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身后随着二三十位绿衣人,谅也是去了叩福山各地方找寻兜帽者踪迹的。
“你竟然没死?”刘鹿难掩兴奋。
“我没死竟让你如此高兴?我可受不起!”壮汉冷冷地取笑道。
刘鹿内心难免讽刺,“哼!你当然受不起!”,他之所以难掩兴奋,源于壮汉死而复生的斜枝旁生,似在暗示刘鹿,或许年轻姑娘也没有死亡,她的尸体不是不翼而飞嘛?
他心中更加笃定,年轻姑娘必然还活着,再看向壮汉的怒目圆睁,他反而和颜悦色道,“看样子,我也该笑够了?”
“呵!你知道就好,前几日,要不是那贱婊/子背后偷袭我,怎会让你逞了威风?”壮汉说道此处,心中更是愤愤,不免咒怨道,“他娘的,没想到那个臭婊/子倒还有两下子,竟知道我的命门是心玄穴,还知道锁住那穴位就可杀了我。乘我不备,也不知出了什么邪招,莫名锁住了我的心玄穴位,却不知是用手,还是某种神秘的武器,迅捷极了!”他闭起眼睛,似在回忆!
“这般看来,什么穴位命门之说不可全信!”刘鹿说道。
“那是我福大命大,那个婊/子!呸!再遇到我必将是她的末日!”他咬牙切齿得恶狠狠。
壮汉的此番表述,更令刘鹿如沐春风,年轻姑娘果然没死,哈哈!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怎会舍弃自己而去。
他已经乐得忘形。
“别废话,出招吧!”壮汉直接步入正题,“当日一战未分胜负,却被那婊/子偷袭,今日唯有你我,必须决出一番胜负!”
刘鹿终于隐藏不住了愤怒,怒斥道,“你已经是格桑城响当当的炼毒师,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难道一点教养都没有嘛?竟可怜到用婊/子来称呼别人。你若是言语直率的性格倒也算了,但我们毕竟接触过,我对你的性格也是略知一二,你可聪明的很,也擅长伪装,口中吐露的话语都会经由一番华美的修饰,竟一口一个婊/子。哼!你这种可鄙的模样,我可不屑于与你比武!”
刘鹿愈发强烈地思念着年轻姑娘,再听壮汉的臭嘴巴中,一口一个“婊/子”,前两句只当是习惯使然,未曾想,他倒好,骂个没完,因而蹿升了满胸腔子的愤怒,以至于不发难以平心静气。
壮汉自觉言语有些失当,也有所得,他通过刘鹿表情变化已然发现他隐约的情愫,或许这位四帝子正恋着那个婊/子,四帝子这般年纪本就是爱情到处发芽的季节,恐难有误,为免影响要事,他赶紧改口道,“那位年轻的姑娘貌美出绝,何等雅致?我这张庸俗的嘴巴总爱将仙子等同于世间的庸脂俗粉,真是有眼无珠呀!烦请帝子莫怪!”
话毕,他见刘鹿脸色转好,随之催促道,“出招吧!别影响了赌局!”
刘鹿蓦地忆起自己与洛亚的赌局,恍然大悟,赌局输赢的关键人物正是壮汉,其它那些绿衣人,以及那位大胡渣子不过是洛亚用来慌自己眼目的小丑罢了。
“那就在今日决出未完的胜负?”刘鹿补充道。
却是事与愿违!
比武之中总会跳出不知死活的小丑。大胡渣子见时机成熟,他一跃而至壮汉身前,先是对着壮汉鞠躬,说道,“我与四帝子的比试还未完,烦请圣者稍等片刻!”
“呵呵!四帝子可真是大忙人呀?不知帝子意下何如?”壮汉打趣道。
“那就让他先来吧!就当给我热个身!”刘鹿也不忘打趣。
“真是风水轮流转,方才还说与四帝子比试胜之不武,没想到呀,事实已经给了我一记响亮的嘴巴,烦请四帝子允许我收回刚才的自大话,”大胡渣子先是一番道歉。
倒不再称呼傻子,而是恭恭敬敬得四帝子前,四帝子后的。
他突然的变化,必然藏着鬼伎俩,究竟如何的鬼伎俩,倒让刘鹿难以拿捏。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让我手下留情嘛?”刘鹿质问道。
“四帝子一言既出,该不会只是说说吧?”他果然机警,能够在合适的当口切入,获取于己有利的部分,不容分说,又说道,“训斥别人毫无教养,那么四帝子定然是个有教养的人,我相信四帝子必然会履行刚才的话语。手下留情就算了,我只想四帝子勿用千魂挪移即可,望请四帝子应允。”
大胡渣子三言两语就博得主导地位,毫不费心地引导着话题,话已说到这里,再跟他辩驳已然迟矣,况且刘鹿已被大胡渣子的教养论锁得死死,根本无法辩驳,唯有弃用千魂挪移。
刘鹿内心倒是佩服大胡渣子循序渐进地引诱,况且他善于把握别人的心理,随机应变,这点能力实在令他心动,因而他说道,“好,我弃用千魂挪移,不过我也自有一份条件!”
“四帝子请说?”他的目光闪现着别有的鬼色,或许是连着心地酝酿诡计。
“若我赢了,你当我的佣人如何?”刘鹿问道。
“佣人?”
“一点没错!”
大胡渣子定定看着刘鹿,却未说话,该是在认真思索着刘鹿的条件。
“还不赶紧比试,说起话来没完没了了!”壮汉愤愤道,他一直列于旁边,见大胡渣子三言两语就取得了有利条件,心中本是暗喜不止。
未曾想,事情愈发离谱,竟攀谈无止尽,还畅谈起输赢后的佣人关系,实在离谱,唯有出口制止。反正他也不看好大胡渣子,佣人不佣人他也毫不在乎,不过是躁动的观戏心理蠢蠢欲动罢了。
大胡渣子领命,只斩钉截铁地说了两个字,“可以!”便不再说着无畏的言语,
拔剑,出招“随风燕落”。
他瞬即变成了轻舞的燕子似的,在风中轻捷地斗转身躯,那把剑似而变成他身体的部分,所谓人、剑、风合三为一,不断刺向刘鹿。
刘鹿艰难地阻挡着他的利剑,唯守难攻,不停退步。
毕竟没有千魂挪移的协助,他可怜的脑袋里根本不剩任何招式,甚至可以说空白如纸。虽然自己已是炼毒师,本不该惧怕这与自己不可相提并论的毒者大胡渣子,可事实却多少令刘鹿感到失落。
“罚力!”洛可可冷冷地提示道。
两字猛然在刘鹿的心间荡开了涟漪。
对!罚力可以快速模仿别人的招式,学以致用,况且大胡渣子那种身份所能施展的招式,自己定能快速融会贯通。
他赶紧精心观察、记忆大胡渣子的招式。
不一会儿,大胡渣子从高空鹰击而下,如将刘鹿当作猎物,鹰落速度更是惊人。正此刻,刘鹿的罚力已然学以致用,他与灵散剑与风合三为一,亦如轻舞的燕子,逃脱了大胡渣子的致命一击。
大胡渣子先是一惊,为何刘鹿竟会运用自己的绝招“随风燕落”,甚至还比自己运用得更加自如?
他顾不及细思索,剑追刘鹿,两人如同两只敏捷的燕子般,相互追逐,相互残杀。
当大胡渣子抖擞全身力气,再次致命一击之刻,刘鹿蓦地转身,灵散剑从大胡渣子脖颈回还,如若刘鹿想取大胡渣子的性命,那一剑必将割断他的脖子,只是刘鹿并未那般做,而是放了大胡渣子一马。
大胡渣子蓦然停手,认输。
他轻轻落地,对着洛亚的方向扑通跪下,随之躬身拜了三下,当是酬谢洛亚多年来的栽培,然后走向刘鹿,说道,“我知道四帝子说话算数,从今日起,我就是四帝子的佣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