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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元者,善之长也(6)

1877年3月1日。金利源码头,旗昌轮船公司正式换旗过户,转归招商局所有。

唐廷枢、徐润、盛宣怀,伫立在码头岸边,遥望着巨大的远洋轮船“飞似海马号”。当船头旗杆上美国的“星条旗”徐徐降下,招商局的“双鱼龙旗”冉冉升起的时候,三个人的眼里竟不约而同地变得湿润起来,而外面的世界也愈发变得模糊了。

就在这一刻,码头上顿时人声鼎沸,鼓乐喧天,招商局的局员们也无不为兼并美国在中国的最大轮船公司欢呼雀跃。

当天的《申报》记载下了这一激动人心的历史时刻:“从此中国涉江浮海之火船,半皆招商局旗帜。不特水脚不至渗漏于外洋,即局面亦堂皇阔大矣……”

鉴宝楼的一处包间之中,盛宣怀与朱其昂、朱其诏兄弟二人,正一边饮酒,一边惬意地欣赏着几位乐女齐奏的一曲《春江花月夜》。

曲毕,朱其诏笑着问盛宣怀:“杏荪,听说这里又新来了一位翡翠姑娘,可谓才艺双绝,要不要请她出来见上一见?”

盛宣怀哈哈一笑,看了看朱其昂和朱其诏说:“三哥、六哥,咱们之间有话尽管直说,千万别兜圈子。若是绕得远了,反而见外了不是。”

“你再说话得过过脑子。”朱其昂对朱其诏使了一个眼色,“杏荪的眼里只有玉姑娘,哪里能容得下别人?”

“哟,我怎么把这个茬儿给忘了,还真是没长脑子。”朱其诏嘿嘿一笑,拍了一下后脑勺,随后朝众乐女摆了摆手,众人施礼各自退下。

“三哥,您怎么说着说着还把玉儿扯进来了?”盛宣怀把脸微微一沉。

朱其诏忙在桌下踢了朱其昂一下。

“今天我这嘴怎么也没了分寸?”朱其昂蓦然会意,“杏荪,咱们兄弟之间要是有什么误会,三哥今天就给你赔个不是。”

“三哥,我的话也没别的意思,您别往心里去。”盛宣怀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杏荪说得是,今天咱就说咱的事。”朱其诏忙过来圆场,“大家过去为了公事,看法不一,各存己见,都是在所难免,可兄弟怎么都是兄弟。就是砸烂了骨头,也连着筋呐。”

“不错,不错。”朱其昂话锋一转,随即端起一杯酒说,“自从唐、徐二人入局之后,你我兄弟便各忙各的,许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把酒言欢,畅谈时局了。来,先为咱们兄弟三人重逢干一杯。”

朱其诏也说:“对。咱们兄弟喝的是团圆酒。”

盛宣怀端起酒杯和二人对碰了一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三人各自吃了几口菜,朱其诏漫不经心地问:“杏荪,旗昌股票的行情你知道吗?”

盛宣怀说:“听说一个月前是66两。现在已被商局成功归并,应该涨了吧?”

朱其昂试探着问:“你买了吗?”

盛宣怀说:“在南京时,雨之特地叮嘱我,不要碰旗昌的股票,以免给人留下借职务之便营私舞弊的口实。”

“又是徐雨之。”朱其昂与朱其诏对视一眼,“旗昌的股价已经涨到了每股103两。”

“杏荪,你刚回来,有些事你还不知道。”朱其诏停顿了一下说,“半月之前,局中开会议事,徐雨之说旗昌的股票招商局一股都不买,也嘱咐在座之人皆不得购买。可据说‘大有豫商号’却在70两左右一举吃下600股,唐景星的‘崇德庄’居然也趁机买进千余股。股价现已涨至百余两,转手便可获利数十两,徐雨之不让我们买,他们自己却暗中大获其利。杏荪,你来评评理,这算是什么事?”

朱其昂也颇为不满地说:“此事要是唐、徐二人故意瞒天过海则欺人太甚;要真是一股没买,则呆钝异常,其经营的本事可想而知。”

盛宣怀拿过酒壶,往二人的杯中斟满酒:“眼见之事犹有不实,更何况是传闻之言?对旗昌股票,我赞同雨之的做法。”

朱其昂兄弟相互对视一眼,似乎没有领会盛宣怀话中的含意。盛宣怀举杯示意,三人又各喝下一杯酒。

盛宣怀说:“幼帅有一句话说得好,归并旗昌,‘为数百年来创见之事,必有起而议其后者’。二位不妨仔细想想,这‘起而议其后者’是指什么?”

朱其昂、朱其诏听了之后都不禁皱起眉头思量起来。

盛宣怀望着二人:“难道只是像报上写的那样,‘扬我国威,壮我声势’随随便便议论一下不成?”

朱其昂微微一怔,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杏荪的意思是……”

盛宣怀说:“江南各库网罗殆尽才凑上来这100万的官款,这笔钱谁敢妄动?朝中那些御史们搬弄是非,无中生有的本事向来非同凡响,如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招商局。二位想想,如果我们行事若不慎之再慎,定然滋生祸端。”

盛宣怀的话说完,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寂。

“照你这么说,招商局不买我倒能想通了。”朱其诏有些不服气地说,“可我们以商号名义私下购买,上面又如何能得知?更何况,用我们个人的钱财买卖与招商局无关,即便有人知道,于情于理也说得过去。”

“这不过是掩耳盗铃之说。”盛宣怀淡然一笑,“六哥,我问你,倘若你不在局中任职,又怎能事先得知旗昌被归并的消息?要是没有消息,你又怎敢提前买进旗昌的股票?一旦有人以此为借口,弹劾招商局员营己肥私,结果又会如何?”

朱其诏微微有些色变,但还是不甘地说:“清者自清,我不做违心事,怕他什么?”

盛宣怀意有所指地说:“有人往你身上泼了一盆脏水,你要是再想干净,再怎么嫌费事,是不是也得洗个澡,再重新换套衣裳?”

朱其诏还要再说什么,被朱其昂摆摆手打断了:“杏荪说得有理。无论怎么说,只要我们碰了旗昌的股票,就必然会落下口实。就算最后能把自己洗干净,但中间的过程我们折腾不起。”

朱其诏想了想,还是固执地说:“老三,我看你是多虑了。小得不能再小的事,让你一说可倒好,听着都能吓死人。”

朱其昂说:“老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点又有什么不好?”

朱其诏说:“老话还说‘富贵险中求’。做什么事不能总是把避险放在第一位。”

朱其昂摆摆手说:“咱们俩就别争了,还是听杏荪的。”

盛宣怀的脸上掠过一丝忧虑:“如果听我的,还是那句话——别碰旗昌的股票。”

朱其昂、朱其诏兄弟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心里想着什么,房中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刁玉蓉此时正在包间外,她刚要去敲房门,可把手伸到一半却又蓦然停下。她略微迟疑了一会儿,似乎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把手慢慢缩回来,怅然若失地悄然离开。

刁玉蓉前脚刚走,就见李金镛急匆匆赶了进来,嘴里还焦急地喊着:“杏荪,杏荪……”

盛宣怀闻声脸色一变,朱其昂也从声音上听出了是谁,他们二人相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是秋亭李金镛,字秋亭。。”

“我去看看。”盛宣怀蓦然起身,几步走到门前,推门道:“是秋亭兄吗?我在这里。”

李金镛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见到盛宣怀急忙几步赶过来:“杏荪,你可让我好找。中堂急令:命你与我火速赶赴天津。”

盛宣怀不由一怔,忙问:“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

太古洋行里,威廉·兰和晏尔吉正在就如何应对并购旗昌之后的招商局交换着各自的看法。

“招商局以为拥有了旗昌的船队,我们就会俯首称臣,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威廉·兰的声音冷得如同寒冰一样,“我要把现在的运费再降低一半,让他们知道激怒我们的后果。”

“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晏尔吉咬着嘴唇,字斟句酌地说,“现在最需要的是妥协——只有我们、怡和、招商局三家达成协议,对整个航运业的份额能进行一次公平的分配。只有这样,才符合我们的最大利益。”

威廉·兰不以为然地说:“招商局不过是表面上变得强大了,实际上他们仍然渺小。一方面,要按期支付官方资本的利息。另一方面,还要维护这只庞大的船队支出。所以,现在是再次发动进攻的最佳时机。”

“价格战只是达成目的手段,而绝非目的本身。”晏尔吉凝视着威廉·兰半晌,忽然问道,“您不是想要报复谁吧?”

威廉·兰微微一愣,随即故作若无其事地说:“报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只不过是竞争需要而已。”

“对不起,兰先生。”晏尔吉坐直了身体,“坦率地说,正确的竞争策略,是在正确的时间做出正确的选择,而您却是在正确的时间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是吗?”威廉·兰淡淡地笑了笑,“我不这么认为。”

晏尔吉也意味深长地笑笑说:“您知道,对手和敌人的区别在哪里吗?”

“这两者间并没有什么不同。”

晏尔吉说:“对待敌人可以不择手段,而与对手之间却要遵循游戏规则。招商局只是我们的对手,而不是敌人。”

威廉·兰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就晏尔吉的话题继续讨论下去,而是站起身说:“非常感谢你的建议,但请你还是按我说的去做。”

晏尔吉无奈地耸耸肩说:“您是我的老板,既然您这么坚持……不过,我作为航运部首席负责人有权利提醒您,这样做,很可能会导致一个您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说说看。”威廉·兰把双手抱在胸前,故作轻松地望着晏尔吉。

晏尔吉一字一顿地说:“招致对方更为惨烈的反击。”

李金镛把盛宣怀拉到一旁,匆匆说明来意,盛宣怀一边听一边不由自主地锁紧了眉头。

就在这时,恰巧珊瑚从廊里经过,看到他们二人,便自然地打了一声招呼。

“秋亭兄,你先等我一下。”盛宣怀见到珊瑚,便把她叫到一旁,“珊瑚,我有话跟你说。”

“嗯。大哥有事尽管吩咐。”珊瑚一见盛宣怀的表情,也意识到出了什么事,便瞪着一双莫名其妙的大眼睛乖巧地点了点头。

盛宣怀略作思忖:“直隶旱灾、蝗灾接连而至,尤以河间府为重,受灾之惨况前所未有,百姓带病忍饥,哀鸿遍野,甚至已经到了互相掠食的地步……”

“啊!”珊瑚的脸上禁不住露出惊诧之色,“大哥现在就要走……”

盛宣怀点点头:“你告诉玉儿,我这次去河间府赈灾,短期之内恐怕不能回来。这段时间,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大哥要在那边逗留多久?”珊瑚小心地问。

“少则半年,多则……”盛宣怀略作盘算,“那便不好说了。”

珊瑚又是一怔,伤感地说:“要走这么久,大哥应该……应该亲自去跟小姐道别才对。”

“杏荪!我到大门口等你。”李金镛等得有些不耐烦,就在远处喊了一声,匆匆离开。

“好,我这就来!”盛宣怀答了一句,随后对珊瑚笑着说,“你这丫头怎么还挑上我的理了?我说跟你说又有何分别?”

“分别大了!”珊瑚噘着嘴,泪水就在眼眶里打着转,“大哥不在的这段日子,小姐总是盼着大哥能回来,可这刚一回来,却又要走。你们连一面都没能相见,一句话都没说上……珊瑚觉得心里很苦。”

“珊瑚不哭。”盛宣怀的心也是一颤,忙笑着劝道,“等大哥这次回来,一定给你带上一大串天津的冰糖葫芦,咬上一口,保管就不苦了。”

“不行。得带两大串!”珊瑚幽幽地说,“小姐的心比珊瑚还苦。”

北京城,翁同龢的书房之中。

监察御史董儁翰兴冲冲地说:“翁师傅,机会来了……”

翁同龢先是微微愣了一下,随之递过一杯茶:“慢慢说。”

董儁翰接过茶杯,先是喝了一大口,待呼吸逐渐恢复均匀,才讳莫如深地说:“招商局自打归并旗昌轮船公司之后,每月赔银竟高达五六万两之多……”

“此事当真?”翁同龢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绝不会有假。”董儁翰放下茶杯,“我有个同乡在招商局账房司事,这次我在回京途中恰巧碰到他。招商局亏赔之事,是他亲口所说。”

翁同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董儁翰继续说:“我听宋老尚书说,您和他说过:只要招商局一有亏累,便可据此参劾李鸿章。如今,机会总算来了,这回看他还如何巧言善辩?”

翁同龢一言不发地靠在椅背上沉思起来。

董儁翰依旧自说自话:“李鸿章说得好听,什么‘创千古未有之局’,什么‘原期收回中国利权’。现在一看,全然变了味道。要是照这个样子下去,不出几年,大清的江山社稷都得让他赔个精光。”

董儁翰说到此处,见翁同龢始终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沉默不语,忙问道:“翁师傅,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翁同龢摆摆手,缓缓地说,“这道折子可以上。不过……不要针对李鸿章。我们对事不对人。”

董儁翰的眼中倏然一亮,顿时领会到了其中的微妙:只要是招商局的问题,李鸿章作为创办人和既定的支持者就自然脱不了干系。

翁同龢继续说:“还有,两宫皇太后代皇上亲政,最为注重细微之处。尤其是西宫,最听不得下面的人办事靡费,不知撙节,用人糜烂,蝇营狗苟。我也听说招商局每年运送漕粮之时,各地粮道、海运委员,纷纷举荐自己的亲朋故旧入局任职,甚至还有隔省官员在局中挂名兼差,这无非都是为了谋图薪水。可长此下去如何得了?又怎能收回中国利权?这岂不是与我皇太后、皇上恩准设立招商局的初衷大相径庭吗?”

董儁翰心领神会地说:“请您放心,晚生已经明白这道折子该如何写了。”

翁同龢点点头说:“咱们不过是给两宫提个醒:李鸿章是报喜不报忧,招商局更不是铁板一块。”

“中堂,上次在开平所采集的煤铁石样品的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唐廷枢把一份化验简报递给李鸿章。

李鸿章接过问:“结果如何?”

唐廷枢欣喜地说:“恭喜中堂。开平所产的煤铁与英国的不相上下,已经具备了开采的条件。”

“好。”李鸿章做了一个手势,让唐廷枢坐下。

唐廷枢坐下之后,继续说:“硫磺、磷酸是煤铁所忌,如今验得开平所产煤铁均无此杂质。”

李鸿章快速浏览了一遍化验简报,也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从此以后,便可取天地自然之利,济民生日用之需,寰中之宝藏已兴,海外之漏卮渐塞,诚属富强要术,远大宏猷。”

唐廷枢说:“此次所采煤样,系用民间土法从浮面所挖,若仿照西法深取,其煤质必定更佳。即便退一万步而言,按英国次等煤的价钱销售,也是有利可图。”

李鸿章微笑着问道:“你就这么有把握?”

唐廷枢点头说:“要想使这个把握再大一些,就必须要降低运煤的成本。”

李鸿章说:“你的意思是……”

“修筑铁路。”唐廷枢小心翼翼地说,“开平距天津120英里,所产之煤要先从陆路运至芦台,然后改水路,再由大沽口入海到天津,转运十分不便,且成本居高不下。如果从开平至芦台修筑一条铁路,用火车运煤,既可降低成本,又可减少水陆间转运的繁琐。有了铁路,还可利用火车兼揽客货,这又是一项收入。火车一通,还可以再多开一口煤井以增加产量。这样一来,煤的成本便可控制在每吨1两2钱上下,在天津自可广开销路,从而抵御洋煤的侵夺。”

李鸿章点点头,话锋一转问:“铁矿获利可有把握?”

唐廷枢郑重其事地回答:“铁矿获利甚为堪忧。目前市面发售的铁板、铁条售价最高的也不过每百斤2两上下。铁厂基本无利可图,以致大多歇业关闭。”

李鸿章缓缓地说:“如此看来,煤铁并举的可能性不大?”

唐廷枢说:“煤铁并举不如集中全力专开煤矿。待铁路渐为推广,民生普及铁器之时,再行开采铁矿也为时不晚。”

李鸿章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了两步,随后斩钉截铁地说:“好。我们就先开煤矿。景星,你和丁寿昌再妥善筹议一下,尽快拟订一份开平矿务设局的章程让我过目。”

“廷枢领命。”唐廷枢躬身回答,复又问道,“中堂,我既赴开平兴办矿务,招商局那边的事务将如何安排?”

李鸿章略作思忖说:“招商局乃国之利器,关系巨要。旗昌既已归并,从此经理得宜,涓滴归公,官、商可共信服,利权可渐收回。你虽然筹办开平矿务之事,但仍要恪守总办之职,不能有所偏废。”

唐廷枢忙说:“廷枢何德何能?以一己之力操持两局。招商局的事,还是请中堂另外委托他人经管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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