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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生死之间

两人在河里欢腾着,河对岸那如萤火的光明,让两人心中神奇了巨大的兴奋。毕竟很多时候看到光明,就是意味着希望了。

两人激动地在深过大腿的河水中加快脚步往前面渡过。事实证明确实会乐极生悲的,更何况在这黑咕隆咚的暗河中。当两人拼了命地那座直通对岸的桥边奔去时,跑在前面的夜月脊突然身形虚晃几下,随机失去平衡,栽倒在突然急湍起来的河水中。

此时,河水如同被搅拌过一样,加速旋转起来,在河面行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旋涡边缘距水位越来越高,和旋涡中心拉开了几米的距离。

夜月脊顷刻间便被冲到旋涡的底下,两人急着冲向桥边,夜月脊走在前面,没有任何防备,就陷入其中。

静如玉稍后了夜月脊3步左右,此时她也被巨浪卷起,随着漩涡高速旋转起来。河水如同被惹怒的怪兽,以不停的翻滚咆哮来惩罚着侵犯者。

夜月脊提气运功调动气息,以平衡身体,使不至于掉入旋窝。他一手举起光明球,为也在浪中挣扎的静如玉带去一些光明,一手提气努力地迎着浪头想去抓住静如玉的手,但是旋涡似乎有种压倒性的气息,破坏了他身体内自调的能力。

“静儿!”无助,痛苦,看着等待了上千年的爱人,被巨浪吞噬,夜月脊无能为力。

再次一个趔趄,夜月脊身体失去平衡,被巨浪卷入跌落下去。连带他倾力的对静儿的无助深深绝望。

在被巨浪吞噬进入无尽的黑暗时,他在闭上眼睛的一刹那,看到桥上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沿着旋窝高速旋转的静如玉,强行运功挣脱不得,此时虽然没被卷入浪底,但是巨浪的高速旋转使她的气息损耗严重,她只得放弃强行挣扎顺着漩涡任它漂逐。

虽然一直对夜月脊怀着敌意,但是这一路上怎么说也是个伴儿,他就这样被大浪淹没了,静如玉不由地悲伤起来。

光明球在夜月脊被巨浪淹没的时候,就跌入了水中,沉入了河底。此时黑天昏地,宽旷的洞中轰隆隆地回响着大浪的冲击声,完全辨不出东西南北前后左右了。

静如玉不由绝望地大喊一声:“爷爷,我的小命就要葬身此地了,临了了却都不能在你的坟前捧上一杯清酒啊!”

此话刚一喊出,巨浪猛地减弱了许多。浮在水上的静如玉感觉大浪如同被抽去了一个搅拌棒一样,只是惯性地旋转着,再没有掀起更大的风浪了。

她筋疲力尽,在漫漫的黑暗中,随着冰凉入骨的水浪,她飘向了岸边。当身体触到河岸的那个瞬间,她不由喜极而啼,她想一定是爷爷的在天之灵保佑了她。

她摸索着爬上岸,四下黑暗,眼睛因为被水淹一时适应不了,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她先背靠石壁坐下来,缓一缓劲儿,眼睛极力地适应着黑暗,转头四下搜索着夜月脊的踪迹。眼前除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外,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她努力地爬起来,慢慢地超黑影移过去。她想,也许夜月脊也被大浪打上了岸边。可是走近了,她却发现,周围没有夜月脊的影子,她看到的黑影,就是那座他们用上了生命想靠近的独木桥。

而河对岸,那忽暗忽明的灯光,如同北极星一样,给迷失的孩子指引着方向。

眼睛适应一会,终于看清了,这独木桥是两根手臂粗细的植物倾倒缠绕在一起搭过河岸天然形成的。因为靠的近,她都清楚地看到了这个如同木头桥的植物,深深扎根进河岸上。

这如同桥一样的植物漏在外面的枝条上面,张着密密的如同管状的叶子,叶子也是相互缠绕,碰触的地方,竟都张和在一起。叶子低低地垂下去,随着河浪忽高忽低地摆动着。

被绝命藤差点当了点心,静如玉也不敢贸然上桥,万一这个植物也是和绝命藤一样有不良的嗜好呢。

她看看脚下,调了个稍微重点的石头,往后面退了退,感觉距离比较安全后,再用力一扔,丢了过去。然后她撒腿就往侧后方跑开去。

听着石头砰的一声落下,重重砸到了植物桥上面,她才敢停下来查看。

等了一会,那桥似乎没什么动静。静如玉慢慢往桥旁边移动,壁第一次扔石头的地方再靠桥的近一点,她挑了个更大的石头,再次砸向它。

当她跑到远处等了很久,都没发现桥有丝毫动静时,才放心地走向桥。

让她奇怪的时,此时桥底下的河水如同他们刚淌入时一样平静,完全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静如玉不敢大意,再次提气让身体稍微悬空一下,减少双脚对桥面的冲击。因为她心里一直还是很担心,怕唤醒了什么沉睡的野兽。

几乎是跑步一样,她冲过了桥,再回头看,拿桥还是如同一座普通的桥没什么两样,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疲惫的她望着不远处的灯光,不由地加快了速度,往前跑过去。

没跑两步,她就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绊倒在地。爬起一看,躺在浅水中的人是夜月脊!顾不得疼痛,她连忙爬起来,凑近他的头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孔试一试有没有气息,可喜的是,夜月脊只是昏迷了过去,还存着微微的气息。

她惊喜万分,夜月脊居然还活着!她抱起夜月脊浸湿的身体,把他的头靠向前面,一下子,夜月脊的胃里面吐出了许多的水。

她放平夜月脊的身体,让他平着躺下,将他的头侧在一边,查看下他的耳鼻,确定里面都没有堵塞后,在他的胸口重重地按了几下,口里面又吐出了不少的水。但是夜月脊一直没有醒过来,气息越来越微弱。

静如玉没想到夜月脊竟然不会游泳,被水呛得这么严重。她要是再不给他做人工呼吸,都可能再也醒不来了。

做人工呼吸,说实话她还是有点迟疑的,毕竟,连初吻都没有过的,突然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嘴巴,她还是有些心里压力。

可是救人要紧,她立马否认了自己的迟疑。她扳开他的嘴巴,捏住他的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香唇一闭合,对着他的嘴巴一口气吹下去。

边给他做人工呼吸,边双手紧扣,重重地按着他的心脏。过了一会她都累的几乎虚脱了。

但是夜月脊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她不由地哭起来。“你个大坏蛋,你起来啊,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这里!”

“你不是说,你是等了一千年就是来保护我的吗,你为什么先死了?”

她边哭边拍打着他的胸膛,突然她的手被一只大手拉住了。当她惊喜地抬着泪眼婆娑的脸看时,夜月脊如同往昔,坐了起来带着一脸的坏笑问:“傻丫头,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哭我呢?”

“啊!你没死啊,你真没死啊!”静如玉伸出双手,捧住夜月脊的头连忙晃着确认着。

“放手啊,姑奶奶,我刚才没死现在就要被你摇死了!”夜月脊连忙拉下她的双手,无奈地说。

“那我刚才救你的事情,你知道吗?”静如玉怕他记得刚才的人工呼吸,心虚地问。

“你怎么救我的,难道你给我做了人工呼吸?”夜月脊看穿了静如玉一般反问道。

“才没有呢。我怎么会那么做。再说,我可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静如玉恼羞成怒,违心地说。

“我好像听到刚才有人哭天喊地地让我醒来的,难道有别人?”夜月脊故意看看四周,然后视线停到静如玉的眼睛上。静如玉羞红了脸,连忙躲开他的视线。

“我都冷死了,你是不是还想呆在这里等着被河水卷进去?”静如玉说的是真的,此时夜月脊送她的那个外套,已经全部浸满了水,披在身上,如同冰一样刺骨。

她双腿漏在外面,为了救夜月脊一直跪在浅水中,此时都被冻得发麻了。

夜月脊一听,连忙翻起来。他着急地说:“你脱下外衣给我。”

“要干嘛,你反悔了给了我衣服啊?”静如玉都在心里骂了几万遍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了。刚才还好心救他,现在就要要走唯一一件御寒的衣服了。

“我给你拧干水啊!”夜月脊听出了静如玉一定是误会自己了,再次无奈地解释。

“哦,这样啊。那谢谢你。”静如玉一时不好意思起来,自己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转过脸去。”静如玉下巴一扬,示意他把头转过去。夜月脊脸一红,转过身去。

静如玉也转身背着他脱下了贴在身上的外套,将它递给了背着她站着的夜月脊。

夜月脊双手握着衣服一拧,水哗哗哗地流了下来。拧完后,他背着手伸给她。

静如玉接过衣服,心想男人果然力气大,衣服上的水被拧的干干的,穿在在身上没有那么难受了。

刚穿好衣服转过身,没想到夜月脊已经脱成了个大光膀子,一点也不避嫌地自顾自拧着衣服上的水。

静如玉看他背后结实的肌肉,忍不住冷笑起来,她想这人没想到白白张了一身结实的肌肉,居然被水呛得差点死了过去。

夜月脊不知道为何静如玉突然对自己诡异地笑着,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两人穿好衣服,朝着光亮处,快速地走去。整个洞里面越来越大,洞定越来越高,走着走着,甚至感觉不到洞顶的压抑。

远处的灯影,此时越来越亮,影隐约约地,甚至能分辨出了那是三座如同三足鼎立一般分布的院落。每座院子大门的门梁上面,各挂着一盏摇曳的灯笼,随风摇曳,忽明忽暗。

他们是谁,居然居住在黑暗的洞底?两人心里同时疑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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