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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金巴与流浪医生的邂逅

“除了死人,其他的,能躺着的可以让他坐起来,能坐着的可以让他跑起来。”那人笑得骄狂。

这家伙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金巴想着,便笑了笑说:“我们经院那些学医的孩子经常跟你一样吹嘘,没办法,都是一些不懂事的孩子。”

清早,一位三十多岁的高个儿喇嘛正朝药王殿走去。此人是满巴扎仓又一位名医金巴。

药王殿里有几位喇嘛正在上香点灯。果尼尔站在药王佛前给长明灯添酥油。金巴向前供了酥油灯,合掌静默了一阵儿,又去看殿内顺墙而立的书架。关于医药学的蒙藏书籍陈列于这些书架上,这些书籍金巴几乎都读过。他选了想重读的几本书,让果尼尔登记后走了出去。

真是一个好天气。金巴精神抖擞地走着,忽见苏布道达丽迎面微笑着走来。她的双眼,像是一对褐斑蝴蝶一样俏皮地闪动着,莞尔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金巴师父可好?”苏布道达丽站在他面前。

“还好,还好。”

“最近怎么没见您呢?”

“您的眼睛都是朝上看,一般人怎会被您瞧见?”

苏布道达丽哈哈大笑。

金巴和苏布道达丽是同乡。二人相差十岁,苏布道达丽出嫁离乡时,金巴还是个孩子。

“你不给我瞧瞧我的病吗?”苏布道达丽问。

“您有什么病啊?”

“你没听说吗?”

“哦,您说的是您怀不了孩子的事吧?那可不是什么病啊。”

“不是病,那是什么?”

“有的女人生孩子,有的女人不生孩子,原因很多,不一定都有病。”金巴说。

苏布道达丽又笑:“有空去我家吧。”

“有空一定去。”

“一直说去,可从未见你去过。”

“官宦人家,望而却步啊。”

“不至于那么胆小吧?大概是因为瞧不起我。”

金巴跟苏布道达丽道别,走进经院。经院是给少年儿童教授医学知识的地方。这里的经院分五个等级,孩子们一个等级一个等级地学下去,从第五个等级毕业后还要经过严格的考试,再跟师父经过若干年的实习,才能出徒独立行医。第五经院的道卜顿迎着出来。原来,他曾求金巴来给他们上一课。但金巴一直不得空。

“今天有空吗?”道卜顿问。

“还是没空,今天说好给一个乡下老人去看病。”金巴说。

“求你一回,真是太难了。”道卜顿有点不高兴。

“求名医,一般都是这样的。”金巴笑了起来。

道卜顿也笑了。

金巴出了经院,去了编撰百部医学药典的大院子。穿过院子,走进一座大房子,只见二三十位喇嘛坐在案前,抄的抄,写的写,审的审,改的改,很是忙碌。金巴从他们中间走过去,走到了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穿着补丁衣衫的老喇嘛在纸张堆里忙活着。这位是满巴扎仓另一位名医,药方专家拉布珠日。

“不见多日,以为你死了呢,还活着啊?”金巴笑。

“编完这百部药典,不用你说,我就可以死了。”拉布珠日也笑。

“何时能编完?”

“可能还得两个月吧。”

“那么,你还能活两个月啊。”

“是啊,是啊。”拉布珠日笑。

金巴见拉布珠日桌子上有百部药典目录,拿起看了看。

“啊,第一百部是什么?《元上都所藏秘方》?这不是那部秘方药典吗?”金巴问。

“就是。”

“你能找到那部秘方药典?不是说扎仓堪布都不晓得它在哪里吗?”金巴好奇地问。

“我可能找不到,但这百部药典里收录其名目总应该吧?那可是我们满巴扎仓著名的药典啊。”拉布珠日叹息。

“你说得有理。先把书名收录进去。药典迟早会现身。那时再补充进去就可以了。”金巴也叹了口气。

二十多岁的一个喇嘛给拉布珠日送来午饭。这是拉布珠日的徒弟苏德巴。满巴扎仓的医师们都喜欢这位言语不多,总是满脸微笑的年轻喇嘛,都说他以后可以成为好医师。

“给你师父带了什么好吃的?”

苏德巴带来的是几枚炸馃子,一壶没有兑奶子的茶。承担百部药典最后审定任务的拉布珠日,吃饭都不离书桌。

“要记着给你师父做一些好吃的。给他粗茶淡饭,他会死得更快。”金巴笑。

“师父不肯吃好的。”苏德巴也笑。

中午时分,金巴骑马走在原野上。之前,他为诊治一位乡下老人的病,跟一个流浪医生有了意见分歧,打了两匹马的赌。今天,赌期已到。

一个月前,那个老人生病请了金巴。金巴去时刚好碰见一个三十来岁的陌生人坐在包里喝茶。金巴给老人把了脉,开始包药。

那人看了一眼金巴包的药,问:“你是满巴扎仓的满巴?”

“是的,我是满巴扎仓的。”

“听说满巴扎仓的医生们都很厉害,看你开的药,也不怎样呢。难道你是满巴扎仓最差的医生?”那人说。

“啊?你说什么?”金巴一看,那个人跟他年龄相仿,在那里微笑着。

“看来你大概也会抓药治病吧?”金巴问。

“除了死人,其余的,能躺着的可以让他坐起来,能坐着的可以让他跑起来。”那人笑得骄狂。

这家伙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金巴想着,便笑了笑说:“我们经院那些学医的孩子经常跟你一样吹嘘,没办法,都是一些不懂事的孩子。”

那人盯着他哈哈大笑:“要不打个赌?”

“输了你不会哭吧?”

“我从来没有输过。”

“好吧,那怎么打这个赌?”

“你这个药,老人喝了,好是定能好。但是身上会长红色疱疹,落下瘙痒的毛病。”那人说。

“我早就想到这个了,所以加了几味药。”金巴说。

“你药的剂量不够。”

“那我们就此打个赌。”

“一个月后我们再来看,老人要是有了那样的毛病,你就输了。否则就是我输了。”

“行,赌什么?”

“两匹马,怎样?”

“当然可以,不过,你有两匹马吗?”

“我就是因为少了坐骑,才赌马呢。一个月之后,我只带来两匹马的笼头。”

金巴今天奔老人家去,路上想起跟他打赌的人那一双有神的眼睛,觉得可爱至极。

金巴去的时候,那家人真是高兴成一团。老人的病已经好了。进屋一看,只见那个流浪医生在图拉嘎右面坐着。

“向来可好?”金巴笑着问候。

“好,好。满巴扎仓的满巴您可好?”流浪医生也问好,“您怎么就只带来一匹马?我可是带来了两个笼头呢。”

“带笼头是不是早了一些?笼头再背回去,你不嫌麻烦?”金巴反讥。

老人忙笑道:“两位恩人,你们彼此怎么开玩笑,我不管,但不要让我着急。你俩都是我的恩人。”

于是老人一家杀羊上酒、弹琴奏乐,真是热闹非凡。正红火时,扎仓堪布派的小喇嘛疾驰而来,递给金巴一封信,说那是扎仓堪布亲笔信。金巴打开信一看,信上写道:

金巴:

陕西发生了重疫,求助我们满巴扎仓,你尽快赶过去。我让药方专家拉布珠日随后即去……

金巴看完,将信递给了流浪医生。流浪医生看过之后问:“怎么办?现在就去吗?”

“走吧,咱俩一起去。”

“好吧,去就去。”

一听到他们要走,老人一家就着急了。

“二位救命恩人啊,怎么也得吃个热乎饭,住一宿,热闹一下再走吧。不然老头子我会睡不踏实的啊。”老人抖着胡子说的时候,眼里噙满了泪水。

金巴笑道:“这个世界上要是只有您一个病人,我俩在您家住上几年都行。可是,现在别处那么多人得了瘟疫,并且生命危在旦夕。我们可不能在这里吃吃喝喝耽搁时间啊。”

金巴和流浪医生走出老人家门时,老人也急忙跟了出来。他牵出配好马鞍的两匹马,将缰绳递到金巴手中:“那好吧,我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呢。你们要去救别人的命,我怎么能阻拦?这两匹马,是我给你们二位准备的。不要以为我听了你们打赌,就给了马。跟你们打赌一点关系都没有。”

金巴哈哈大笑:“说不要吧,您老人家会难过,所以我们牵您的马走就是了。但把马牵走可以,鞍具和马嚼子我们就不带了,给我两个笼头就行。”他说着卸下了马鞍和马嚼子。

老人的孩子给他拿来了两个笼头。

“请大家多保重。”金巴和流浪医生跨上马背,快马加鞭而去。老人全家流着泪,挥手目送。

两人一阵疾驰,跑过一道高坡勒住了马。流浪医生看着金巴笑。

“咱俩打的赌呢?”金巴问。

“起初几天,据说老人身上确实长了一些红色疱疹。没过两天疱疹就消失了。”

“那你我谁输谁赢呢?”

“就算打了平手吧。”流浪医生又笑。

“那这两匹马怎么办?”

“你不是早就打定主意了吗?马鞍和马嚼子都留在主人那儿了。”流浪医生仍在笑。

“那就卸下笼头让这两匹马回去吧,让它们回到马群中。”金巴哈哈笑着,卸下了两匹马的笼头。

两匹马起初是慢跑,后来蹄声急如火。金巴他俩朗朗地笑着,目送两匹马往回飞奔而去。

金巴和流浪医生进入陕西地界时,那里的官员和几位名医前来接迎。

“是怎样的瘟疫?”金巴问。

“不知道。户户都倒下,家家都在死人。乡亲们的烟囱几乎都不冒烟儿了。我们也尽力医治了,但怎么都不行。”胡子稀疏的一位汉人大夫说。

“你们给开了什么药?”金巴问。

几个汉人大夫打开了纸包,把药摊开在金巴面前,盯着金巴的脸问:“就是这些药,莫非是错了?”

金巴久久地看着那些药,又望向流浪医生:“您看这些药如何?”

流浪医生拧着眉说:“药是没错的,一般的疫情都应该能治愈的啊。”

金巴凝思良久,说:“药是没错,错的可能是路子。你们这里的瘟疫,可能不是普通的瘟疫。”随后又说:“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病人吧。”

沙洼地里高矮不一的土房子散乱无序。虽说有这么多的房屋,可细细一看,却没几个烟囱冒烟,仿佛无人一般,寂寥至极。金巴、流浪医生带着几个乡里官员和汉人大夫,挨家挨户地看,男女老少无不病入膏肓,呈弥留之状。

“把脉看看。”金巴对流浪医生说。

据说医者的眼,在其指尖上。他俩现在正用指尖上的那只眼努力窥探病人的五脏六腑。把了半天的脉,他俩面面相觑,愣住了。

“这里可真是发了一场奇怪的瘟疫。”

“所以,必须配出一种特殊的方子才行。”金巴说。

“这需要一个药方专家。你我的医术还是不够。”流浪医生说。

“拉布珠日应该快到了,”金巴说着,从药袋中拿出一个小瓷葫芦,给了汉人大夫,“这里有救命的丹药,给每个病人吃一粒,怎么也能维持几天。”

两天后,拉布珠日带着几个人来了。金巴和流浪医生跟他们商议后制定了救治病人的方案。紧接着,金巴、流浪医生、拉布珠日等几位专家,加上陕西几位地方名医和那里的官员……忙了几个日夜,忙得废寝忘食。之后,那些病人不能动的开始动弹了,会动弹的开始坐了起来。见此情形,金巴他们几个要回去了。陕西的官员和医生们将他们送至边界,说我们已经决定为你们立牌楼,纪念你们的恩德。

金巴哈哈大笑:“什么是牌楼?”

“用石头建起的像门一样的建筑。为了纪念你们的恩德。”陕西地方官员说。

“别说立起石头,将我们当佛爷塑起来又有什么用?与其忙活着建什么牌楼,倒不如记住鄂尔多斯有一个叫满巴扎仓的寺院。”金巴说。

“恩人们啊,究竟怎样纪念你们,我们自己会拿主意的。”

“那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桀骜不驯的鄂尔多斯蒙古马猛地向前奔去。金巴他们走了很远之后勒住马,回首再看,那些穿着长袍马褂、瓜壳帽后面的长辫子就像羊尾巴的官员和大夫一直在朝他们合掌鞠躬。

流浪医生向西面望了望:“黄河那边是阿拉善吧?”

“是的,怎么?”金巴问。

“听说阿拉善也有一座满巴扎仓。我想结识一下那里的名医们。”流浪医生说。

“好吧,咱俩一起去?”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那咱俩去吧。只是先劝你,再别跟人家打两匹马的赌,你一定会输。”

之后,拉布珠日赶回满巴扎仓,金巴和流浪医生则朝黄河边上策马而去。

落日时分,金巴和流浪医生在黄河西岸边并驾而立。宁夏大地广阔苍茫,北边的阿拉善山脉巍巍延绵,黄河之水泛着红光波涛滚滚。

“太美了,我们去山脚下的人家借宿一晚,明日再翻越大山。”金巴说。

二人快马加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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