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云国来信,夏王爷快不行了。临走前留给夏予珏一封信,说要她亲自打开。
夏予珏本对夏王爷没什么感情,听她们这么说很是惊奇,有点后悔这么快来白国,没送他最后一程。
打开信封,那字看上去便无力,夏予珏暗暗叹息,看着上面杂乱的字迹。
信里好好交代了夏王府的将来,也让夏予珏好好照顾夏王妃和老王妃,他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便是她的母亲,只是他害怕面对。他告诉夏予珏,云帝已经暗下旨意,封墨王为太子,而他作为云帝的亲信也得知此事,他已请旨,若墨王登基,夏予珏便要尊皇贵妃之位,云帝已经同意了,让夏予珏不必担心,他未尽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希望她能替他好好照顾家中人。
即使知道其中夹杂着利益关系,夏予珏仍然十分感动,此番请旨,云帝定然不满,却还是同意,定是夏王爷用重要的东西换来的,不然以云帝的狡诈,定不会下旨。
皇贵妃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如何,不过为妾罢了,我夏予珏宁愿嫁予寻常人家,也绝不为妾,怕是要辜负云帝的美意了。
夏予珏朝着云国的地方深深叩了三个头,父亲,来世莫要为情所困。
夏予珏近来深感不适,时常梦魇,又嗜睡,原以为是妊娠反应,却已经持续了一个月,自己也看不出所以然来,边想着要不要麻烦白老先生一趟,好似他的故乡也在白国。
没过几日,白老先生便登门拜访,把脉后,神色不变,夏予珏却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惊讶,正有些奇怪,白老先生笑着说,“这怕是心魔所致,还望郡主放宽心,这没什么的。”
越是平静,夏予珏越加疑虑,笑盈盈的送走白老先生后,派遣白术去跟踪他。
白老先生出了夏王府,眼见四周人不多,便急忙忙的乘上马车,往城外去。
白术一路跟着他,好在没有被发现。出了城门,到了一座几近荒废的庄子,白术看见了一个女子,一身贵气,却显得娇蛮任性,对着白老先生说,“外祖,她可有病?”
白老先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再三嘱咐你,不要存了害她的心思,你为何要给她下毒。”白术躲在暗处听着,明显吃了一惊,稳住神,继续听了下去。
那女子撒娇道“外祖,你是不知道,墨王最近对我可冷淡了,一心想找着夏予珏,墨王都失忆了,她还阴魂不散,更可恨的是她还有了身孕!”
说罢,狠毒便渐渐浮现,“我看的出墨王或许已经想起了些什么,却不与身边人说,他也不似从前了,所以我要尽快解决掉夏予珏,咱们药族的毒也是很厉害的呢。”
白老先生叹气,“你何必如此,她毕竟是你亲姐姐,即便非一母所出,却有着不可割断的血缘关系。”
白术差点掉了下来,眼中的吃惊是忍不住的,白老先生继续说,“若非你娘当日用计,将你们调换,今日她才是公主,你也只是庶女罢了。”
那女子便是和恪,双眸像要喷出火来,“若当初娘亲把她直接杀死,哪来如今这么多的事,都是她太过妇人之仁,将孩子给了农妇,才让徐英那个贱人得逞。”
当初的白后在已有三月身孕之际,得知自己已有两个月身孕的白若枳便谋划了一个惊天的诡计。她不受宠,因为自己是乘着白虚醉酒爬上床的,但因为同是药族之人,后来又怀有身孕,白虚不得已将她纳为侧妃,从此再不过问。
白若枳担心日后孩子也因为自己而不受宠,便想出如此计划,不论白后生的是男是女,她都会换成自己的孩子。
她乘时局漂泊不定,买来杀手追杀她,逼迫她回到云国,然后自己也躲过去待时局安稳再回到白国,在白后生产之际,自己喝下催生汤药,让产婆徐英将孩子调换。
然后将买来的死胎作为自己的孩子,将白后的女儿也就是夏予珏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