于是一递眼色,手下的闲汉把林太包围起来,开始语言挑逗。这时,女人的路有两条:如果不是潘金莲,就是一个大耳刮子甩过去了。林太也不吝啬,伸手就赏了个。高衙内受了赏,一张脸就象腮上红叶。正想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时候,林冲来了。
按正常的逻辑,林冲一进门就一把拽过高衙内,一拳头送过去,就象鲁达拳打镇关西,也让高衙内开个酱油店,但就在拳头行将扁到高衙内脸上的瞬间,林冲停住了,好象拳头被套上了笼头,“调戏良人妻子当得何罪!”恰待下拳打时,认得是高太尉螟蛉之高衙内,顿时先自软了。想那林冲何等英雄,为何有不敢打的时候?林冲道:“原本要痛打那厮一顿,太尉面上须不好看。权且让他这一次。”那太尉是林冲的上级,“不怕官只怕管。”原来,这拳头也是认得人、识时务的,不是打得赢就能随便打。并且,高衙内也只是性骚扰,并没有别的举动。但是后来呢,高衙内整天捂着被林太耳刮子贴过的半边脸,思想林冲娘子,其实要不是林冲的朋友陆谦的卖友投靠,事情说不定就结束了。但高衙内的对女人的追逐,只是使林冲一家哭。历史上,一路哭的悲剧也多了去了。如果给坏人打分,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高衙内得分也不是最坏的,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