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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遭遇车祸

十一

这几年同学同事们的工作也出现了很大变动。胡铁调回东北老家,万军调到南方广东一个城市团委工作,林海燕随他一起调到这座城市的中心医院,杨理斌调到西安的一家国有企业和连文在一个厂,连文从厂子弟中学调到了厂里上班,李建国已升任他所在大型国企的副老总,班长黄援朝已升为副教授,杨学农已调到一个地级市的政研室工作,张静萍则已升为系里的副主任。只有孟晓,大家尚无她的确切消息。罗薇仍在原地未动,而黄援朝和罗薇俩人早已结为夫妻,李建国和张静萍也已结婚,向志和袁慧虽然经常在一起,却没有什么进展,他还在牵挂着孟晓。

时光荏冉,已是九十年代中期,向志已是县长了,事务繁多,整天忙于接待上级检查和应酬,他真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这天他在听取下属汇报县城规划方案时,眼前一亮。规划中提到未来五年内拟将县里四大家搬到城北,将四大家现在所在院落全部用于商业开发。这样,县城面积可以扩容一半,县城面貌也将提升一个档次。只是目前本地还没有哪个房地产企业有这个实力,来承担这项开发。以土地换资金,政府不用投资一分钱,就可以完成大搬家,同时带动新区开发,获取相应回报,可以说是一石双鸟的好设想。向志问道:“本地开发商没有这个实力,我们可以招商引资嘛,实在不行,就给点优惠政策,吸引外地客商。就这样你们搞个方案,审查后,对外发布,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四大家搬家的事要尽早决策。你们着手准备吧。”

不久,就有消息反馈回来,说是有个深圳老板对这个项目有兴趣,向志让手下抓紧落实,及早邀请对方前来考察,对方终于同意过来考察,向志带了一帮人,亲自前往机场迎接。向志只知道对方董事长是个女的,姓孟,资产上亿,虽然对方戴个大墨镜,但那身材十分熟悉,难道是孟晓不成?对方也愣了,她摘下墨镜:“向志,是你?”俩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俩人实在有千言万语要讲,当着下属的面又不好说什么,好不容易熬到饭后,向志到孟晓的房间去看她,俩人才算有了独处的机会。“孟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可是一直无法取得联系,你知道我是无是不刻一直在念着你。”

“我已经改名叫孟倩了”

“难怪,一直联系不上你,可是你为什么不跟我联系呢”。

“我往玉树写过几次信,一直没有消息,也打过电话,你们几个都调走了,当地人不知道你们的具体单位,由于当时走的匆忙,同学们的联系册被我弄丢了,一时半会无法取得联系,当时想实在不行,抽空跑趟西安,找班长问问情况,谁知一忙起来,根据没有时间,本来我这趟来,也有打算,一定要到班长那儿去一趟,没想到这么巧,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是啊,没想到短短几年不见,你已经成了大老板了,同学里面,可能你是最先发家致富的,这些年,同学们很多都已结婚生子,像我这样还在唱单身情歌的已经不多了。他们要给我介绍对象,都被我拒绝了,因为我心中始终放不一个人。”说着,眼睛盯着孟倩,孟倩叹口气”“我俩彼此彼此,虽然年轻时,有些幼稚,但那份情感确很真挚。十多年了,风风雨雨也经历了不少,我还是很珍惜我们同学之间那份纯真的感情,如果当时你听我的劝,跟我一起到深圳该有多好。”“你可能不知道,回来的路了,出了车祸,在那一刻,一切都被改变了,也许命里注定,我们要历经风雨,才能见彩虹,我们这不是又重逢了吗?”俩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十二

在签订完意向性协议后,向志抽空陪孟倩来到西安,在班长的主持下,在西安及其附近的几个同学相聚在了一起。虽然仍是当年的同学,但随着社会地位的变化,他们之间也有了微妙的变化。这从座席安排上可以看出来。孟倩被安排在贵宾位置,左手边是向,右手边是李建国挨着他坐的是他的妻子张静萍,向志的旁边是杨学农,再次就是连文、杨斌,班长坐买单的位置上,罗薇挨着他坐,罗薇旁边是袁慧。

在班长的提议下,大家共同干杯。干杯后,班长发话了:“孟晓,这么多年没联系上,没想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成了大老板了。看来当年你辞职去深圳这条路走对了。很多人当时很可惜你呢,向志现在也出息了,当了县太爷,老天有眼,又让你们相聚了,向志,这次你可不能再错过机会了。”

向志:“我先纠正一下,她现在改名叫孟倩了,她准备在我们这里搞个投资项目,我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我肯定会把握好机会。”

孟晓:“我先敬班长一杯,感谢你给大家提供一个相聚的机会,有段时间,我做梦都在想着大家,社会上的人都很现实,没有好处和利益,他是不会沾你的边的。我很怀念校园四年的生活。多单纯、多浪漫,每个人心中都有着美好的梦想和憧憬,唉,现在的生活没有诗歌、没有音乐,只有打拚和防备,心累啊。”

班长:“我提议,为我们的相聚和重逢,大家一齐再干一杯,今后有什么事,同学之间要互相提携和帮忙,干!”大家一仰脖又干了一杯。

酒过三巡,桌上的气氛热闹起来,李建国开着玩笑“罗薇我敬你一杯,记得当年在青海湖畔的时候,大家公认你们几个女孩子都很迷人,当时男同学都在猜测未来的结果,可令人没想到的是,毕业的时候竟是你和班长捷足先登了,我们大家当时还一下转不过弯来呢。”

罗薇脸色绯红,她自己也觉得对待万军,她有点过分了。“往事如烟,那时太年轻、不懂事,我敬你一杯,建国,你和静萍是天生一对,现在你俩都事业有成,令人羡慕啊,她想把话题岔开。谁知杨学农开口了:“向志,万军怎么样,你应该有他的消息吧。”听说在南方一个城市团市委工作,具体不是很清楚。“提到万军,罗薇更显紧张,端着酒杯的手有点发抖,还是静萍替她解围。“学农,很久没在一起了,我敬你一杯。”这一下总算把话题扯开了,算是替罗薇解了围。大伙喝到很晚才尽兴而归。几个男同学都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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