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笙回来之后,微泯了一口桌上的茶水,转身和身旁人说起了话,夏予珏倒也乐得清闲。
宴会刚刚过半,夏予笙就浑身的不自在,紧接着满脸生出了红包,惊的众人巴不得马上离她走开十丈,生怕被传染着,老王妃当机立断,让王嬷嬷带着夏予笙离席而去,又对着众人道失礼,请众人先回府,改日定当重新设宴赔罪。
众人巴不得马上走,都连忙告退,原本热闹喧闹的花园,一时间满是孤寂。夏老王妃气的不清,夏予珏随着她一齐去了玉幽院,路上还不忘安慰老王妃。老王妃的气色才稍稍好了点,进了玉幽院。
府中的陆大夫向老夫人说明了夏予笙的病状后,王嬷嬷将夏予笙的茶盏拿出,让陆大夫查看,确定了是茶水的问题后,老王妃又让陆大夫将众人的茶水,吃食一一检验,发现只有夏予笙和夏予珏的茶水出了问题。
老王妃将王妃从夏予笙的卧房唤了出来,让王嬷嬷告诉她,夏王妃显然吓着了,“母亲,为何只有咱们府里两位郡主的茶水出了问题,如若予珏也喝了这茶水,那岂不是贻笑大方了么。”
老王妃察觉到她说的不对劲,目光凌厉的看着夏予珏“予珏,你告诉祖母,难道宴会这段期间,你未曾饮水么?”
夏予珏知道她这是在怀疑自己,不畏惧的迎上老王妃的目光,眼眸如一泓清水,让老王妃也稍稍震惊。侃侃道“回祖母的话,孙女近来不适,陆大夫劝诫孙女近来多饮净水,少饮用茶水,故而孙女未曾饮过茶水,而是让甘草准备了一壶清水。”
老王妃目光深沉的看向陆大夫,只见陆大夫面色不改,点了点头。
说罢,甘草将水壶提上。老王妃脸色稍稍好看了点,“并非祖母怀疑你,这事情总要有个结果,你莫要怪祖母才是。”夏予珏面无表情的看着夏王妃,向前迈了一步,福了福身,恭敬的看着老王妃,“祖母也是为了让事情水落石出,孙女不曾责怪祖母。”
老王妃欣慰的看着夏予珏,在火光映照之下,她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让老王妃有那么一瞬间惶了神。
随即清醒过来,拿出当家的风范,命王嬷嬷将负责茶水的丫鬟带了上来。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说,谁指示你这么干的,坏我王府礼仪,规矩。”那小丫鬟十分害怕,一直颤抖的跪着不说话。
“好啊,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看是她的嘴硬,还是板子硬。”小丫鬟刚想出声,就看见夏王妃手里把玩着一根簪子,是她娘给她的信物,小丫鬟心一沉,哭道“因为前段日子奴婢做错了事被笙郡主惩罚,所以怀恨在心,定要坏了她的名声,所以才听从乐安郡主的话,下药在她的茶盏中,就是想让笙郡主名声尽毁。“
夏予珏嗤之以鼻,辩道“听从本郡主的话?笑话,本郡主今日才从宫中回来,与妹妹毫无冤仇,你说说,本郡主为何要指示你下药?本郡主的茶水里为何有药?再者,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本郡主指示你干的?”只见那丫鬟脸色一白,跪倒在地,深深的看了夏王妃一眼,道“是奴婢害怕责罚,才将脏水泼到乐安郡主身上,老王妃,求您饶过奴婢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又重重的叩了几个响头,老王妃怒上心头,喝道“贱婢,乐安郡主是你能说道的么!夏王府的规矩又岂是你一个小丫鬟可以践踏的,来人,拖出去重打七十大板,没死就卖给人牙子,死了就扔进乱葬岗!”小丫鬟见未罪及家人,叩了个头“奴婢谢老王妃。”随即便被拖了出去。
夏王妃顿时松了口气,这一幕,夏予珏默默的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