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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母亲遇害

凌羽在高中生活中并没有结识多少人,好朋友一共就两个,就是现在跟他同坐一桌吃饭的邵子峰和这个齐肩短发的疯丫头栾玲。

“凌羽哥!不亏是我心里的偶像啊!以后发达了可千万别忘了我!”栾玲扯着嗓子嚷嚷着,举起装着满满一杯酒的杯子,“我敬你一杯。”

“哎,女孩子还是别喝那么多酒啦。”凌羽想劝住她,可栾玲好像没听见他说话,仰头便把一杯酒解决了。

邵子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凌羽啥时候成你偶像了?上次请你吃饭,你不是说我才是你偶像吗?”

“得了吧,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和我的凌羽哥哥比?”栾玲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打击着。

“你说啥呢!”邵子峰一听这话便急了。

凌羽忙拦住他俩的剑拔弩张:“行了,别闹了,我还想跟你们说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呢。”

“特别重要的事?”邵子峰将头凑了过来,一脸疑惑的样子。

“咳咳。”凌羽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中午的时候让我请你们吃饭,现在一大晚上的,我又请你们吃了一顿,我看……咱们吃的也差不多了,要不……各自回家吧。”

“啊,这个啊……”邵子峰眼睛飘到栾玲那边,对她使了个眼色。

“哦!”栾玲放下手上的鸡爪子,油腻的手一把抓住凌羽的胳膊,摆出了那副可爱迷人水汪汪的眼神,撒娇道,“凌羽哥,我还想吃夜宵嘛,你带人家去嘛,好不好?”

凌羽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看着栾玲那边的桌子上小山般高的骨头,惊叹道:“你还吃的下去啊!”

“哎呦,我们先去散散步,消化消化,然后再去吃夜宵呗。”

“凌羽啊。”邵子峰再旁插嘴道,“今天可谓是三喜临门,你带我们庆祝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小气,说不过去的。”

凌羽一愣:“三喜临门?哪三喜?”

邵子峰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看啊,一喜是朱靖今天差点断子绝孙,二喜是朱震威今天丢尽了脸,三喜就是你今天大出风头了!就光凭那朱靖今天的惨样,你就应该带我们疯个够!”

“有道理!”栾玲兴奋地鼓起了掌,她仿佛看见了夜宵正在朝她招手。

想着朱靖今天那副狗模狗样,凌羽再次兴奋了起来。子峰说的不错,就凭这一点,今晚确实要好好庆祝一下:“那好吧,待会你们选地方,我请客!”

“好!爽快!干一杯!”邵子峰右手大力地拍着凌羽的肩膀,左手已经将凌羽的杯子兑满了。

这里是酒店的一楼大厅,他们三人坐在落地玻璃窗边,而凌羽的位置正对着大门处。酒店的玻璃大门缓缓推开,一条修长的美腿迈了进来,紧接着,便是一道靓丽的白裙少女进入凌羽的视线。

凌羽一个激灵,直接蹲了下去。邵子峰探下身子看着他诧异道:“你小子没事吧?”

“那个精灵族的母老虎!”凌羽压低着声音说着。

“不会吧。”邵子峰喃喃道,抬头望向门口,一眼便看见那个叫琳美的少女正站在门边对着大厅扫视,看样子似乎是在找人。

邵子峰惊的瞪大了眼,身子一下子缩在了桌子下边:“她怎么来了,不会是找你报仇的吧?”

“应该不会吧。”凌羽说这话时特别心虚,他也感觉这琳美是想来场外报仇的,毕竟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败了她,她是精灵族外使的女儿,肯定让她脸上挂不住了。

栾玲看着桌子底下发神经的两人,又望向了门口的精灵族少女。她没见过琳美,更不知道自己的凌羽哥今天打败的就是她。

水晶高跟鞋踩着地板的嗒嗒声越来越近,凌羽感觉自己可能暴露了。果然,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呦,这不是凌大高手吗,怎么钻到桌子下面去了,找食吃啊?”

听着琳美的嘲讽,栾玲坐不住了:“喂!你谁啊!会不会说话啊?”

琳美对着栾玲打量一番,故作惊讶地捂着小嘴:“呀,阿姨,您是凌羽的妈妈吧,真是对不住,刚刚没看见您呢。”

“你说什么!?”栾玲气的就要冲过去,却被刚刚站起来的凌羽一把抱住。凌羽在她耳边小声地提醒着:“她是精灵族外使的女儿。”

“精灵族外使的女儿又怎么样!了不起啊!”栾玲继续嚷着,但下一瞬间,她便反应过来,小嘴巴越张越大。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凌羽,好半响才咽了口口水:“她……她真是外使的……女儿?”

凌羽点了一下头,再次得到确认,栾玲一把推开凌羽,激动地握住琳美的手:“没想到你是外使的女儿啊!快快!快坐!想吃什么尽管点,今晚是凌羽哥请客!”

一听到是凌羽请客,琳美的脸上露出了很有深意的笑容,把凌羽笑的有些心里发颤。

琳美抬手打了个响指,服务员快步走了过来:“请问还想再点些什么吗?”

“把你们店里最贵的前十样菜端上来。”琳美很淡然地说着,全然不顾正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凌羽。

“琳美小姐,我……”凌羽摆着苦的不能再苦的脸准备哀求两句。

琳美柳眉一锁,冷冷道:“你有意见?”

那表情,那口气直接让凌羽把哀求的话又重新咽回了到了肚子里,他牵强地笑了几声:“没有,没意见。”

“那个……一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邵子峰看了凌羽一眼,小心地问向琳美。

“凌羽今天不是把我打败了么,这样大喜的日子,我当然应该来捧捧场。”说话时琳美瞪着凌羽闪躲的眼睛,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狠意。

这下子,一边的栾玲总算明白了大概,她往凌羽旁边一凑,惊叹着:“你连外使的女儿都敢打,好厉害!”

“闭嘴!”凌羽有些心烦意乱地抓起一个鸡腿塞进了她的嘴里。

……

深夜,路灯的黄色光芒孤单地照亮着这条幽静的小道。栾玲和琳美手挽着手走在前面,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本算不上大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响亮,咯咯的笑声越发的清脆。

凌羽还在心疼自己的钱包都快见底了,邵子峰在旁搭着他的肩膀,看着前面的两个少女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女的真是难懂,刚见面的时候都快打起来了,现在却跟相识了很久的好姐妹一样。”

“嗯。”凌羽轻应了一声,表示赞同。

又往前走了十多分钟,几人停在了路边的一栋二层楼房前。房子内没有射出一丝光亮,仿佛整个房子都被浸在黑暗里。

“凌羽,这是你家?怎么感觉怪怪的?”琳美扭头看着凌羽,小声地问着,好像深怕吵到了屋里的人。

“看来阿姨已经睡了啊。”栾玲也在一旁低声说着。

凌羽的眉头皱了起来,和琳美一样,他也感觉有点不对劲。自己的妈妈有严格的作息时间表,现在还没到她睡觉的点,再说,每当凌羽晚上回来时,妈妈总会打开门灯,这么多年都一样。

“静的和黑的有点过分了。”凌羽自语,伸手抓住门前草地上的一根粗木棍,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剩下几人见状,对视了一眼,也慢慢地跟上去。等他们走到门口才发现,大门根本没关,只是半掩着。

“开玩笑吧,阿姨连门都没关。”说话间,邵子峰一把抓起一块大石头,紧跟在凌羽后边。

凌羽什么也没说,将门极缓地拉开了一点,侧身闪了进去。屋内更黑了,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琳美忽然沉声道:“有血腥味。”

除了琳美,其他三人都没有嗅到,但是凌羽对她的话并不怀疑。他摸索着打开了客厅的灯,猛然的光亮射的大家都睁不开眼,但很快便适应。客厅空无一人,摆设和以前一样整齐,看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凌羽率先向楼梯处走去,栾玲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便跟了上去,琳美也抽出了腰间的弯刀。

妈妈房间的门也是虚掩着,没有开灯。凌羽将手从门缝中伸入,摸索着打开了房间里的灯,这下子,他也嗅到了血腥味。他抓着棍子的手在颤抖,因为他心里忽然好害怕。

邵子峰可管不了那么多,猛地撞开门,正当他准备冲进去时,他忽然浑身一震,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退了出来。

“妈……”凌羽嘶哑着嗓子喊不出来,手中的木棍滑落,他艰难地往前跨了一步,顿时天旋地转。

妈妈浑身****地被绑在床上,淡蓝色的床单上满是血迹……栾玲忙过来扶住他,琳美则冲过去拿起衣架上的外套盖在凌羽妈妈的身上。

凌羽瘫坐在床边,他看着妈妈被鲜血染红的脖子,看着妈妈满是泪痕的脸……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他的嗓子里,让他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趴在床上抱住妈妈冰冷的身子,泪水不断地滑下,浑身颤抖。

没了……一切都没了……

“妈……你看看我……妈,我求你了……你看看我……看看我……”凌羽痛苦地呜咽着。

栾玲抹着眼角的泪水,不停地抚着凌羽的后背。

一楼客厅沙发上,四人都脸色沉重地坐着。凌羽脸色苍白,放着腿上的手一直在抖,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茶几。栾玲再旁陪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

“我看就是朱震威干的!”邵子峰一拳捶在自己的腿上,怒道。

“如果真是那个朱市长干的,事情反而会麻烦,一来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二来,谁会愿意为了平民而去和市长作对。”琳美再旁分析着。

邵子峰沉默了,在这个世界里,实力才是王道,权力便是法律。如果真是朱震威干的,只要他们没有足够多的证据,就根本动不了那个混蛋!

大家一下子都没了话说,屋子里静的吓人。许久之后,凌羽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用沙哑的声音道:“你们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这种时候,没人敢让凌羽一个人待着。邵子峰看着两女:“天这么晚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来陪着他。”

琳美和栾玲看着发呆的凌羽,又看着对她们使着眼色让她们不用担心的邵子峰,最后站起身准备离开。邵子峰将她们送到门口便折了回去,他必须时刻待在凌羽旁边,防止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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