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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希望破灭待破茧成蝶

〔1〕

我该试试吗?

琉璃心里发愁,她是不是该告诉他呢?还是永远的这样乌龟下去?

打开门,客厅的灯亮着。

琉璃换好鞋,走了进去。

听到动静的义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揉着睡眼眯稀的双眼,一头短发乱糟糟的,心许是睡的不安稳导致的。

“你在等我?”琉璃试探性的问。

义晨充满倦意的双眼无神地望着琉璃,“有点担心你。”

琉璃激动了,心中埋葬多久的勇气女神催促她,她快步来到义晨身边,扑进义晨的怀里,义晨的身体微微一颤,琉璃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没有回应的他让她觉得很失望!

“其实……我……我很喜……”话到嘴边,生生咽下去。

不速之客总是起到阻碍一对一对心爱的人,总是要绕很多湾子。不过,琉璃还不好确定,他们是不是相爱?

“你们在干什么?”那冰冷的声音,冷到让义晨条件发射的推开琉璃。

琉璃的姿势保持这抱着义晨的动作,可是她的双手中只有一堆空白和空气。她绝望的望着自己的手,听着义晨的解释。

义晨摆摆手,努力解释着,“不要乱想,琉璃回来了!”

朱蜜“哦”了一声,弯腰接水,然后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然后她淡定的回自己房间了。

义晨尴尬的扰扰头,对琉璃说了一句,“早点睡。”便快步离开琉璃的视线,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让他害怕的逃走?

琉璃看着长廊,自嘲的摇摇头。

〔2〕

整夜琉璃在床上转辗反侧,难以入眠。她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泪从眼角往下划,落入枕中,湿了一片。她无力抽泣,她怕惊扰他们。

她的脑子,始终只能定格在哪个画面,义晨推开她!推开她!

她快疯了,她突然坐起来,把枕头扔出去,枕头碰到墙上,反弹掉到地上。

她没法了,她捂住双颊,披头散发,哭了出来。

翌日,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在地上铺上一层金光。

琉璃摇摇头,揉揉阳光照射的不舒服的眼,缓慢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她只觉得眼睛很疼。

坐在梳妆台,琉璃惨淡了,眼睛肿得跟熊猫差不多似的。眼袋和黑眼圈也很重!都怪义晨,害她一夜未睡好。

琉璃淡淡的把到长不长到短不短的头发绑起来,朝门外走去。

朱蜜正在吃早餐,看见迎面走来的琉璃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你的眼睛?!”朱蜜一张嘴极度夸张的张开,双目瞪大。

琉璃摆摆手,毫无精神的说,“昨天回来的时候,你也在场!我的眼睛……唉,昨晚没睡好。”

说完朝洗手间走去。

朱蜜有半夜起床喝水的习惯,不过通常第二天起来,都记不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义晨揉着双眼,朝客厅走来。他望着朱蜜,“早啊。”

“早啊。”朱蜜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你的眼睛?”

义晨苦笑,一脸悲催,“昨晚没睡好。”

朱蜜站起来,哈哈大笑,“你和琉璃都是熊猫!”

此时,洗漱好的琉璃正好出来了。

对视。

义晨赶快转过目光,望着朱蜜,“我先洗漱去了。”

他绕过琉璃,直径向洗手间走去。

琉璃的心停顿半拍,他也没睡好?因为她?因为她让他很困扰?!一股失望蔓延开来,琉璃觉得心头一紧,疼得厉害,快要呼吸不过来。

那是一顿什么样的早餐啊?这是这二十几年来的最尴尬的早餐。

义晨低着头不说话,默默地吃早餐。

琉璃慢慢的把面包往嘴里送,她不敢看义晨。

朱蜜嚼嚼面包,喝了一口牛奶,瞧瞧这两人,摇摇头,“你们昨晚是不是发现什么?”

“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异同口声,这默契的,很难让人不想歪啊。

义晨有点惊讶的转过头,对着琉璃。

琉璃摆摆手,忙解释,“别误会,我能和他有什么呢?是吧!”琉璃的意思是,他喜欢的是你,她能和他怎样?

义晨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你们俩反应那么激烈干嘛?”朱蜜眯着眼,不怀好意的打量两个人,看着琉璃心里发慌。朱蜜的眼神像带着刺一样,让琉璃很紧张。那个眼神就像是迫切想要看穿她一样。

“对啊,我们能有什么?”义晨冷冷的看着琉璃,语气带着冰冷。他淡淡的说,他的这样反问,让朱蜜肯定了,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因为义晨…生气啦!

“晨,今天说好要去面试的,你可别迟到啊,快点吃饭。”朱蜜为了打破这个僵局,笑着一张脸对义晨说道。

晨,多么讽刺的妮称,琉璃在心里自嘲的笑笑,安静的吃着饭,刚回到这个城市,她需要找一份工作。

然而,义晨那冰冷的语气已经让琉璃希望的心变得万般死寂,“我们能有什么?”这句话比她说的还要风轻云淡,没有什么所以可以不在意去解不解释,而她的解释仅仅是因为不想给他带来困扰,而他的回答,只有让她心灰意冷。

[3]

工作是真的不好找,现在的中国一抓一大把失业大学生,尽管有着文凭,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就像现在的琉璃,跑过来整个城市,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义晨呢?义晨肯定已经被录用了吧,他这么有才,喜欢设计,应该很多公司都争着要他吧,真好呢,为什么想到他很好,自己的心情就会变好呢,琉璃傻笑,自己已经深深被那个家伙迷住了。

琉璃带着鸭舌帽,坐在一棵大树下,喝着汽水,翻阅着报纸。脸颊有着豆大般的汗珠在往下流,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急切的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

在不远处的男人下了那辆拉风的兰博基尼,他装着黑色的西装带着墨镜,连黑色的皮鞋在阳光下也被照的倍亮。

带着温和笑容的方宇深绅士的取下墨镜,悄悄的来到琉璃的身后。

“在干什么!”他在她身后轻轻一喊,吓得琉璃把手中的汽水扔了出去。他在后面看到她那么大的反应,笑的更加的灿烂了。

琉璃在看清来人之后,阴沉着一张脸,“方宇深,你真的很幼稚!”

方宇深一脸的笑容僵住,他定神的看着琉璃,收回笑容,咽了一口气,“对不起,我不该吓你的。”

琉璃抓抓头发,很烦躁。“没事没事。”她不耐烦的说道。

方宇深见她没那么生气了,晃眼看了一眼琉璃手中的报纸,惊奇的睁大了眼睛,“琉璃,你在找工作?”

琉璃不爽的看了他一眼后,无奈的点点头。

方宇深的笑容更灿烂了,他满脸笑颜的看着琉璃,“去我公司吧。”

琉璃有点不知所措,满脸惊愕,“去你公司?”

“对啊,你可是个才女啊。你就帮我写点宣传的啊,什么的,你文章写的很好的。”方宇深笑着,说出的话却让琉璃自嘲。方宇深这个人,变得太多,琉璃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流,看他这个样子早已被这个社会磨合了,你不能改变世界就只能静静的等着改变自己。方宇深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幼稚不成熟,如今的他便是万人敬仰的富人。

“算了吧,我不想干那种事。”琉璃摇摇头,拒绝他的好意,的却是因为不喜欢做那种工作,加上他对她的感情,她更不会去,这样会觉得自己是在靠男人吃饭,而且她对感情这种事很清楚很明白,不喜欢就不要乱给别人妄想。就像义晨,直接否定了她…

方宇深有点不开心,失落的气息非常的明显,他扳着一张脸,淡淡的说,“那你喜欢什么呢?”

“我喜欢自由。”琉璃勾勾嘴,淡淡的笑容。

方宇深不解的看着她,不说话。

远处的秘书焦急的走了过来,那些电话,他站在方宇深的身后,小声又恭敬的说道,“方总,百乐思的刘总有约。”

方宇深淡淡的点点头,目光暗淡的看着琉璃,“那好!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琉璃摆摆手,目送方宇深的离去。

看到方宇深的背影,琉璃暗自叹了一口气,对于别人来说,认识像方宇深这样的富二代可能是个幸运,但对于琉璃来说,他更像一个噩梦,为什么不喜欢方宇深?这个问题琉璃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个叫做义晨的忧郁少年,在她青葱岁月里埋下了一颗根深蒂固的种子,让她爱的死去活来,爱的卑微。

琉璃擦擦脸上的汗水,仔细的看着报纸,突然在报纸右下角发现了一个招聘新闻,“夜半电台”这是什么?琉璃低下头想看的仔细,哎,还可以哎,工资不少待遇也不错,报纸上清楚的写着,只要文章写得好,然后口才不错就行了。琉璃暗喜,这不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吗?文章什么的,她看的还不少,写一两篇是没问题的,这个口才…哈哈,当时在学校可是风靡了一大段时间的,到处都在传金刚女暴怒对着老师大吵大闹,不带一个脏字把老师骂的哑口无言,甚至哭着闹着说再也不当他们班的老师了。对于这个口才,琉璃还是蛮有自信的。琉璃对着自己点点头,向“夜半电台”出发。

[4]

“夜班电台”坐落在城市的右边,这里比较偏僻,安静的气氛让琉璃很心安,不知道是不是长大了成熟了,琉璃渐渐的不喜欢吵吵闹闹,她开始喜欢安静,她学着把自己的开心和不开心隐藏在自己的心里,她学着写日记把它锁在自己的抽屉里,当夜静人深的气候拿出来翻阅翻阅。

“夜半电台”其实就是一个电台,就是半夜三更的电台,夜深人静,听电台的受伤的人们,可以在这里述说他们内心的深处。而工作者们的任务便是解决他们内心的痛苦,为他们的心灵得到一丝安慰。

琉璃站在电台的门口,看着那宏伟的建筑上的四个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眼,太阳刺眼的光让琉璃觉得有一点晕眩,她看着那四个大字,觉得未来格外的希望。

琉璃深呼吸,睁开双眼,勇敢的大步的迈进“夜半电台”。

这里的环境很好,一股自然的书香气息传来,让琉璃感到非常的安心。

“琉璃?”背后传来的声音,独特的好听,又莫名的熟悉。

琉璃想了一会,才反应,咦,这不是沈刑渔的声音吗?琉璃诧异的转过头,一脸惊讶的看着沈刑渔,“耶?你怎么在这?”

沈刑渔依旧保持着他独特的微笑,带着他优雅的气息,绅士的说道,“我在这里工作。”

“你……你在这里工作?”琉璃惊呆了,她惊讶的张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说道。

沈刑渔温和的笑笑,“怎么?不像?”

琉璃觉得好笑,人家在这里工作有什么可质疑的,“那‘刑渔有话说’就是在这里录的咯。”

沈刑渔点点头,虽然被质疑觉得有点搞笑,但是在女孩子面前尤其是崇拜他的女孩子面前,依旧要保持风度,绅士是他的准则。

“那你要让我走后门吗?”琉璃开玩笑的说道,她傻呵呵的看着沈刑渔。

沈刑渔无奈的耸耸肩,“虽然我很想帮你,但是…哎,我也只是一个在这里挣钱的普通人而已,这个…我真没办法!”

琉璃拍拍他的肩,笑裂了嘴,“好啦好啦,逗你的,要是运气好啊,我们可就成为同事了,你可要照顾我哦。”

沈刑渔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匆匆离去,好像有个采访,哎,真是人红是非多。

琉璃无奈的笑笑,翻了一个白眼。

和前台的接待美女讲清楚后,琉璃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她直匆匆的爬了15楼,累的半死,恍然发现电梯就在她旁边!为什么每一楼都有电梯,到了目的地她才发现!琉璃顿时有了想去死的冲动,现在她满身是汗,累的大喘气,心里更是累的要死要死的。

当坐在考核场内,琉璃有点紧张,她表面装作很平静的看着评选团,深呼吸。

“姓名。”带着眼镜的女人高傲的说道,她的嘴唇抹着鲜艳的大红色口红,穿着性感的职场女人的黑色紧身衣。

琉璃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这么个书香苑气息的地方还有这号人物,真是意想不到。

“琉璃。”琉璃慢慢的让自己平静,尽量的面带微笑。

女人不屑的勾勾嘴,上下打量了琉璃一番,“名字倒是挺文字的,这声音…一言难尽…”这个样子,莫名让琉璃想起曾经火的一塌糊涂的“甄嬛传”的华妃,尖酸刻薄。

“不管我的声音让您满不满意,都不是什么问题,只要能抚慰烦恼的人们的心灵才是重点,我觉得声音不是重点,而说话的方法才是王道,比如说,一个声音特别好听的人,说出的话让人乍舌,也没有什么大作用,不是吗?”琉璃微笑着,她开始进入了状态,“而名字只是一个人的称号,不管文不文艺,都不能代表这个人的特点和性格,不是吗?所以,我们更应该去发现内心。”

琉璃的话,让女人有点难以置信,女人确实没有意料到琉璃那么会说话,有点惊讶,或许更是惊喜。

女人优雅的抬抬眼镜,“你为什么要找这个工作呢?”

琉璃自信的笑笑。“其实,我这个人特别的自恋,我觉得我说话还是挺顺溜的,而且我喜欢写文章,所以我觉得这个工作非常的适合我,我相信我也热爱这个工作。”

女人点点头,随手把名单一丢,“好,你可以出去了,在外面等一下结果。”

琉璃站起来,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在位置上等待结果的琉璃有点受不了,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她真的太累了。

许久,她听见了响动。

优雅的女人拿着列表,居高临下的看着应聘的一群人,有男有女。

“现在我来说一下成功录取的人,听清楚有没有自己的名字,念到名字的就在这里稍等一下,没有念到名字的就可以走了。”

琉璃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紧张的听着。

“男的,刘青云,安思宇。女的…”听到这的时候,琉璃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孙蒙蒙,王可嘉。”当女人念出这两个名字后,她抬头嘲弄的看了一眼琉璃。

琉璃听到没有自己的名字之后,确实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她自嘲果然不可以太过自信,她嘲讽的咬咬嘴唇,提着包离开了。离开前,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女人。

[5]

找了一天的工作,琉璃确实累了,她颓废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摘下了鸭舌帽,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暴露在阳光下,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好。

正当琉璃以为自己已经很失败的时候,出现在她对面的人,更让她承认了她的失败。

笑的很开心的朱蜜挽着微笑着的义晨,样子亲密的走了过来,和琉璃正好打了照面。

“好巧,你们也回来了。”琉璃苦笑,嘴里说着连自己都觉得牵强的话。她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现在她连失望难过的机会都没有了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安慰自己,现在都没有用了,不是吗?义晨爱的人一直一直都是朱蜜,对不对?琉璃在心里自嘲,笑了自己无数片,现在都无力了…不是吗?连嘲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

朱蜜很自然的放下义晨的手,笑的很开心,她今天没有画很浓的妆,很清纯。她真的好漂亮好漂亮,怪不得义晨喜欢她。连她这个女人都认为朱蜜很有吸引力了,何况一个男人?“我跟义晨去找工作了。”

“那找到了吗?”琉璃和他们对站着,义晨在看到他之后,淡淡的微笑都不见了,他就那么讨厌她吗?义晨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们,没有任何表情。

朱蜜点点头,“当然啦,这是谁啊,我家晨可厉害了!已经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公司搞设计。”

琉璃由衷的感到高兴,听到这个男人好,她始终很开心。只要他好好的,她就没那么幸苦。只是朱蜜的“我家晨”三个亲密的字眼依旧会让她嫉妒的痛心,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

琉璃回到家之后,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也不出来。

她坐在地上,披头散发。

地上摆着几罐啤酒,她需要发泄一下,尽管她没有因为义晨伤心难过的权利,也请给她发泄的机会。工作找不到,义晨又不喜欢她…她觉得好痛苦。

打开啤酒猛地灌了几口。琉璃觉得有点刺鼻,她很不舒服。

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要不要搬走?

很快,她就认同了…

搬走好了,不要去打扰他们,看不到他们,自己也不会那么难过…

可是,要是看不到义晨,没了他的生活,她会习惯吗?

琉璃自嘲的笑笑,义晨已经给她罐下了“爱情”的毒药,她已经戒不掉了…她真的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到现在看来,他知不知道,或许已经无所谓了…

琉璃觉得头好晕,脸颊也好烫,不行,她觉得她需要休息一下,她甚至觉得干脆一觉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了,真的好累好累…爱一个人,太累了…

琉璃倒在地板上,任由地上的冰冷的温度侵蚀她的身体,或许,她该好好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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