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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盒子(5)

也许这不该当笑话来讲,像煮熟的蛋,我们依然用来象征生命。复活,反正是奇迹。知道那人已故,自然不会再打电话去找他,但是,对于并不知道他已不在人世的朋友而言,盼望他能接电话却并不以为需要奇迹才能做到啊。世上超越理性的东西真不少,信仰其一,复活其二,奇迹与爱等等。不过,每到复活节不得不多吃蛋的时候,我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蛋本身更大的奇迹了。每二十四小时母鸡体内就可以制造出一个蛋来,怎么能做得这么快,简直不可思议。

想起托尔斯泰写过一部小说就叫《复活》:男主角是地主家的大少爷,女主角是佃农的女儿,当爱情发生的时候,两人都还纯洁天真,身份问题是微不足道的。可是,对善良与纯情都已经麻木的人而言,那种爱情才是微不足道的。因此,农家女被赶出了田庄,少爷不久就忘了这件事,因为他也变成了地主。一直等到有一天当他作为陪审员在法庭上见到一个被诬告犯杀人罪的妓女时,他才慢慢想了起来,想起的不只是那妓女原来就是他小时候的情人而已。

复活只需要说一句,但是受难说了一整本书也完不了。地主良心发现,甘愿舍去自己的声名。但那心灰意冷的女子并未因改判为流放西伯利亚而感谢他。真的,那可怜的女孩儿,死刑与流放对她并无多大的分别。仁慈的托尔斯泰啊,他竟让他的男主角尾随着那流放的队伍,朝西伯利亚走去。

托尔斯泰何其幸运,在我们每次的阅读中他都得以复活。如果我们不够幸运,或许把死亡看成是一种回收,而人造人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复活了。

开卷有益

在旧金山东湾一带,提起ELCERRITO市的“中华文武学院”,知道它的美国人似乎比中国人还多。它的建筑简朴大方,门楣上爬满优雅的紫藤,在附近大小商店林立的市街上,特别清新,春来时紫藤盛开,尤其脱俗。

我认得学院的创办人蒋云仲、刘惠如夫妇。我第一次走进那所学院,环顾四周,虽是个武馆,墙上有蒋先生的书法,刘老师的国画,十分雅静,跟我所见过的一般武术馆很不一样。

有一回,还偶然听刘老师说起:

“山上有个学校,有幅壁画已有五六十年的历史了,可是一直无人维修,我实在舍不得,有一天就自备颜料带着学生去修复了。什么时候你路过的话可以去看看。”

在我还没有搬到柏克莱以前,正好住在她说的那个学校附近,上下班时常路过,但从没想到下车进去看看,只觉那山坡上的学校屋顶绿琉璃,窗子八角形,颇有中国风。后来忽然看见路口竖起一面“阿姆斯特朗大学英语先修班”的牌子,还以为来了批台湾小留学生呢。搬家后,有时对旧居怀念不已,尤其对那院中的茶花和天堂鸟深感歉疚。新居是公寓,没法子带它们走。上星期雨季刚过,街上处处新绿粉白嫩红,朋友送来一把带雨的茶花,刚从院中剪下,我想起自己从前也曾有过的“富裕”:春雨中满树的茶花啊。终于忍不住又开车经过已换了主人的老屋门口转了一圈。还好,天下养父母未必都是有虐待狂的,而茶树也不因我的遗弃而不肯开花。我不禁哑然失笑,多情反被无情恼,苏东坡早已体验过。

想起附近那所学校,便也顺路弯去。听说以前台北希尔顿四楼三大厅六幅巨型壁画,都是出自刘老师之手。想来美国学校的一面小墙,并不稀奇。谁知道,我一走进那所学校……看到那幅壁画的时候真有点儿吃惊。

对着大门,一面大约十英尺见方的白墙,当中一幅直径六英尺的壁画,正是刘老师的舍不得:棕色近赤的底,画着江南的风景,拱桥、杨柳、宝塔之外,天上还有只像凤凰的鸟在飞翔,水上还有西湖的画舫。倒是桥上的男女主角不知道在做什么。桥上的女子一脚跪一脚屈好像在弹琵琶,男的一面低头像在跟女子说话,一面像在宣读皇帝的诏书似的打开手中的卷轴。最使我感动的是卷轴上写着:开卷有益。

多么古老的中国成语,竟出现在美国学校的壁画上。难怪刘老师不舍。想当初画它的那位艺术家,一定对中国比刘老师更加的有情有义。我忍不住走进图书室,管图书的是个中国女孩,我说:“请问你知不知道这壁画是谁画的?这学校的历史有没有记录?”“也许你在计算机网络上去查查看,这学校从前好像叫做:ChuangmienHomeforBoys。以前的校长似乎说过这里曾经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收容中国孤儿的地方。”

茶树有人照顾,壁画有人修复,历史的破烂,还是有人记得。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非常春天。

美国有个极短篇:有个人每天早上在沙滩上,边走边捡起海星往大海中抛。

人问:你干吗?

他说:潮水退了,它回不去会死,我帮它回海里去。

人说:海滩这么长,海星这么多,你帮的忙能有多大啊。

他举起手中的海星说:对我手上这个来说,我这忙可帮大了。

知音不在远,书中的光华也许只两个字了得:不舍。开卷的时代即使有一天要成为过去,但一点点的舍不得,却总会帮我们从虚无中救回一些生命的纪念品,如这焕然一新的壁画和那雨中的茶花树。

画中话

自从王寿来先生离开了旧金山返台述职之后,觉得这里忽然寂寞了许多。他那人虽是“做官”的,却十足的文人气。我们把他当艺术家的时候好像比想到他是外交官的时候多。

最近姚嘉为在电台做访问,问到我家里挂的几幅字画的来历,其中有一幅是鹿桥先生家里的窗帘,因为有一年夏天我去圣路易演讲在他家看到后非常地喜欢,那一年的圣诞节没想到我收到了一个大邮包,打开一看竟然就是在他家挂了六年的这幅布帘子。并且,他还把这件事写在那窗帘上了。每次有客人来看了,都会引起一阵羡慕与感叹:这种雅事好像是胡适那个时代的文人才做得到的。

这个故事,以前国语日报的苏国书来要稿时我也曾经写过,但是最近我又想起王寿来先生跟傅狷夫先生之间也有过一段雅事,值得一书。

王先生收集字画多年,对傅伯伯尤其爱慕。后来知道傅伯伯就住在湾区,非常高兴。有一次听他提起:他收集了一张画,卖画给他的人说那是傅先生的真迹,可是画上并没有他的签名,不知是否真的“真迹”,可是因为实在喜欢,也就当做真迹一直收藏着。

我立刻就说:那你为什么不拿去给傅伯伯看看呢?

他说:不太好意思吧,跟人家才认识不久。

有一次见了傅伯伯,我就跟他提了一下。他说:

“以前在师大和美专教国画课的时候,有时也会画几张范本给学生临摹用,那些画我是从来不签名的。也许他收藏的就是学生流传出去的也说不定。”

可惜,后来王先生把画拿去请傅伯伯鉴定的时候我不在场,别人告诉我:听说那张画傅先生并不觉得是他画的,但是,傅先生却把这件事记述了下来,就写在那张画上。

我“啊”了好久,跟我收到圣诞邮包时一样的兴奋莫名。

那样的一张画,不是比真迹更加的可贵了吗?我说的可贵,并不意指“值钱”。有些人性的光辉,是无价的。

法国的风景画大师柯罗,是所有西洋画家当中,我最爱的画家之一。他生前虽没得过什么特殊的大奖,但他一生做过的雅事,却没有多少画家可以相比。譬如,杜米埃晚年穷得快要流落街头,柯罗知道了,就赶快把自己乡下的一间画室送给了他。米勒去世那一年,他自己重病躺在床上,可是听说米勒身后萧条,清寒不堪,柯罗立即要家人给米勒的太太送去一千法郎。

对同行不嫉已是难得,就是对画商或爱画的朋友,柯罗也往往大方得“可笑”:

据说有一回一个画友买了张画跑来找他,说:因为确信是你画的才买的,可是为什么你没签名呢?

柯罗说:不像我画的,好像是我学生仿画的吧?

那人说:岂有此理,我要拿回去退掉。

柯罗问:卖画给你的是急需要钱用的话,就别退了。不然你害了两个人啊。一个仿作的,一个卖的,何必呢?

那人说:那我的钱不是白花了吗?

柯罗想了想说:那我在这画上给你签个名好了。

他这人从小家境太好,心肠特软,所以,后来法国画坛留传一则趣谈:柯罗生前作画两千,但仅在美国被人收藏的画作就有一万。每当我看到风景画的时候,不论是不是柯罗画的,我都会想起他来。

在书写中回乡

收到了小鹿寄来的一个大黄信袋,还以为她又出了新书呢。没想到打开一看,原来是个鼠标垫,上面是朱铭的雕刻:太极系列——十字手。像一个庞大的巨人立在雪地里,两臂平伸,肩上驮满白雪,简朴而雄浑,一派大气,远望如同一个抽象的十字架。

好艺术的鼠标垫啊。

小鹿在信中说:去参观朱铭美术馆,突然想到我对艺术的热爱,就给我买了块滑鼠垫,怕计算机过于冰冷,要给我一点艺术气息的垫子。我为朋友的心意着实感动。巧的是我这个专栏排在星期二,她说刚好在星期二的家庭版上她也有个专栏叫《小鹿斑比的家》。可惜,我在国外看不到新生报,不然,我们可以常在报上相见,多么幸福。

本来以为读报的人已经愈来愈少,副刊的读者一定更是所剩无几。没想到今天收到小鹿的鼠标垫,上星期还收到报社转来的一位魏老师的来信。魏老师是我以前在耕莘写作班当学生时认得的,算起来都有三十三年没见了。

想起以前叶绍钧写过一篇《心是分别不开的》小品,依稀记得写的是他儿子要好的小朋友要搬走了,儿子哭着舍不得分手,做爸爸的只好安慰儿子说:心是分别不开的,只要记得,永远都是朋友。

当年读到那千字短文时,刚刚来到美国,在汉语系藏书不多的中文图书中偶然翻到,感伤得落泪,那时候真觉得叶老说的是白谎,如今我比叶老当年写那文章时的年纪还老,始觉他说得真是有情有理。

魏老师当年在写作班时,是跟女儿魏念怡一块儿来的。念怡说她生下后不久母亲就去世了,是父亲把她一手带大的,而她父亲续弦后,新妈妈生下了弟弟后又去世了。那时一看到魏老师就联想到克妻命,所以,对魏老师我们特别同情。最记得的是他写得一手好字,好像有一年春节听说他在菜场摆摊卖春联,我们写作班的同学还赶去帮过忙。三十多年了,完全不以为会记得的像卖春联那样的小事,却能一下子就回到了心头,是魏老师那个人的身世特殊的缘故,还是分别不开的也全是天主的安排?

而与小鹿的缘分就更加的不可思议了。那一年回台,在东华书局演讲,台下有人并不是来听而是专为了来发问的。正在我有点招架不住的时候,台下有位衣裙浅红的女子竟主动代我接起招来。散会后,我还记得我们留在东华喝咖啡,好像才一相识,前半生就自动接上了线似的,所以我们从何时开始算认识呢?

那时候还是单身贵族的小鹿,如今也有了两只好玩的小斑比。虽不能读到她的专栏,但可以想见那《小鹿斑比的家》一定无比可爱。

看着手边这块太极滑鼠垫,哪里舍得用它?从前种种,统统由记忆中滑出,计算机看似无情,但在书写中我再次还乡……滑鼠垫,它是我新宠的魔毯。

亲爱的魔毯

我坐在轻松的草原里,慢慢把破布般折叠着的梦开展:

这就是我的工作,我细心地把心中更美丽更新鲜更适合于我们的花纹织在上边;

预备着……将来……

这就是小孩子们的花园。

——徐玉诺

作家应有通灵的特异功能,我想。

在古代,通灵与通魔,好像分别不大。

看,中世纪那些文艺复兴人:雕刻绘画写诗建筑教堂无所不能,说意大利话,读拉丁文书,犹有余暇天文地理考古一番,他们究竟是天使还是附魔者呢?可怪的是,他们的地位在当时却只比奴隶高一点点而已。

可能通灵是神职吧,而这些着魔似的文艺分子,没有被当成巫师来火刑已经够给面子了。希腊神话里掌文艺大权的可不是个大酒鬼吗?(美其名叫做酒神,)时常借酒发疯,好色乱伦,分明是天堂里的魔鬼。

比起希腊的神话,但丁的《神曲》好像就不怎么稀奇了。普罗米修斯胆敢去阿波罗那儿盗火,还被罚用铁链锁在山中大岩石上被老鹰啄瞎了双眼;牧羊神吹着芦笛,爱神射着乱箭,太阳的金马车四个轮胎是天然瓦斯炉,一路燃烧着向西方滚过去……虽然是神的世界,一样充满了荒谬、色情与暴力,但是人类乘着幻想的翅膀,从没有飞得那么高过。

飞,莫不是古人最高形式的梦想?然而,在所有希腊人的悲壮或嬉闹里,唯独飞的故事是一种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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