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入学后的几周,时常听到旁的人说着小学军训时同班人的糗事。说到兴起处,便拿出手机翻出一张能让人笑好一阵儿的丑照。
和温杉杉玩的好的方凝那几个女生变正说到让人来兴致的地儿。于是方凝便也不吝啬的翻出了当年温杉杉蘑菇头未及肩的照片,个头不大的温杉杉站着军姿,视线却诡异的看着镜头,本不算特大号的眼睛这样偏地瞟镜头,竟有种与现在的温杉杉十分不符的贼眉鼠眼的错觉。
末了待围观者暗里打了个小报告,温杉杉便状似小恼的憋了个满脸通红,带着威胁的语气道:“哪来的?”
方凝敛了敛快掉下来的苹果肌,眼神瞟到了同桌邬瑾文。而后者显然没有意识到危险濒临。
铃声响了,拖拽了老长的音乐听的人耳朵生茧,不过几周便被众生嫌弃。班主任老早的站在讲台上等待上课。而后是规律性般的互相问候。
这老师是何故见过的最能讲些直戳内心深处的陈年鸡汤,虽然年龄未至而立,但句句劝言皆有古稀之年的深沉。
何故本准备好听她一节课的“爱的教育”,哪知接下来便听见:“下周军训”
这于何故真真是个新鲜的事儿,她倒也想经历一番方凝课间时讲出花的军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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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后悔来军训了。
至少此刻她非常后悔。
“都撑好了,趴一个十分钟。”
烈日当空,阳光刺过空气直直的在冒汗的皮肤上灼烧,四十多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挂着大了许多的迷彩军服,半趴着用胳膊撑地。
何故平常少锻炼,此刻这么个半趴的罚,脑袋却直直的冒星。缓过来后胳膊又开始抖,抖啊抖,尽管衣料过大,但还是跟着抖。每次在撑到极限时都想一头撞死,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想法非常懦弱。当然因为懦弱这个幼稚又泛滥的弱点,她从没真的施行过。
何故期间趴了不止一次,不过也就第一次给教官延时了,后边几次估摸着这天天给晒的皮肤黝黑的教官看着不忍便装瞎当着没发生。
后来也不知是到了没到时间,教官扯着那常年都在风吹日晒里出现的声音把一众小孩儿吼起来了。
何故手麻了,麻到不受控制的那种。
“立正!”
何故胳膊没知觉的抖。
“对正!”
何故抬起麻到肩膀的胳膊,手似乎是给吓了一遭,左右甩了两下才碰着前边女生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