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入学考学子显神通 礼书科木杉露峥嵘

“四弟，可别让我失望啊。但愿你是那人之子，这样就有意思了。”待下属走后，孙心亘仍站在窗前默默念道。木杉自然不知这些，送走王涛后他便命人喊了游璜进来，就店铺之事说道一番。游璜听了自是欣喜，忙感谢不迭。叔侄俩又闲扯一阵，已到午饭时间，游璜有心自去，木杉却止住他。让他跟自己一块吃饭，也介绍给王涛等人认识。不一会，木杉同孙心亘、王涛等人坐在了客栈前堂，一席饭自是吃的欢乐颇多，游璜知道木杉几个结拜兄弟都不简单，不时给几人斟酒。吃完饭，几人便去了白虎大道上王涛的店铺，那店铺正好斜对着学院正门，算是相当好的地段，王涛肯将这店让出，可见对木杉的心诚。王涛唤来店铺掌柜，将游璜介绍给他认识，因想着游璜一人忙不过来，便命那掌柜跟着游璜帮忙一段时间。王涛看在木杉面上，倒也没收多少银子，只要了一千两意思一般。要知道这地段的店子，若非机缘巧合，即便好几千两也买不来。此间事了，木杉兄弟几人自然离去，只留下游璜熟悉店铺里的一切。因明日便是入学考，几人倒也没多闲逛，早早回了客栈各自散去。或是准备考试事宜，或是休息，一日无话，不提。到了第二日清晨，木杉早早起床，拿了笔墨等物，过去寻了几人，胡乱吃了点早餐，便一道徐徐往学院走去。不一会来到学院门口，见早已有不少学子等候，木杉大概算了下，黑压压倒有两百多号人。学院每年招人没固定限额，只要参加考试了，成绩通过便算入了学院。入学考试总共考六门，礼乐射御书数。上午考礼书数，下午考乐射御，一天便完结。众人在门口等了一会，便有一名教习摸样的人从学院里走了出来，对众人道：“让众位学子久等了，好了，现在开始排队到我这领取入场证明。每人交二两银子便可。”众学子忙上前排队，至于为什么没人怀疑那人是否为学院的教习，这也不足为奇，至今为止还没人敢在学院装教习骗钱。木杉几人也不急，慢慢地跟在人群后面。“怎么还要收钱啊。”吴文问道。“不过意思一二罢了，难不成学院还靠这点钱经营不成？朝廷每年可给学院不少钱。”王涛笑道：“等通过考试了，正式入学的那天，还有朝廷礼部的人来这讲话，对于成绩优异的学子还有奖励。”“还有奖励哦。四弟你可得努力哦。”王涛笑道。“没兴趣。能得便得，得不到也无所谓。”“拜托，你别总是这般云淡风轻好不。”王涛颇为无语。木杉不开口了。不一会终于排到木杉几人跟前，几人忙上前交了银子换来一张小纸条。木杉一看，纸上写了个“三”，便问这是什么意思。那教习略微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木杉，说道：“这是三考室，一会进去寻着门口写着三的房间进去便可，进去后自己找个位置坐下。自然会有教习过来发试卷。”木杉忙道谢，一问王涛等人，发现都在一个考室。木杉笑道：“还真巧合，咱在一个考场。”孙心亘听他如此一说，终于忍不住道：“四弟啊，看来你对入学考的情况知之甚少啊。这考场号都是按照排队顺序给的，每五十名学子进一个考场，咱们排在一块，自然基本上会在一个考场了。除非我们中有人倒霉的刚好排到了临界考号。”“那这样不是认识的人都能做到一起了？学院也不怕有人作弊么？”木杉奇道。“呵呵，怕是没人敢作弊。一旦发现，家族三代内永不被录用。朝廷也不会征召这个家族的人，如果家族有直系人员为官的，也会被直接罢免。参加学院考试的，大都是世家子弟，谁敢作弊？”孙心亘解释道。“太狠了。”吴文一旁叹道。几人一路说笑，转眼来到了所谓的第三考室后便走了进去，室内摆放着五十张桌椅，各个桌子间留有一定空间。第一科是礼科考试，这时教习还未到，考生各自找座位坐下，木杉几人自然找了临近的地方坐下。众人都不再言语，静等教习的到来。一会，进来一个身穿宽大衣袍的中年教习，那人一到室内也不说话，将手里试卷挨个发下后，方说了一声开始考试，便坐静坐于前，双眼半闭。木杉拿到试卷大致看了一遍，见题目倒也不难，大部分都是考的一些礼仪常识，也有一些典故颇为生僻的，这些倒也难不倒木杉。因此不急不慢的慢慢开始答题。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木杉也答到最后一题，这是一道综述，要求考生谈谈自己对礼的看法。木杉略一思索，答道：“礼，言得事之体也。子曰不学礼，无以立。上古之礼不下庶人，至于夫子方一改此言……”洋洋洒洒写下来，将自己对礼的看法详细阐述了一遍。等写完，轻轻吹了一下试卷，又将前面所答考题重新审视一番，然后静坐等待考试结束。又过了一会，那教习起身道：“停笔。出门等我。”然后将众人轰出考室，开始收卷。一出考室，众人便议论开了。“有没有搞错，不过礼科而已，弄得这么难，好多典故都没听过，怎么答。这下完了。”一考的差的学子气愤地对同伴说道。“就是。学礼，不过知道些礼仪常识便可，何必弄些生僻的典故出来刁难人。”有人附和道。“呵呵，此言差矣。礼乃六艺之首，怎能不重要？夫子就说过不知礼无以立，做为儒家学子更应学好礼之一道，不然同那贩夫走卒有何区别。”考得好的人自然要反驳。孙心亘也对木杉几人问道：“都考得不错吧。”“还好。应该能拿个上下。”王涛笑道。“哈哈，我也是。”吴文也笑道：“四弟呢？”“若无意外，应该能拿上上。”木杉答道。“你个妖孽。”几人齐声说道。“呵呵。”“下一场是书科考试，这科可是每年都难倒不少人啊，主要是要求太高，要求考生用篆隶楷行草五种书体答题，谁能精通五种书体啊?因此这科目历年最好成绩也不过上中。四弟你能拿到上中吗？”王涛笑道。“哈哈。你们可能不知道，六礼中我最擅长的便是书科，不敢说五种书体都精通，起码拿个上中该是没问题的。”“还要不要人活啊，你能不能别老打击人啊。我们知道你很强，但也不能强的太离谱吧。我最差的就是书科了，希望能拿个中下吧”吴文表示无语。“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吧。我射御两科就不行，在家试过射箭，能中靶已是运气。”木杉笑了笑。“哈哈。你也有不行的地方，上天总是公平的，我们好歹能自我安慰一下。”王涛总算逮着机会了。众人正议论纷纷，那教习已经拿着试卷出来了，众人忙静音。“进去坐好等着，我去拿试卷来，下科考书科。”教习说了一句，转身便走了。众学子忙进了考室，各自坐下。不一会，教习进来了，拿了一沓试卷，后面还跟个汉子，抱了一沓宣纸。教习将试卷发下去道：“这科考书科，最后还要求每人用自己擅长的书体写一幅作品。试题答完的自己来我这领纸，现在开考。每人只能领一张纸，下笔时自己注意。”对于书科，木杉自然成竹在胸，拿了试卷随意看了看，果然同王涛说的一样，每道题都要求用不同的书体作答，这科主要是考众学子的书法造诣，因此题目本身倒不难，只是考一些书法的基本常识或是要求临摹出某位书家的作品。题目不多，但木杉为了将字写好，也着实花费了些时间。把题做完，还要写作品，木杉上前领了张宣纸，那教习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领到纸，木杉静坐沉思了一会，便开始动笔，用的是自己最擅长的行书，也没模仿某位大书家的行体，木杉已经开始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期间，也陆续有考生做完题目上去领纸的。教习依旧半眯着眼，似乎一切外事都不能打动他，待听到落笔声，也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最先领纸那学子已经写好了，突心血来潮，便慢慢走过去想看一看。教习走到木杉身旁，看了一下他的作品，眼睛一亮，立马来了精神，竟开始慢慢品味起来，还不时的点头，似乎对此贴大感兴趣。不一会，教习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方慢慢回到前方，眼中分明还有些不舍。“好了，都出去吧。我收试卷了，依旧在外面等着。”众考生一出考室，便开始议论开了。无非是有人感叹写的不好，有人自信满满。“四弟，上中？”王涛一出来，忙问木杉。“题目不难，我字也还过得去。”木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