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的心
果果
英国名校——剑桥大学的一名男生为了庆祝自己大学毕业,前往泰国度假一个月。在一处森林蹦极中心,他想尝试一次蹦极带来的惊心动魄的感觉。他是家中爱子,专门和远在英国的母亲打了招呼,母亲当然不同意,他费了很长时间说服母亲,直至告诉她:这个蹦极中心的网站声称有100%的活动安全纪录,母亲终于松口。
然而,当他从50米的高台上一跃而下时,发现自己脚踝上的安全扣松脱,他像一枚炮弹一样直坠湖心!危机时刻,他做出了一个正确决定:竭力用胸腔承受撞击,保护头部。这个决定保住了他的性命,但他仍然像遇到车祸一样伤势严重,医生为他切除了脾脏。
他没有控诉蹦极中心,他的余生将不再能够参加剧烈运动,但他计划康复后参加空中跳伞。
他的胸膛里跳动着的,永远是一颗年轻而勇敢的心。
拥有了一颗不老的童心,我们也会像树一样,高兴得笑出眼泪,让快乐永远相随。
树的眼泪
文/罗莉丽
连绵的阴雨,天好似破了个洞似的,滴嗒地下个没完。而当雨稍微停歇时,女儿便迫不及待地拉着我的手要去外面玩。孩子总是喜欢玩乐的,那屋内小小的空间让她玩得不够尽兴。
也是想到屋外去透一下气,我便带着女儿去小区里逛一圈。雨后的空气显得很湿润很新鲜,我仰着头远眺着那还略显得灰蒙蒙的天,而女儿早已挣脱了我的手自个儿跑着去玩了。路上的小坑里积了好些水,而女儿就一蹦一跳地在那些水洼中跳着,一脚下去,便溅起了朵朵水花。溅起的水花不但弄湿了她的鞋子,也让她刚换上的衣服沾满了污水。
我连忙大声地叮嘱女儿别这样玩了,可女儿呵呵地笑着,反而闹腾得更加厉害了。我只好从后面赶上去抓女儿,而女儿却是调皮地躲避着我。一不小心,就在我抓住女儿的时候,我碰到了一棵小树,树上便掉下了点点水滴,好似又下起了一场小雨。
那水滴落在我们的头上、脸上,凉酥酥的,衣服也湿了一大片。女儿这时却是抬头看着树,不再嬉闹了,惊呼道:“原来树也会下雨啊。”我故意一碰树,那水滴便又从树叶上滑落下来,落到了我们身上,也溅起了女儿脸上的朵朵笑颜。
女儿对这个新发现很兴奋,缠着我要和我玩这种新游戏,看谁摇落的水滴多。虽然平时总是憎恨那雨滴会打湿衣服,可看着女儿那渴望的眼神,我竟一下子点头同意了。于是,那些树被我和女儿一棵棵地推过去,一颗颗水滴从树叶上滑落,也溅起了我和女儿的笑声。
我觉得我也好长时间没玩得这么开心了。这种游戏还是在读小学的时候玩过,只不过是作为一种恶作剧。往往是在雨后故意站在树下,招呼一旁的同学过来,然后趁同学不留神时使劲地一摇树,自己却飞快地跑开了。当那一头雾水的同学见到头上掉下水滴时,才感觉到是上了当,于是操场上便响起了一阵叫骂声、追逐声,直到上课的铃声响起为止。这些绵长而甜蜜的记忆也随着这水滴落到了我的头上,我才恍然觉得,原来我一直觉得无聊的生活也是存在着快乐的,只是我已没有了一颗童心而已。
玩了一会儿,女儿停下来问我:“这树上落下的水滴叫什么?”
我也是一阵尴尬,虽然曾经玩过,可我却是说不出一个确切的名字,叫雨吧,它却是存积在树叶上的水;叫水滴吧也不妥,它好像下雨一样从树上落下。我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女儿。
也许是意识到我并不清楚答案,女儿说:“要不我们给它取个好听的名字?”
我点头。女儿的眼珠转了一下:“那就叫它树的眼泪吧。”
我不解:“怎么叫这个名字?”
女儿却依旧使劲地推着那树,头也不抬地说:“我们玩得很高兴,那树也很高兴,竟高兴得笑出了眼泪。”
我惊诧于女儿的想象力。原来,树也会欢笑,还会笑出眼泪,这一切都是缘于一颗童心。拥有了一颗不老的童心,我们也会像树一样,高兴得笑出眼泪,让快乐永远相随。
别人已经释然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你的爱心感染我
文/叶华荫
仇小鸭的高考总分名列全县第一,但家庭十分困难,根本负担不起昂贵的升学费用,报社领导派我去采写一条稿子,想为她博些爱心,吸纳点儿社会捐助。
老师说,仇小鸭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就是家庭条件太差,生活跟不上,高三毕业,还像个瘦小的初一生。还说,她父亲早年外出打工时,得病死了。后来,母亲患了严重的心脏病,但她执拗地咬着牙,坚持让两个女儿,一同上了高中。不过,每个月,她只能给两个孩子各100块生活费,于是,她们每餐都到食堂打1块钱的菜饭果腹。有一次,班主任和另一位老师,私下给了仇小鸭300块钱,嘱托她吃几顿饱饭,可周末回家,仇小鸭竟把这钱挪作他用,全部给母亲买了药品和补品。
搭车到乡下,又翻山越岭走10多公里山路,才到了仇家村。走进仇小鸭家那无遮无拦的院坝时,一条温顺的黄狗,率先绕过躺在院心晒太阳的两头黑猪,起身迎接。
被小鸭妈热情让进堂屋的瞬间,我感觉这个家空空荡荡的,就是一块一块大石头狠劲扔进屋,也什么都砸不到。
小鸭妈说,姊妹俩上山薅玉米去了,过些时就能回来,我们便东拉西扯地聊开了。
“大兄弟是哪的人?”
“陶家村。”
“喔,陶家村有我个同学呢!叫陶仁贤。”
我大吃一惊,这正是我的名字,但情况不明,必须故作镇静。
“请问阿姐贵姓?”
“我叫古春花,是东村嫁过来的。”
果然是她,我使劲掩埋着内心的惊慌,尽可能地不暴露真实的自己。我怕20年前的捣蛋,重新变成炸弹,使我崩溃。也许是出于对初次见面的客人的尊重,小鸭妈没再问及我的姓名;也许是我不像她记忆中的愣头青,不值一问;也许是小县“名记”名气太大,根本不用问。但不用多说,她正是我当年邻桌的同学,小我两岁,可如今看上去,她好像长了我10岁。
初中年代,小鸭妈是个品学兼优的姑娘,一根红头绳扎着的一咎粗大的马尾辫,掩映着一张白净红润的脸;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放射着青春洋溢的光芒。每次考试,她的成绩总是全年级前茅,在班上还担任着学习委员。
一天下课,我见她偷偷往前桌那调皮男生的文具盒里,放了一张小纸条,便悄悄上前,拿出来看。都说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果然不得了,是封简短的信,原文如下:某某同学,你要好好地学,上课专心听讲,有不懂的地方,下课来问我。署名,古春花。
那年月很封闭,男女生之间很少交往说话,更别说写信。得此物证,我如获至宝,立即将它公诸于众。一颗流言蜚语的原子弹,很快便被添油加醋地投掷到学校上空。一时间,许多调皮捣蛋的同学,一碰到古春花,就会做着鬼脸,阴阳怪气地喊“你要好好地学”或邪恶地来一句“不懂来问我”!
古春花为此十分伤心,不知偷偷哭过多少回,并突然辍学,走上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渐渐地,也就失去了她的音讯。
随着岁月的流逝,一天天长大的我,愧疚的内心深处,总是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我担心,总有一天,老同学会突然站到我面前,找我报复……
没曾想,给仇小鸭拍了张模样儿与她妈妈当年十分相像的照片,完成了此次采访,我前脚刚跨出院坝,小鸭妈后脚就赶上来拉住了我。我大吃一惊,心想:这回完了。她随即开口说:“老同学哎!本来我不想当面剥你的面子,但人应该面对现实,坦诚地活着才没有痛苦。我不得不说的是,请不要再逃避和自责!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毕竟一切都是我的命,我早已认定!”
难怪仇小鸭说,她跟母亲学会了吃苦、爱、理解与宽容。
单位组织为仇小鸭捐款的时候,我冒着被老婆批斗的风险,贸然从当月的工资袋里,抽出了500块,想借此机会,了一了压在心头的这笔旧债。没想到,从此同事们都说,我是个富有爱心的男人。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爱,全都是你给我的。
超后来告诉过童年的伙伴,有一件他十分遗憾的事,童年捉那么多黄鳝,却没有品尝过黄鳝的味道。
黄鳝少年
文/刘泽安
清溪河两岸微微向上翘的山峦既不雄伟,也不秀丽,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山。临河岸的一边上升百十米就是一片平坦的原野,另一边则完全不同,从河岸一直沿坡向上,坡的长度约在2千米左右,直至坡顶,几乎没有平平坦坦的田垄。就是这样的小山峦,却有着非常独特的风光,一圈一圈的田垄弯弯曲曲,一层一层地铺在山峦的腰上,一根一根长满嫩草的田坎像是一条条缠在山峦上的丝带,那真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一圈一圈的田垄中间,偶尔也点缀着成型的树林,树林间稀稀疏疏摆着几间瓦房或草房,也许从这草房里走出来的人,没有扛着锄头,而是哼着不成调的歌儿,腰间拴着一个小小的笆篓。笆篓是用竹篾编的,下面呈圆形稍大一些,往上面就渐渐地小了,再往上就像人的颈子一样,绳子就套在笆篓的颈子上,拴在人的腰上,可牢固了,随便怎么运动,怎么在田里手舞足蹈都不会掉下来。
在田里活动得最多的是少年超。超在田里捉黄鳝的本事可不小,连许多经常在田里弄过来弄过去的大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少年超就凭这一手在村子里威风八面。他下到田里,先在田里仔细地转悠一圈,用手在田坎临水的一面拍一拍,特别仔细地观察那些田坎边有蜂窝眼的地方。转完一根田坎,就在田中叮叮咚咚地踩过来踩过去。一会儿,超就停了下来,静静地观察水面的动静,不轻易下手,一旦他看到有机可乘了,一个手指头迅速插进水里,人们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根细细的黄鳝就从水面上浮上来,快速地游着,超不慌不忙地转过身,一只手伸进水里轻轻地把滑滑的黄鳝钳住了,任随黄鳝扭动,总是摆脱不了超神奇的手,一松,黄鳝就钻进超拴在腰间的笆篓里,刚开始还听得见黄鳝在里面噼里啪啦地折腾一阵,很快就听不见声响了。一般两小时左右,超行走在一弯水田以后,笆篓里是比较丰厚的,总能滑出来很多根大大小小的黄鳝,一溜子倒在脚盆里,密密麻麻的细蛇般的黄鳝钻过来钻过去。超这点儿本事,让大人们羡慕不已。超的爸爸、妈妈有时就提着这一笆篓黄鳝到集镇上去叫卖,称上几斤盐巴,偶尔也给超买一点儿水果糖或称上一点儿肉让全家打牙祭,超就笑了。就这一点超甚是得意,全村的孩子都羡慕他,也因此他家没有欠过学校班主任一分学费,没有受到过班主任的奚落。
超在田里优异的表现完全出自童年的兴趣和天性,没有师傅也没有徒弟,也没有想过能够为家里分担一些困难,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超后来告诉过童年的伙伴,有一件他十分遗憾的事,童年捉那么多黄鳝,却没有品尝过黄鳝的味道。你会相信他的话吗?
可是我走不过去,我的心情激动,充满渴望,却又满怀悲伤。而这18岁的渴望,一直支撑着我走到今天。
18岁的渴望
文/申赋渔
高考结束,知道我上大学无望,父亲四处借债,让我送到县城里去复读。我说,不读了。然后背了爷爷留下的锯子、刨子和一把斧头,去无锡投奔一个远房堂叔。
无锡,是18岁的我,去得最远的地方。刚到无锡的那段时间,我就举着个写着“木工”两字的小木牌,傻傻地蹲在路边。
因为接不到活,堂叔介绍我到江南大学的一家制作公交站台的工厂。我的工作就是在这些庞大的铁架子上,一遍遍地刷油漆。休息时间,我常去图书馆门口转悠,可是进不去,我不是大学的学生。后来,我终于找到一个去处,中文系的书店,叫做“江南书屋”。
空闲的时间我就去书屋看书。书屋里的老师对我慈爱地笑笑,任由我看,并不要我购买。时间长了,老师就问我,愿不愿意到书店来,当店员兼搬运工。
第二天我就来了。兴奋地踩着三轮车,从遥远的书店拖来满满一车的图书。老师让我在书店的仓库里清出一块地方,铺上木板,当我的床。书屋其实是由一间教室改成的。教室被高大的书柜隔成两半,前面一半开店,后面一半做仓库。这一夜,我几乎把书架上的每一本书都抚摸了一遍,兴奋得无法入睡。
我的顾客大多是学生,我的同龄人。我是热情的,可是他们很少和我说话。他们一边在书架前翻着书,一边叽叽咕咕地说话。他们所说的内容,我都关心,可是插不上一句话。
有一天,来书屋的学生,谈的都是一个话题——就在学校背后的惠山山巅上,将有一场盛大的聚会。全市有名的作家和学校里着名的诗人都会去,去朗诵他们自己的作品。
我站在柜台的后面,眼巴巴地听他们热闹地谈论着如何在小树林的树枝上挂自己的诗作。没有人在意我,没有人漫不经心地向我说句客气话:你也来吧。他们还有请柬,很多很多的人都有请柬。凭这个,可以乘索道上山,可以一直到电视塔。
我是翻过学校后面的围墙上山的。午后就出发了,没有路。其实自己花钱买票也能乘索道上山,可是我怕遇到那些常来书屋的学生。他们如果看到我,一定会惊讶得要命。
我手脚并用地攀缘着,一路忐忑不安,怕在山里也遇见熟人。终于安全到达电视塔,天色还早。远远看过去,已经来了不少人。我躲在一块山石的背后,想等天黑下来,再混过去。
已经有人在树枝上挂上自己的诗了,有人高声地读了起来。我的手放在裤兜里,紧紧捏着一张纸条,我写的诗。可是我没办法走过去,只是远远地坐在这石头的后面,一遍遍给自己鼓气。
渐渐有成双成对的情侣向僻远的这边走过来。我只好向更远的地方退过去。终于,我在一个残破的生满了杂草的古墓旁边坐了下来。是秦少游的墓。我就坐在这墓的旁边,等着天黑。
回到山顶的时候,晚会已经开始了。电灯并不是很亮,还发出嘶嘶的声音。非常多的人带着手电,把站在场地中央朗诵诗歌的人的脸照得光芒四射又斑驳陆离。人山人海。朗诵结束,一批批的人走进了场地中间,后面人的手搭在前面人的双肩上,围成一个圈,人们唱起歌,圈子旋转起来。又有更多的人在外面围成更大的圈,一样地旋转着。我站在一棵老树的树桠上,热切地张望着。我知道,此时我混入其中也没有人会知道我是谁,也不会有人来问我。树叶遮挡着我的面容,看着这狂欢却又与我无关的人群,我的内心喊叫着,一起跳吧,一起跳吧。可是我走不过去,我的心情激动,充满渴望,却又满怀悲伤。
而这18岁的渴望,一直支撑着我走到今天。
他们背着三块石头上学,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怕被风刮走……
背着石头去上学
文/谢鳕
初二那年暑假,我迷上了网络游戏,整天泡在网吧里,父母以为我上初三以后会收心,谁知道我却不知悔改,发展到旷课、逃学。父亲发狠把我关在家里。我却偷走他的钱,半夜去网吧。
其实,看到父母亲心痛的眼神,我也很难受。我曾无数次下决心“戒网”,可是网络游戏就像一个女妖,在我脑海里不停地呼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