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后。
刘鹿唤来刘琦、吴福以及大胡渣子。
他们三人分别列在刘鹿的两边,瞧着刘鹿嘴动无声,或仅是冒出几个语气词后欲说还休的态势,倒忧心忡忡起来。
“四帝子,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呀?”大胡渣子胆量颇大,也不失为直性子,有话总憋不住。
“没事,不是…….算了,没什么事!”刘鹿来回说着没事,则更是有事无疑。
不仅大胡渣子,连刘琦与吴福也瞧出了端倪。
究竟何事?
刘琦与吴福他们俩儿倒也不急不慢,不慌不忙,这两人官场上、帝宫中也熏染了多年,早就摸熟了主子们的心态,既然主子叫着他们来,则不需他们多问,等着吧,四帝子自然而然会说出问题的。
况说刘鹿,那般男女之事真是难以启齿,如果自己问询这些人,究竟男人所谓的坏事以及更坏的事到底是什么事情?那还不被他们笑掉了大牙。
自己早就过了成人礼,却不知男女之事,不被他们偷偷笑作傻子,背地里胡说八道,嚼舌根子才怪,然而要弄懂这些事,又必须依靠他们。
再不能去问询叩福镇上的那些陌生镇民啦,毕竟那些镇民已然多多少少认识了自己,假如遇到个大舌根子,哎,那些可怜的镇民根本不懂得利用脑袋伪装、隐藏,每个人本就是大舌根子,不行,问他们,自己的这点难堪的小秘密可就等同于公之于众啦。
他想委婉点提出自己的疑问,最好由刘琦他们主动说出,那才最好不过,就该这般解决自己的燃眉之急,没错!
刘鹿顿了许久,说道,“叩福镇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坏事?”
“坏事?”刘琦质疑,“多数坏事四帝子都在场,您是问询你在场的坏事,还是不在场的坏事?”
“我都这样问了,难道还想了解我知道的坏事呀?”刘鹿冷冷地讽刺道。
刘琦做事一向过于周全,总会在回答之前问及一两个蠢问题,他内心如明镜,这些坏智商的蠢问题肯定会被大批一顿,可是不问不可,那是事物的一个方面,更是重要的一环。
再加之,有些时候,主子的问题本就难以精确,甚至有时连主子自身都还未搞清楚问题是否涉及蠢不蠢的一面,更或许他们的内心中就想听到最蠢的那一面的答案,那种显而易见的答案。
虚荣心罢了!
以刘鹿的此问“叩福镇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坏事?”为例,若单单照着字面理解,那就是四帝子不知道的坏事有没有出现。
实际上作为刘琦这位满满腹经验的奴才而言,这一句简单的问题当中,包含了很多情绪的曝露与延展。
其中就有着,我来叩福镇这些天,将叩福镇打理的何如?我所历经的那些坏事处理得是否赢得民意与掌声?还有什么怪事值得我去冒险?等等。
即使刘鹿还未包含这些层意思,刘琦也得先备着这些想法,或许刘鹿潜意识中已有,却未立刻意会,某天意会了,他若来兴师问罪,这可就吃不了兜子走。
刘琦所问的那句蠢问题,实则一点都不蠢,反而更聪明,“您是问询你在场的坏事?”则是在暗示歌功颂德的一面,是在确认后续话题的走向,是否顺着民意与赞扬一面发展。
而“还是不在场的坏事?”这就是做好准备,替镇民解决麻烦的一面后续话题走向。
所以奴才并不好当,尤其是在大主子身边当个合格的博欢心的奴才,那更是难上加难,刘琦之所以一开始对待刘鹿傲慢,那是他在城帝身边那奴才当得极好,哄得城帝离不开他,他当然有资格对其他人不屑一顾。
“四帝子教训得对!四帝子教训得对!”刘琦连连说道。
刘鹿却还在想着怎么衔接能够将此“坏事”更自然地过渡到男女之彼“坏事”上,思之许久,又问道,“有没有男人犯得坏事呀?”
他舒解了一口气,心想这一问总该成了吧。
“打架?赌博?偷窃?抢劫?四帝子放心,叩福镇本就是偏僻的小镇,大家温饱都没解决,哪有这些荒唐事情发生呀?”将官吴福赶紧解释道。
刘鹿刚开始脸色绯红,听着吴福顺着说“打架,赌博,偷窃,抢劫”的这么一溜子话,心想着就该到男女话题了,就那么焦急等待着,却戛然而止,他说完抢劫后却开始了一番解释。
他铁青着脸,心中更是愤愤。
“你再想想!”刘鹿怒道。
吴福的面容瞬即苍白不堪,他心中嘀咕着:难道四帝子已经查明了?这可如何是好呀?嘴巴僵硬了住,根本动不了,更别提说话啦!
“怎么着?哑巴啦!”刘鹿问道。
此时,大胡渣子似而意会到了刘鹿的意思,紧着答道,“四帝子是想问责那些偏僻角落里的婊/子店的事情嘛?”
刘鹿先是皱眉,心中倒来了一阵突突,他只觉这个“婊/子”一词似曾相识,哦,原先的壮汉曾骂过雪冰冰是臭婊/子,可****的具体涵义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
既然大胡渣子用“问责”一词,定然说明婊/子并非善词,隐约的直觉告知他,或许它跟男女之事还有着联系。
“什么婊/子店?”刘鹿问道。
“哈哈,四帝子您可别瞒着我们啦!”大胡渣子胸有成竹地说道,倒让吴福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的身体还在不自觉地颤抖着,幅度愈发明显,“婊/子店当然就是妓院啦!”
刘鹿心中兴奋,妓院里有**,而**正是男女之事的精通者,这点儿入门的基础门道,他倒还摸得清,也就仅此而已,他只知道男人喜欢去妓院,去那儿干什么?那就是更深的门道了,光靠猜想也是无法通畅的。
男女之事,男女之间到底有着什么狗屁的事情?
说话,唱歌,接吻,拥抱,还能如何呢?他脑仁里愈发满溢而出着好奇。
“妓院开在什么地方?”刘鹿冷漠地问道。
“就在叩福镇广场偏僻的角落里!”大胡渣子答道。
刘鹿转而盯着吴福,说道,“你为什么一个劲地颤栗,究竟在害怕什么,还不赶紧说出来?”
“回—回---回----四帝子,那—那—那---妓院,我—我—曾经---去过………..”吴福艰难地说道。
“逛个妓院有什么值得你害怕的,你说你男子汉大丈夫,难道我还把你这点需求也给剥夺了不成?真是笑话!”刘鹿装作一副过来人的慷慨模样,这番话可是彻底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也让刘琦、吴福、大胡渣子对他刮目相看。
吴福扑通跪落在地,边磕头,边说道,“多谢四帝子,多谢四帝子!”
“那你们就陪我去趟妓院如何?”他话锋一转。
“什么?”余则三个人异口同声。
“怎么着?许你们单独着去,就不能陪我一起去嘛?”
刘鹿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并且还有着三位帮忙作掩护的人,内心兴奋不已。
那些坏事以及更坏的事情。
嘿嘿!
马上就该揭开你们的面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