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温度有所下降但还是不够凉爽,室内冷气开得很足,闫慕睿和几个好友齐聚一堂,肖正坐没坐姿的瘫在皮质沙发上爱搭不理的独自喝闷酒,跟周围的画风严重不符。
严晋拿着手机穿过人群坐到闫慕睿身边,笑得一脸神秘,“哎,想不想见见你心目中的白月光?机会来了。”说着把手机递到他眼前,屏幕上显示着简乐蕴发来的短信,明天同学聚会,记得接宝宝放学。
“我老婆跟那个谁是同学,问过了这是她们班长组织的高中同学聚会”,严晋给了闫慕睿一个你懂得的眼神,拍拍他的肩膀说,“好机会不容错过。”
“说吧,打什么小算盘呢?”闫慕睿才不信严晋会有那么好心,天上掉馅饼不常有,即便是捡到了也未必是好事。
“好久没搓麻有点手痒。”严晋搓搓手指说道,然后兴奋的招呼一旁萎靡不振的肖正,“肖正过来凑个腿玩一局,你再怎么醉生梦死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来来来,大好的时光及时行乐。”话语里暗藏讽刺。
“你是有子如玉,有妻如花,羡煞旁人,别忘了我们这一溜的人都是孤家寡人呢。”旁边有人看不过去了,自从严晋结婚后就变成了妥妥的炫妻狂魔,三句不离我家老婆大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是家庭美满。
“你这样不厚道。”
“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输了请吃饭。”
三言两语的开起玩笑来。
“肖正不正常,情场浪子认栽了么还是家里破产了,天还没塌哭丧脸给谁看呢。”闫慕睿近些年在国外,不是很了解圈子里发生了什么稀奇事。不用费脑子的想想,凭肖正不着调的样子,究竟为何困扰大概能猜到。
“他呀。”严晋嗤笑着看向自饮自酌的肖正,眼神里有同情但更多的是鄙夷,“跟一个特纯的女大学生分手了,自己作没的,在乎人家办那些混账事做什么,上天要惩治渣男谁都拦不住。”
“二十出头的姑娘认认真真的跟他谈恋爱,结果这小子一摞人民币甩人家脸上,巧的是还让我家那位看见,我家蕴儿当时就想冲过去撸袖子干架。”为什么严晋这么看肖正不顺眼呢,这就是症结所在,两个人高高兴兴的出去浪漫了一把二人世界还没过瘾,简乐蕴就被气的连饭都吃不下去直接回家,妈妈生气宝宝也闹,严晋一个头两个大,不怪肖正怪谁,理不清的帐全算在他头上。
“悔不当初就去认错,实在想不开就找个地把自己埋了吧,省的大家看见你这窝囊样儿。”
所有的话肖正都充耳不闻,实际上他快要醉倒不省人事的地步了,视线看不真切,耳边嘈杂。
“严晋啊,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的八卦嘴碎。”闫慕睿夺过肖正手中的酒瓶,随手一扔摔到墙上四分五裂,任玻璃渣子碎一地,扭过头问大家,“他每次都这个样?”揪起肖正的领带扑面而来的浓厚酒味儿让闫慕睿不得不别过脸去,语气不轻不重,“就算你喝死在这里那个人也不会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没有意义。”
肖正呵呵一笑,口齿不清的指着自己的心口说,“我心里……苦啊,苦……”话没说完打个酒嗝,推开闫慕睿趴在桌子上开始翻江倒海的吐。
聚会进行到这一步没有继续的必要,闫慕睿给肖正的姐姐打了个电话后大家各自散场。
保洁人员对房间内的惨状见怪不怪,偷偷打量肖正醉醺醺的模样心中不免唏嘘。
临走前严晋没忘记将明天季一白有同学聚会的事重复一遍。
闫慕睿没说去也没说不去,目光幽深,不知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