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泽生日。下班后,泽回到小区门口,发现赐在门口等人。
泽问:“等谁吗?”
赐说:“等你啊,今天是你生日,说了带你去吃烤鸭啊。”
泽说:“还真去啊?”
赐说:“当然去,干嘛不去呢?走!”
赐就带着泽找了家餐馆,里边环境还不错,看上去还是蛮显档次的,服务员也很热情干练。赐和泽上了二楼,找了最里边的位置坐定,赐就开始点菜。赐对点菜很有一套,看样子是经常出入应酬场合的那种。并且对吃烤鸭的一些讲究都挺熟悉的,泽想有这样的人点菜自己只负责吃挺好的。因为在泽的脑海中比较为难的三大事件之一就是点菜,不是因为泽什么都没吃过对菜名不熟悉,而是因为在饭店吃饭,不管是什么样的饭店泽从来就没吃顺心过,就没有能令自己称心如意的菜。
菜很快就上齐了,桌子不大,摆了满满一桌子。泽说:“俩人点了这么多,肯定吃不完。”赐说:“今天是你生日,不管吃完吃不完,最起码得重视一下。”泽说:“生日有什么好重视不重视的。前两年,要不是过生日的时候我妈打电话或者我弟弟发短信,我连想都想不起来自己的生日。我记得我爸妈的,和领导的,却总是忘了自己的。”赐说:“你这样可不行。”泽说:“这么多年,我就是这么过来的。可是前年,我妈的生日我忘了,没打电话,后来我爸爸的生日我又忘了,总是生日之前还记得,可是每到当天的时候一忙就忘了,那一年让我很是内疚。”
俩人边吃边家长里短的聊着。赐说:“一会儿吃完饭,去给你买条裤子。”
泽说:“买裤子干嘛?”
赐说:“你穿的裤子都不符合你的风格,看起来别扭,给你买条符合你风格的裤子,以后就好配衣服了。”
泽说:“还是算了,衣服乃身外之物。”
俩人感觉吃的差不多了,看看还有半桌子的的菜,尤其是那个鸭架,基本上没有动。赐就叫了服务员打包了主要的菜。泽说:“还是我买单吧!”赐不同意,自己去买了单,让泽把打包的菜提上,俩人下了楼出了门。
泽问:“下一步,我们干什么吗?”
赐说:“走,给你买裤子去吧?”
泽说:“还真买啊?”
赐说:“买啊?”
泽说:不行,还是别买了,这样我太有压力?”
赐说:“这有什么压力的,生日礼物嘛。过生日没有礼物多没劲,我每年都有生日礼物的,哦,不过去年没有。”
泽说:“不买了,这样我太有压力。”泽的压力在于“无功不受禄”,自己从来没有过过生日,更没有收过生日礼物,自己过生日,赐请自己吃饭已经过意不去,还要给自己买裤子,没有任何亲密关系的收别人礼物,太不合适,受儒家思想的约束教诲,自己做不到这样,感觉别扭,所以不愿意收赐要给自己买的裤子。
赐说:“行,不买就不买了吧,那就回去?”
泽说:“行,那就回去吧。”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赐问:“吃不吃蛋糕,吃的话我去给你买?”
泽说:“不吃!我不喜欢吃甜食。”
赐说:“那我就不给你买蛋糕了啊。”
俩人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赐所工作的画室主要做的是设计性的工作,加上画室主任总共有五个人,四个设计兼画师,一个负责承接活动和洽谈业务。刚开始时候赐的薪资待遇是底薪加设计提成,后来老板见招聘的画师越来底子越薄,就进行了薪资待遇的制度改革,取消了提成制度。不过这只是表面制度,老板把所招聘的设计师分为三六九等,一等设计师仍旧实行的是提成制度,二等设计师是高底薪制,不过已经取消了提成,待遇基本算凑合,三等设计师就算是只有基本工资。不过这种制度并未做公开,他们之间并未全都知道。
赐是一个不怎么善于攒钱的人,自由惯了,和大多数爱美的女性一样,有钱了就花。泽有时候会半开玩笑的说:“以后你挣得钱得学着存起来一部分了,比如你挣六千的时候就花三千,存起来三千,挣四千的时候怎么也可以存一千多点吧。就比如我的卡里永远都会有不低于五千的不动产以备不时之用。”赐说:“是的,也该存点钱了。”泽说:“以后你发了工资,就给我,我给你存起来。”赐说:“为什么啊,是不是给你存起来,过一段时间就成你的啦。”泽说:“怎么会呢?我从来不会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想我从不买彩票一样,因为我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获取到意外之财。”赐说:“不行,我还是自己存起来。”
有时候赐存了钱就会像泽小炫耀一下今天她存了多少钱进去,可赐存钱一般不长远,今天存进去,可能过三五天就会又取出来花。泽也从来没真心想过赐真的能存起来多少钱。因为他也知道赐根本就不是能够存的起来钱的那类人。
周日下午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出去逛了一会,去了一趟大超市,下楼的时候,看见楼下有好多鞋店,赐说自己的鞋基本都是在达芙妮买的,达芙妮的鞋串起来比较舒服,又不算太贵。赐就进了达芙妮鞋店,泽也跟了进去。赐看了好几双鞋,不过都是高跟的,因为赐之前都是穿高跟鞋,基本没穿过平底鞋。
泽说:“其实,也可以尝试一下平底鞋啊,穿起来比较舒服,没事的时候散步穿。”赐就看了几双平底鞋,试穿了几双,最后选定了一双。赐仔细看了看自己选定的这双鞋,似乎有点小毛病,就让服务员按照这个鞋型和号码再拿一双。服务员找了半天说:“对不起,这双鞋仅此一双了,没有了。”赐有点失望,想:“看来老天真的不想让自己穿平底鞋”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傍晚的时候,俩人转累了开始回去,路上,看见街上有一个练地摊的摆了很多的玩具挂饰,赐就在地摊上捡了几个问:“这多少钱一个?”摆地摊的大妈说:“大的20,小的10块。”赐就挑了一个小的说:“我看这个挺可爱的。”泽就在旁边蹲着,说:“还不错,是十块钱一个对吧?”然后泽就付了钱,赐拿着小挂饰走了。
回到赐的小屋,赐把小挂饰挂到自己的闪存上边,然后又从抽屉里的盒子里扒了半天,从里边扒出了一个陶瓷性的小挂饰对泽说:“把你手机拿过来。”赐就把那个陶瓷挂饰给泽挂到手机上当做手机链。
泽拿起手机端详了一下,这个陶瓷挂饰很硬,耳朵看起来像牛,但是嘴设计的又像猪,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泽认为这就是一个长得有点像猪的牛,给之就取了名字叫“牛牛”。赐在大街上挑的那个挂饰,泽虽然也在场蹲着,但是并没有注意是个什么小玩意,只知道是个手工的小玩具。过了几天在用赐的闪存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小挂饰看起来像熊,但是又有点像老鼠。
有时候泽在借用赐的闪存的时候会说:“把你挂有老鼠的那个闪存让我用一下?”赐就会说:“那明明是熊好不好。”泽会故意说:“那就是老鼠。”
其实,不管是像猪的牛也好,像老鼠的熊也好,都是一种巧合。则并没有在意过,充其量都只是叫嚼舌头。有时候小新看见泽手机上挂着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也会问:“这是猪还是牛?”泽会答:“是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