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777200000044

第44章

白天翻山比晚上方便得多,脚程快,大半天时间就到皇庄了。大伙儿都累啊,草草填饱了肚子倒头就睡,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七爷起来了,站在廊子底下打拳。直线为攻,曲线为守,嘴里叨叨“虚灵顶劲,无中生有”,打着打着打到了小树门外。门阖着,伸出一根手指头捅那窗户纸,偷眼往屋里看,炕上没人,褥子整整齐齐叠着,人不知上哪儿去了。

他左右张望,没见着鸟笼,难道上庄外遛鸟了?还是遛啊遛的,又和老十二搅和到一块儿去了?七爷不太高兴,被自己的猜测弄得很烦恼。干脆上弘策那儿看看去吧,简直有种捉奸的味道,心里既愤怒又忐忑。今天得把话说清楚,沐小树是他的,老十二再纠缠不清,他忍不住了可要发威的。

这厢拳也不打了,拐个弯上老十二下处去,沙桐和哈刚就在门外站着,挺腰缩腹,像庙里的哼哈二将。他整整脸色,迈着四方步过去,大声清了清嗓子。沙桐是人精,看见他,立马西洋钟上足了发条似的,三步两步就蹦了过来。

“七爷来了?”他笑嘻嘻打个千儿,“瞧这爽朗的精神头儿,敢情是刚打完了拳。您找我们爷来?奴才给您泡壶茶,您上屋里坐坐?”

七爷唔了声,视线往前一递,“桐子,瞧见我们小树没有?”

沙桐是十二爷身边亲信,靠着一双慧眼当差,那股机灵劲儿无人能及。沐小树是怎么回事,七爷又是怎么回事,和他们主子是怎样错综复杂的关系,他心里门儿清。这是要唱一出二龙抢珠的戏码啊,七爷见多识广,他们主子一个雏儿,怎么应对他?

他晃了晃脑袋,“没看见沐侍卫,她给您伺候鸟儿,养鸟的起得早,八成上外头遛去了。天儿虽冷,也得让鸟开嗓子放歌,要不闲久了,连怎么出声儿都忘了。”

七爷不理他插科打诨,他越说没看见,越让他疑心小树在老十二屋里。也不多言,撩了袍角就进门去,抬眼见案上供着一个铜炉,轻烟袅袅弥漫了满室的檀香,他不喜欢这味儿,下意识掖了掖鼻子。

老十二不在正屋里,刚要找他,他从里边打帘出来,匆匆抬眼叫了声七哥,只管低头琢磨自己的虎口。

沙桐眼尖,原来十二爷手上拉了蛮大一道口子,正汩汩往外流血。他吃一惊,赶紧抽帕子过去,把伤口包裹了起来。

七爷不明所以,霎着眼说:“遇见刺客了?怎么弄得这样儿?”边说边往里间走,掫了帘角满屋子打量,一地的细竹篾子,没看见有别人。他松了口气,小树不在他就放心了,回身笑了笑,温存道,“你也是,悠着点儿嘛,大冷的天儿,弄伤了不好愈合。欸,你玩儿什么呢?看看这些竹片篾刀。”

弘策含糊应道:“没什么,瞎折腾。”忙倒了茶请他坐,“七哥一早来有事儿?”

七爷说没事,“打完了拳到处逛逛,顺道就上你这儿来了。”言罢觑他一眼,弘策捏着茶盏品茗,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他沉吟了下,小树和老十二走动太勤,又不肯允他,这么下去早晚整出事来。别看老十二不哼不哈的,会咬人的狗不叫唤,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等哪天他们厮混在一处,要分开就难了。

他吮了吮唇,打算把他和小树的亲密接触夸大点儿告诉弘策。答应的事儿可顾不上了,抢人要趁早嘛。他打扫了下喉咙,“那什么……我昨儿和小树说了挺多话,他一向信得过你,对你提起没有?”

弘策没什么大反应,抚抚手说没有,“七哥同她说了什么?”

七爷咧嘴笑道:“我啊,一辈子什么都见过,什么都玩过。别人有的我得有,别人没有的我也得有。小树这孩子,我瞧着喜欢,打算把他收房。怎么样,府里搁一男妾,是不是开了咱们大英宗室的先河了?”他沾沾自喜,“我知道这事儿很多人敢想不敢做,横竖我是不怕的,等回了京就操办起来。我的奴才,我爱怎么处置都是我的家事,谁也管不着。”

老十二从小练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七爷说完了仔细观察他,他还是淡淡的模样,手上不过略顿了下,复拿杯盖儿刮茶叶沫子,温吞道:“七哥三思,毕竟这种事说出来不光彩,你是主子不假,可是既然喜欢她,听听她的意思也未为不可。她怎么说呢?知道你的想法么?”

“当然知道,我早就和他提过啦。他孩子家面嫩,等闲不肯答应,可那害臊的小模样真可人疼……”他吧唧两下嘴,歪脖儿嘿嘿笑起来,“我告诉你,昨儿我还偷了个香,小嘴儿嘬起来味道不赖。我是头回看上男的,知道不应该,也没办法,情到深处无怨尤嘛,这个你不懂。”

弘策箭袖下的手慢慢握了起来,老七特意跑来告诉他是什么意思?警告?炫耀?他知道定宜的难处,现在后悔也晚了,当初要是把人留下,何至于走这么多弯路。自己失策,错都在他。老七这人剑走偏锋,不明就里也敢横插一杠子,这份胆色让人佩服。兄弟间原本不该随意伤了和气,以前有冲突,无非涉及权和利,他谦让些,即便吃亏也没什么。这回不成,钱财地位可以再挣,喜欢的人弄丢了就得惦记一辈子,万万不能撒手。

他先前不急,体谅她痛失亲人,并不要求她立刻接受。可是老七突然发难,不得不让他正视这个问题。定宜一直处于弱势,遇见不公,心里难受,难受完了得消化掉,因为她没有反抗的能力。弘韬这么做,还特地跑来告诉他,要没有良好的修养,他非撸袖子狠揍他一顿不可。这个娇纵蛮横的混账,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平时兄弟间抢阳斗胜,大伙儿都让着他,他倒好,越发得意不容人了。如果他长情,定宜跟着他还则罢了,可惜这人靠不住,喜欢的时候千好万好,过了新鲜劲儿就抛到脖子后头去了。定宜自小艰难,后半辈子再在等待里度过,那就真比黄连还苦了。

“我不懂这些,七哥是玩家,兄弟见识浅,没这能耐。不过咱们生在帝王家,头一条就是对得起肩上责任。您这么干……”他笑了笑,“恕我不能苟同。”

纯粹就是嫉妒!七爷照旧很得意,觉得自己是打中老十二的七寸啦,这小子给他罗织罪名呢!他薅了把下巴,“我知道自己有点串秧子,这毛病也不是今天才发作的,兄弟们也好,阿玛也好,哪个心里没数?我再出格,大不了骂一句七愣子,骂去吧,横竖不少块肉。”

弘策抿嘴不再说什么,把视线调到别处去了。他只是不明白,一个毫无建树的人,凭什么让所有人迁就他?自己比他劳碌百倍,竟还不及他一半,命运也看人下菜碟,老天爷和太监没什么两样!

七爷志得意满,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弘策不痛快,他不痛快了,自己就高兴。小树藏着掖着,不是继续让老十二肖想吗。昨天亲那一口,就像旗人开山划地一样,到他手里就是他的,弘策只有干瞪眼的份儿!哑口无言了吧?兄弟间的角逐就从今天开始。别的都好说,唯独小树不能让。上回在盛京他试过了,男的女的都不对盘儿,就认小树的门。这要是脱了手,他这辈子不是得憋到死吗!

兄弟俩各怀心事,都不言声,七爷略坐了会儿就告辞了,弘策在地心呆呆站着,下定了决心,毅然转身进里间,心情不好,奋力一打帘,毡子在他身后撩起来老高。

这一天无所事事,定宜遛完了鸟儿就在屋里打穗子,七爷来找过她,她称病推脱了。十二爷说今晚给她补过生日,他们都是重阳落地的,既然也是他的生日,好歹要有点表示。贵重的东西她买不起,绣荷包汗巾又没本事,以前学过打络子,途经清源的时候买了珠线和金线,给打几个穗子吧。让十二爷挂在剑上、挂在荷包上,东西虽小,也是她的心意。

眼巴巴等戌时,天一点一点暗下来,越过几排屋子眺望,王爷的下处离得很远,细细的扬雪里看不真切。原本就是天差地隔,她这会儿是在做梦呢。自己给自己编个故事,高兴过了就完了。这一辈子只会遇见一个十二爷,她如絮如云的心事,留待以后慢慢回味吧!

一更梆子响起来,时候到了。她把穗子包在手绢里,临出门在镜前整理仪容,不能穿女装是个遗憾。没有口脂,红纸倒是现成的,抿上一口,气色也好多了。

从皇庄径直往南,早上遛鸟的时候曾去探过路,那里原是晒谷场,好大的一片空旷地,足有十来亩大小。隆冬时节闲置了,铺上一层雪,放眼看去洁白柔软,像甲胄里填充的丝棉。

可是驻足许久,远近都看不到人。她站在那里有点慌神,别不是记错时候了吧,怎么没有动静呢?还是十二爷忘了,她傻乎乎的空欢喜一场?

正进退维谷,隐约传来鹿哨的声响,她回过头看,地面在杳杳火光下变成个微拱的半圆,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好些孔明灯,大小各异,糊上五色的油纸,极缓慢地升腾起来,一盏又一盏,连接成阵。

她欢喜地低呼一声,快步追上去,灯越飞越高,仰头看,灯底羊油蜡滋滋燃烧,慢慢从她头顶上飘过去。她眯觑着眼目送,心也跟着去远了。

以前看灯看景儿,无非是凑他人的热闹,和自己并没有什么相干。如今时来运转,像台上青衣花旦,知道自己是角儿,那味道真不一样。

漫天飞雪,不是成团的那种,是细密的,扫过去一片,织成障眼的纱。朦胧里瞥见一个颀长的身影,手里提着羊角灯,佯佯从远处踱过来,她迎了两步又顿住了,含笑在那片灯海下等他。

十二爷穿着石青起花白狐腋箭袖,天虽冷,没有披大氅,还是利落精神的模样。柔软的灯光映照他的脸,眉舒目展,自有一种笔墨难描的风骨。渐渐近了,面对面站着,他的目光婉转流淌过她的脸,略一停顿,转过头看细雪里腾空而起的灯火,问她喜不喜欢。

定宜满心的感动,怎么能不喜欢。她说:“我没过过这样的生日,以前逢着长尾巴,师父给煮两个水煮蛋,已经是顶高兴的事儿了,哪能奢望放灯呀。油蜡那么贵,点一盏孔明灯够家里使半个月的……十二爷,皇庄偏僻得很,您哪儿买来这么多灯呐?”

弘策夷然笑道:“材料都齐全,用不着买,自己做,喜欢什么样就做成什么样。”

她讶然一叹,“这么多,您花了多长时间呀?”

他说:“从阿哈营房回来,一天一夜做了一百零八个。你十八了,这数字正应景儿。”

一百零八个,从劈篾条开始,搭花架、糊罩子、绑油蜡,得花大功夫。他一天一夜没睡,难怪眼下有青影。定宜心里五味杂陈,人家是王爷,这么费心冲着什么呢!她嗫嚅了下,扭捏道:“奴才不值十二爷这么善待,我是落难的人,十二爷没有问我的罪,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他眼里流光潋滟,慢慢浮起笑意,“我不计较你的身世,你也别嫌弃我的耳疾。人活着不易,咱们有各自的不幸,别瞧我身份高贵,那顶铁帽子固然是我卖命换来的,但还是得益于有个做太上皇的父亲、有个做皇帝的哥哥。”他低头细打量她,羊角灯的光洒在她脸上,白净的,温柔可人。他试探着把手覆在她指尖,“定宜……”

她狠狠震了震,这个名字一直尘封,自他口中说出来,让她想起仙去的父母哥哥,一时克制不住,眼泪滔滔流下来。

他静静看她落泪,没有规劝,只觉心口阵阵牵痛。拽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缠绵地轻抚,灯笼落在脚边,他抬手给她拭泪,那皮肤细腻得叫人心颤,他喟然长叹,“好好作养,不知道是怎样的倾国倾城貌……我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你哭,我心里针扎一样,这种滋味你懂么?你以前太苦,过去的十八年我没有参与,以后的三十八年、四十八年,我想和你共渡。”

平时办差审案子,高坐公堂不苟言笑,那份威仪是环境所迫。至于撂下了公务,他私底下还是个腼腆的人,不轻易和女孩子搭讪,更别提长篇大论表白了。定宜是与众不同的,娇养深闺的姑娘固然可爱,她这样经历了苦难依旧顽强活着的更加可敬。

她惶然抬起头,他红着脸,眼神却清澈坚定。她有些晕眩,疑心自己大概有点糊涂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总令人看不透,隔着薄薄一层窗户纸,似乎孱弱得岌岌可危,又似乎铜墙一样坚不可摧。她以为会一直这么下去,他突然道破天机,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十二爷……”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嘴角,把她的话堵在唇齿间,“我有名字,原本我们是东字辈的,东篱、东齐、东笙这么排下来。后来我二哥御极,兄弟们要避讳,改东为弘,所以我叫弘策。”他冲她微微一笑,“以后就直呼我的名字,不要叫十二爷,太远了,没有人气儿。”

定宜心跳得压不住,愕然看着他,无法开口说话。他抿嘴一笑,“这么机灵的人,傻了么?还是我吓着你了?”他低低耳语,“我没有七爷那么溜的口才,也不懂得怎么讨好人,宫里三番四次要指婚,都找机会推脱了,所以到现在都没有迎娶福晋。我自己身有残疾,和你挑明也是鼓了莫大的勇气,实在怕你为难,辱没了你。我虽不济,可对你是真心的。如今没有别的可说,唯有承诺你,今生定不负你……我知道自己这回唐突得很,不要你即刻答复,事关一辈子,你好好考虑,不要轻易下结论。”

她翕动了下嘴唇,轻轻回握住他的指尖。怎么能拒绝呢,其实从第一眼见到他,他就深深烙在了她心上。她只是不敢相信这份幸福就这样降临,她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了,然而心里清楚,他做得自己的主,做不得整个宗室的主。但是即便不得赞同,有他这句话,她就是死也甘愿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透过水的壳,他的脸从来没有这么明晰过。她说:“我是犯官之后,父亲和哥哥的罪名不得昭雪,我一辈子都见不得光。原先我也盼着温家能平反,现在汝良他们都死了,能不能翻案都不重要了……我要是跟着你,只怕高攀不上你。我自己的心思自己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一直都喜欢你。”她面红耳赤,眼神却不避让。她觉得自己像草原上的勇士,以前畏缩,这次却空前勇敢。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嗓音,“我的身份不能堂皇见人,也不要你为难。找个胡同安置下来,我……做你的外室。”

同类推荐
  • 龙是凤的谁

    龙是凤的谁

    一对出生仅相差七分钟的龙凤胎,原本没有任何相互爱慕的可能,但弟弟却是疯狂且执恋地爱上了自己的亲姐姐,却又无法绕开道德人伦的世间禁锢,只能远远地守望着姐姐与其他异性之间的谈情说爱,弟弟将承受着怎样的一种切肤之痛?……催人泪下的故事,必将铸就一段“姐弟间”的旷世绝恋!
  • 陌上花开缘定你

    陌上花开缘定你

    【晓月晨曦】朋友周悦曾说过,人生不遇到几次渣男又怎么知道爱情的珍贵呢?叶恩冉经历过两次“恋爱”,每次“恋爱”都以前女友而终结,至此之后这三个字成了叶恩冉的一个死梗,甚至几近对爱情失去了希望。第一次见面,他说:叶小姐很像一个人。叶恩冉问:像谁?他答:我未来的内人……当前男友都找上门来时,季先生淡淡的说了句“内人年轻不懂事,还望各位体谅。”【遇见你之前,我曾对爱情快要失去信心,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这一生所有的不幸运都是为了遇到你而铺垫】
  • 归梦初,色俏无眠

    归梦初,色俏无眠

    她来时,明眸皓齿,安之若素。贪恋如竹清冽如水温柔的少年,然谁能如她心细如尘,隐忍到最后的绝地反弹总是比一开始的伤害更能将年少稚嫩的轻易摧残殆尽,甚至直至暮年后,儿孙满堂,少年早已褪剩白骨化入黄土,每年忌日墓碑前的两束石楠花也不曾相遇寒暄一句:好久不见。
  • 曾经我们的青春年华

    曾经我们的青春年华

    在我初一那年,我遇到了我最珍惜的女人,在我心里她温柔大方,美丽可爱,是她改变了我的人生,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但是我们却有这不可跨越的年龄沟壑,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我只想记录下,这属于我属于她的点点滴滴!
  • 爱的主题曲爱我你怕了吗

    爱的主题曲爱我你怕了吗

    时光飞逝,岁月蹉跎。每个人的一生都有自己的主题曲,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沉浮。一首歌一个故事,一首好歌背后往往隐藏着感人肺腑的故事,饱含着歌者沥沥心事,款款深情。每条人生路都有别样的主题曲,人世浮华,可圈可点。《爱的主题曲》系列丛书,正是把一个个曲婉的爱情故事,与一首首脍炙人口的情歌巧妙融合,爱我你怕了吗,描述的是一个创业青年的感情生活,从懵懂到痴迷,再到轰轰烈烈,泪水和幸福共存,直到他遇到......
热门推荐
  • 捡个欧巴暖被窝

    捡个欧巴暖被窝

    陆总有三好,颜好手美低音炮。童笑有三好,身娇体软易推倒。陆总:“嫁给我,我给你整个世界。”某女斜眼:“那你整吧。”最后的最后,小白兔还是进了腹黑大灰狼的老窝。婚后,某女扶腰飙泪:“说好的给我整个世界呢,你倒是让我起来出门啊。”“乖,我就是你的全世界。”某女掀桌,做人怎么可以不按常理出牌。腹黑狼,算你狠!
  • 追仙破尘

    追仙破尘

    仙本是道,我即是道。天赐我为仙,我便为天道。鬼王、仙帝、魔尊,都将是我仙道的垫脚石!
  • 赌后倾城

    赌后倾城

    她,24世纪的皇家赌城掌权者,人送外号‘黑玖瑰’,拥有的财富,权势,足以颠覆一个国家。然,却因为一个男人,被自已的亲生妹妹背叛,一入阿弥地狱,奈何桥上帮着黑白无常坑了孟婆一把,让她老人家一气之下把她踹了个重生,成了苍古大陆烈焰帝国风家的嫡生千金小姐,从此,懦弱无能的千金小姐恍若凤凰涅槃,风华独立,傲视世人,一身赌技令无数人折服。【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王爷妖孽:咬上娘子不松口

    王爷妖孽:咬上娘子不松口

    此王妃很狂,上得了天,下得了地,浑身都是必杀技;此王妃很傲,拍得了王爷,扁得了君王,美男踹到天边去;此王妃很抠,人过扒衣,雁过拔毛,蚂蚁过了卸只脚;此王妃很搞,丢的了脸,抛得开皮,赖定王爷求扑倒!某王妃:“华月,小爷我郁闷。”某王妃:“小爷怕自己哪天禁不住美色诱一惑,就把宫雪衣给扑了,到时候,总不能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吧,小爷虽不是东西,但是还是很负责的!”某下属鄙视:“说白了,你就是想吃了王爷,然后又不想负责,可是以王爷的性格,你不负责,肯定是要倒霉,若是王爷说声不让你负责,你保证二话不说扑上去!”某王妃怒:“小爷是那么无耻的人吗?”问声落,身后一二三四全部点头…"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木偶手记

    木偶手记

    原本早已对这伪善的人间感到绝望的子石,在一次死亡后感悟到人间还有真情在,所以回到人间,化身为木偶,倾听人间百态,感悟世间无常。我会用心灵去为这灰色的世界描绘出有色彩的故事!!!!希望大家会喜欢,另外希望大家可以点一下收藏,好让我有写下去的信心。
  • 朝梦夕悟

    朝梦夕悟

    这本书,或者称作这个故事集,并不是一个单一的故事,每一卷是一个独立的故事,或者玄幻,或者都市,或者科幻,或者历史……每一个故事篇幅不会很大,少则几千字,多则十多万字,关键都是完整的故事!
  • 呆萌青梅:竹马原来是只狼

    呆萌青梅:竹马原来是只狼

    【此书太监几年预计18年暑假开始补坑】“你喜欢我哪一点?”某日,刘墨凡忽然像个小媳妇似的问吴柚萌。吴柚萌想,终于可以欺负一下凡哥哥了。于是,她学电视剧里的人,一脸嫌弃地看着刘墨凡:“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吴柚萌看着刘墨凡瞬间黑下去的脸色,心中爽快极了。在刘墨凡把吴柚萌吃干抹净之后的一天,刘墨凡将吴柚萌压在chuang上,邪魅一笑,“还喜欢我离你远一点嘛?”吴柚萌瞬间卖萌求饶:“不喜欢了,不喜欢了,老公你就放过我吧……”
  • 时光久伴不弃v

    时光久伴不弃v

    ?最怕拼了命的珍惜到最后还是什么都留不住.
  • 美狐相公太难缠

    美狐相公太难缠

    【萌宠变贤夫:大宠小虐:一对一】世人都说狐狸记仇,仇恨之心可延续七代之久,可偏偏有的狐狸就是报恩之心百年不消千年不灭,凤倾颜便遇到了这么执拗的乖乖一只……穿越成了皇家质子,凤倾颜的生活真真是不好过,身为母皇丢到他国的弃女,不光在他国受尽了冷眼欺辱,更是要时刻应付皇姐皇妹的毒谋暗杀,,然而最难缠的莫过于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妖男,天生了一张让人把持不住的美颜不说,还千方百计的想爬上她的床!天上掉了这么个香喷喷的‘馅饼’,别人敢捡,她凤倾颜可不敢捡,她怕毒死!果然!洞房花烛夜,当凤倾颜看着面前那秀色可餐的‘馅饼’露出一条狐狸尾巴时,便当场晕厥……且看一介穿越弃女如何虐敌夺位,萌宠贤夫如何横扫情敌!
  • 落魄少爷

    落魄少爷

    亲生父亲打下的万里江山,儿子立誓推倒。无关对错,无关正邪。以天下为棋盘,以万物做棋子,来一场博弈,但谁又是真正的棋手?“你欠我的。”“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