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如玉跟着夜月脊跑到他所说的出口,她发现这是一条弯弯蛐蛐的暗河,河面大约10左右的宽度,河水暗暗的,不知道深浅。
河面看似平静,水流不紧不慢地向前流去。因为太阳常年照不到的原因,河床上只张了一种青灰色的苔藓类植物,看着潮湿而滑溜溜。
两人刚脱离虎口站在河边,再回头望着后面不太甘心而翻腾的绝命藤,相对一笑,长长地舒了口气。夜月脊原本还以为刚才得罪了静如玉,她会很久不理他了,不想这一笑倒让他心里轻松了许多,如见艳阳般地开心了。
“巴拉巴拉啦。”夜月脊开心的如同小孩一样,扯着口对远处够不着他们的索命藤起拌起了鬼脸。
“哈哈哈”看他浑身沾满污渍,脸像花猫一样脏兮兮的,静如玉也被他的顽皮逗笑了,刚才的不快也一扫而光。她指指他那脏兮兮的脸偷偷笑起来。
“你还笑我,快洗把脸吧,你看你都成了大花猫了!”夜月脊发现静如玉取笑他,意识到了脸上肯定有脏东西,就伸出手边擦脸边取笑道静如玉,不想这一擦更脏了。
“啊!你才是大花猫呢!”静如玉嗔怒道,她知道自己也脸上脏兮兮的,不由红了脸边说边转身蹲到河边洗起来。
“好,你不是大花猫行了吧!”夜月脊每次遇到静如玉,都不得不败下来。
“不过,哥可是世间最帅的男人,怎么能和大花猫联想到一起呢。”夜月脊自恋地照照河水。这里光线比较暗,河水根本照不出什么来,他还是像照了镜子一样自我陶醉地说。
“呵!自恋狂!”静如玉洗完脸,站起来给他一个白眼表示不认同。
“那你就站到这里好好地照照自己,我先走了。”说着静如玉沿着河流往下走。
“静儿,别着急。”夜月脊恢复了往日的谨慎,他站起来指着河对面说,“我确定有风从那边吹了过来。你看,我们现在站在这里,按理说风应该是从谷口吹过来的,可是,你不觉得有股凉气是从谷口相反的方向吹过来的吗?”
夜月脊这么一说,静如玉才发现,确实河对岸似乎有风吹来,凉凉的,头发也有点被吹动了。她不由暗暗称赞夜月脊的细心。
“那这河流看着不急,我们就趟过去吧。”静如玉提议道。
“不行,这里河水看着水流不急,但是河面不宽,也不知道河底到底有多深。一般来说,表面越看似平静的,也许就是最暗潮汹涌的地方。”夜月脊老师一般否决了静如玉的提议。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还要造一艘船?”静如玉没好气地答。心想前面有河,后面有绝命藤,造船也没有材料啊。
“笨蛋!”夜月脊看她鼓着嘴气鼓鼓的样子,无奈地说。
“你看这暗河,水流越往下面,看着洞内越来越宽敞,应该河床也会被拉伸。那里的水肯定会浅一些,我们往下游走,可以试一下。说不定我们还能找到一坐桥呢。”
“那你还废话,我刚才不就是往下游走吗?”静如玉瞪他一眼,转身就往下游走去。她这一眼风情万种,夜月脊竟然看的有些呆了。
稍一回神,他赶紧跟上静如玉的步子。越往下游,光线越暗,两人不知道河里会不会潜伏这其他的野兽怪鬼怪,静如玉心惊胆战的往前摸索着。夜月脊更是一点都不能掉以轻心,紧紧地追上静如玉,保护着她。
他走到静如玉的前面,从怀里里掏出一个光明球,示意她紧紧跟着。一下子洞里面亮了很多,可以看到河道弯弯曲曲地往下延伸着。两人走了一会,发现河岸越往下面越窄,有的地方仅能容一人通过,这时,夜月脊会伸出他的一只大手,示意静如玉拉着他。
静如玉才不买乖。她装作没看到,眼睛故意漂向别处不去理睬,她双手扣紧石壁,一寸一寸小心地通过。
次次伸手相助,都被忽略,夜月脊心里也有点受伤。再到下个狭窄处时,夜月脊都会先跳过去,也不伸手,装作冷眼看着静如玉怎么跳。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心里相互较着劲。
河道曲曲折折地,在一个大弯道处河水都漫到了石壁上,没有一点河床露出来给他们过。
两人被堵在这里,一时没法过去。静如玉不免抱怨他:“你看这河是越来约窄了啊,那有你说的什么桥之类的!”
夜月脊一时被呛的语塞,干脆也不说话了。前面看着一时不能通过,看她也走累了,夜月脊想先休息一下。他掏出水壶喝起来,知道静如玉没带水,他就故意弄出很大声音装作喝的很爽,也不理静如玉。
静如玉此时也是走累了,口渴也想喝水,听到喝水声下意识地砸吧一下嘴,可是她没水看到得意的夜月脊畅饮着,更加愤愤地对他生气起来。
可是一路上一直和夜月脊较劲,这时候虽然口渴,她也拉不下脸来求人家要水喝。
“哼,看你有水就得瑟啊,我也有水喝。”静如玉终于熬不住了,边低声边骂边蹲到河边打算捧起河水来喝。
“傻瓜,那水万一有毒呢?”夜月脊一个箭头跑上来,打落了她捧起的水。
“这地下水质不明,索命藤分泌的消化液有毒,说不定会渗到水中,不能随便喝。给你!”夜月脊伸手将水壶递了上来。
“说不定没毒呢!”静如玉听了夜月脊的话,早以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不过碍于面子,她还是故意反驳道。
话随这样说,她还是接过了夜月脊递过来的水,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夜月脊看她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爱。心想,这个女人可真是死要面子啊,真拿她没办法。
喝完水,她将水壶还给夜月脊。两人在河边仔细查看着。
其实河流至此,被挡住了前进的道路,夜月脊的心里非常着急,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他的铁石固心之咒日落后将会发作。
如果那时候还找不到出口,万一晚间河水涨潮,他们就会被困在这里。自己又不能照顾静如玉,如果出现什么闪失他想着都觉得害怕。
他将身上的水壶和一点干粮递给静如玉,说“我先去试一下河水深浅,你在这里等我。”然后他卷起裤腿,把着河沿的石壁,慢慢地伸出腿试探着。
河水温温的,不太冰,初时只是瞒过了他的小腿。再往前挪动几步,只漫过他的膝盖。他紧紧扣住石壁,缓缓移动着,岸上的静如玉此时也紧张的紧紧盯着他,口中喃喃道:“希望能过去吧。”
夜月脊走了几部,感觉河水没那么深,只是漫过了他的大腿,再没有往高涨,他开心地喊“静儿,水不深。你也下来,我们一起走。”
听他一说,静如玉转过身去,撩起夜月脊送给他的外套,在腰上打了个结儿,将长长的美腿露了出来,她想就剩这一件遮体的衣服了,可不能再打湿了,再说光线这么暗,又在水中,不怕那个色狼看了去。
夜月脊往回走了几步,伸着胳膊接应着她。静如玉不再拒绝,拉了他的手,两人在水中相互扶着缓缓地朝前面移动。河底有点不平,铺满了大小石块,深一脚浅一脚的,两人一手紧扣壁岩,另一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互相拉扯着。
好不容易趟过了弯道,前面洞更加宽敞了,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两人不禁兴奋地笑着拉着双手跳起来。因为,弯道过去后,河对面不远处,他们看到了3道忽明忽暗的灯光,似乎有人居住在那边!
而更让他们兴奋不已的是,大约6、7米远的地方,那里居然立着一坐独木桥!
希望就在前面,而未知的那个对岸,趟过去,是新的希望,亦或是.深深的绝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