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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元者,善之长也(5)

“幼帅……”盛宣怀活动了一下身体,“我和徐润、朱其诏等人意见相同,遂不敢因循今日,以致贻误将来。现在只因旗昌总经理面临接替之际,日期过于紧迫,故才贸然前来禀请幼帅,还望您速做定夺。”

沈葆桢也从炉火中收回目光问:“李中堂对此事怎么看?”

“时间紧迫,尚来不及禀报中堂。”盛宣怀稍稍停顿了一下,“不瞒幼帅,即便中堂纵有此心,此时也难有此力。”

沈葆桢微微一怔。

“北洋先前已为招商局拨款近百万,现在实已无力筹此巨款。”

“还有一事,你必须如实相告。”沈葆桢眸子一亮,目不转睛地盯着盛宣怀。

盛宣怀说:“卑职定当知无不言。”

“归并旗昌的总价是222万,即便南洋肯暂借招商局100万,那余下的122万你是否已准备妥当?”沈葆桢缓缓地说。

盛宣怀稍一迟疑,却已被沈葆桢看在眼里:“还是说……那122万并无把握凑齐,而只是等购并旗昌之后,以招商局营业的周转之资,逐一清偿欠款。”

盛宣怀说:“余下的122万有无着落,与您能否借钱给招商局……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必然的关联?”

“那是自然。”沈葆桢稍作沉吟,“倘若此时局中众股商已集齐现银122万,我奏请朝廷,再行拨借100万,朝廷虽会开始迟疑,最终也会允准此锦上添花之举;可朝廷若知道并购旗昌的122万尚无着落,而只是试图以南洋的100万官款充作雪中送炭之资,则断然不会应允。”

盛宣怀紧锁眉头,沉思了片刻:“卑职半点不敢欺瞒幼帅,这122万虽尚无着落,但卑职却尚有补救之法。”

“说来听听。”

“盐商历来皆殷实富足,可否请幼帅札饬两淮盐运司,会同卑职劝令两淮盐商入股招商局?”盛宣怀略作停顿,“我查过,江西票盐17万引,湖北13万引、湖南13万引……再加之安徽、淮北,共79万引,按每引股银1两计算,便可招股79万两。”

沈葆桢说:“此法虽可一试,可两淮盐商是朝廷历来报效、赈捐的主要来源,怕就怕一旦有什么天灾、人祸……”

盛宣怀踌躇满志地说:“谋事在人。此法虽无必成的把握,但足可勉力一试。”

沈葆桢站起身,走到窗前。他推开窗子,一股冷风骤然吹入室内,让盛宣怀不由打了个冷战。沈葆桢仰头向天空中望去,一抹夕阳正在渐渐消逝在天的尽头。盛宣怀也站起身,来到沈葆桢身旁,也举目朝天边望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葆桢关上窗子,慨然叹道:“也罢,我便助你成此前无古人之事。”

“幼帅……”

沈葆桢摆摆手:“招商局的经营刚有起色,万一中途蹉跎,必令忌我者传笑,任事者寒心。归并洋行,为我中华数百年之创举,其中利弊得失,功过是非,于庙堂之中,必有起而议其后者。杏荪,你身为这件事的经办之人,或可因此事而功成当代,也可由此而招致祸端,你难道就不为自己再多想想?”

盛宣怀淡然一笑:“中堂为创建招商局,可以力破群议而为之;幼帅为救济招商局,亦可不顾个人之荣辱得失。卑职不过一名小小的道员,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还怕什么?”

“好。”沈葆桢又沉吟了半晌,然后郑重地叮嘱道,“杏荪,以后万一因此事而生出什么事端,你尽可将所有过错都置于我一个人的身上。”

“幼帅何出此言?”盛宣怀急道。

沈葆桢淡然一笑:“无需多问,你只需记得,我今日跟你说过的话就行了。”

说到这,没等盛宣怀回答,沈葆桢一扫脸上的病容,仿佛又变回了那位昔日布防台湾时统率千军万马的主帅:“如此巨款,仅凭江南各库断难筹措,且事关大局,必须各省通力协作,以共同解济。我既然应允,自应先为其难。拟饬江宁藩司筹银10万两,江安粮道认筹20万两,江海关道认筹20万两,浙江巡抚筹拨20万两,江西巡抚20万两,其余10万两,本督将专折奏明皇上,急饬湖北督臣、抚臣筹拨10万两,以期共成百万之数。”

盛宣怀向沈葆桢深施一礼:“卑职欢欣愉悦之情无以言表,唯有倾力与太古、怡和诸洋商周旋,以谢幼帅再造招商局之恩!”

沈葆桢轻拍了一下盛宣怀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我知道你深悉商情,向来以商人为重。可你刚才所说欲免除官款利息一事,恐怕难以准行。其一,如若先决定不给息银,各省恐怕会借此推脱,朝廷也断难应允;其二,我国以农为本,农人尚不能一概捐免钱粮,又岂能唯独对商人偏袒?”

听沈葆桢这么一说,盛宣怀也不好再坚持,便说:“但凭幼帅做主。”

沈葆桢点点头,再次叮嘱道:“旗昌一经归并,局务随之扩展,一定要克己奉公,悉心经营。招商局乃国之利器,若无驭器之善法,或人、器俱毁,或必被利器所伤。”

盛宣怀躬身答道:“幼帅教诲,卑职必将永铭于心。”

从上海闻讯赶到南京的唐廷枢,听徐润、盛宣怀叙述完并购旗昌的经过后,不由喜出望外地在房中不停地走来走去,口中直呼:“痛快,真是痛快!”

见此情形,徐润和盛宣怀不由相视而笑。唐廷枢停下脚步说:“此后,长江航线只有太古四艘轮船,往来天津也仅怡和一家而已。其余皆是我局之船畅游江海,真是大快人心!”

三人相顾哈哈大笑。

盛宣怀起身说:“你们先聊,我现在就把此事函禀中堂,让他也高兴高兴。”

唐廷枢说:“是啊。招商局能有今日,全赖中堂鼎力扶持。归并旗昌,又尽显幼帅之远见。如今,南、北洋联手资扶,又何愁我局务不兴,大事不成?”

盛宣怀转身离开。

唐廷枢坐下来,对徐润说:“明日我们便动身回上海,把旗昌船产交割的细微之处逐一理顺。”

“好。”

“还有,”唐廷枢略作沉吟,“此事即已板上钉钉,便可把这个利好消息广而告之于外界,股东们对我局今后的信心也必随之大增。”

“回去之后,我立即联络各大报馆,把我们增扩规模,归并旗昌一事公之于众。”徐润停顿了一下说,“不过,在消息尚未公开之前,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唐廷枢的面上露出几许诧异:“什么事?”

徐润讳莫如深地说:“归并旗昌既成,眼下便有一个大获横财的机会。”

唐廷枢望着徐润,已然猜到了几分:“你是不是想打旗昌股票的主意?”

徐润点头一笑说:“旗昌票面值100百两的股票,纷纷跌到了50两上下。我们要是大批吃进旗昌股票,然后再把并购的消息散布出去,不出一个月,旗昌股价必定大涨。我们不必等它涨回票面原价,就算涨到每股70两时出手,就已经不得了了。”

唐廷枢想了想,试探道:“我的资本有一部分投在商局中,另一部分在自营的商号,而你则大多投在了地产上面,现在哪还有闲钱吃进旗昌的股票?”

徐润哈哈一笑:“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难道忘了,归并旗昌的100万官款是要先拨至商局的。而在与旗昌签订的归并合同上,第一次与第二次付款的间隔时间有两个月,这段期间足够让我们大赚他一笔。”

唐廷枢深思了半晌,缓缓地说:“雨之,自古以来,不知多少富商巨贾都是败在一个‘贪’字上。”

徐润先是一愣,随后急切地解释:“景星,我们只是用官款稍作周转,股票出手之后便归到账上。再说,芝楣总管账房,除我们三人之外,这件事绝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你让我最担心的就在这。”唐廷枢望着徐润,语重心长地说,“临事当机立断,这是你之所以有今日成就的一大根本。可是……雨之啊,做事光凭胆大不行,还要心细。”

唐廷枢起身把门关紧,复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说:“招商局不是咱自家的生意,想怎样做就怎样做。局中的官款,要视之为‘雷池’。雷池又怎可轻易跨越一步?身在局中,唯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遇事一定要慎之又慎。若真是因为钱的事出了什么闪失,必然会累及身家,到那时后悔,就一切都晚了。”

徐润想了想,哂然一笑说:“就听你的。可是,你我虽已加盟商局,但都有自家的商号。以商号的名义,或再借些银钱托他人出头购买,这总该可以吧?”

唐廷枢轻叹道:“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不明白?公、私之间一定要分得明白,不给任何人留有口实。‘利者,义之和也’,义是什么?义者,宜也。雨之,古圣先贤的教诲你都忘了吗?‘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我们身为一局之主,不能存半点私心。今后这样的事,不仅不要提,最好连想都不要想。”

徐润略带些遗憾地说:“好。我知道了。”

唐廷枢再次郑重地说:“福兮祸之所伏。不仅如此,你还要告诉朱云甫兄弟,最好不要碰旗昌的股票。”

徐润不解地说:“这不妥吧。人家会不会误认为咱是有意想断他们的财路。”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该说的话一定要说,至于他们能不能听进去,就不是你我二人所能决定的了。”唐廷枢走到窗前,一边望向远处,一边缓缓地说,“山雨欲来风满楼,我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徐润不以为然地笑道:“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事,我看是你想多了。”

“但愿如此。”唐廷枢轻叹了一声。

上海仁元钱庄。

一名伙计小心翼翼地把一张告示贴在门外。上面写着:敝号于本月杪即告歇业,今后改为“上海协赈公所”,专办各省赈灾事务,请各新、老客商相互转告。并请于本日起,提取存于敝号内之银钱……

告示贴出来不大一会儿的工夫,围观的人便多了起来,议论之声也不绝于耳。

甲说:“经家的生意做得好好的,怎么说停就停了?”

乙指了一下告示,接道:“那上边不是写了吗,要用这个地方开设公所,专办赈务。”

丙也来凑热闹:“经老板可是大善人呐!为人和气,心眼儿又好使,去年河南大旱,听说在他的劝说下,募集江浙绅商的捐款就有10万两之多。”

甲仔细看了一遍告示,叹道:“唉,太可惜了。”

乙问:“可惜什么?”

甲回答:“你想啊,开钱庄是给自己挣钱,办赈务是替别人忙活。现如今,自己挣钱的买卖停了,只是白白替别人忙活,又怎么不可惜呢?”

乙说:“人家经老板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不然干吗放着赚钱的生意不做?行了,咱们就别跟着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走啊,去把存的钱取出来吧。”

“是啊,走。”几个人说完,便朝仁元钱庄的门口走去。

李麟策是上海小有名气的绅商。多年来一直与仁元钱庄的东家经元善联手经办赈务。由于他们募集的善款,广泛用于赈济各地灾民,因此无论在官府还是在商界都拥有良好的口碑。

经元善关掉钱庄的事,李麟策也有所耳闻。但由于是传闻便一直没放在心上,可自从看了今天报纸上的一篇启事之后,他便再也坐不住了,急匆匆地往经元善的家里赶去。

找到了经元善,李麟策二话不说,直接把一张《申报》往桌上一放,用手点了一下上面的一则《仁元钱庄歇业启事》,极为惋惜地说:“莲珊经元善,字莲珊。,这办赈务和做生意原本就是两不耽误的事,你为何偏偏停了自家的买卖呢?”

经元善生得一副天生的福相。用看相的话来说就是“天庭饱满,地阔方圆”。他用炯炯有神的目光锁定在了李麟策手指的那条启事上。

李麟策接着说:“钱庄要是亏本,停也就停了,可现在明明赚钱呐。莲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经元善放下报纸,答非所问地笑着说:“造纸、印刷之术原本是咱老祖宗的发明,洋人只是赋予了它一种新用途,使其普及于成千上万之民众,令消息广为传递,并美其名曰‘新闻纸’。其中的变化虽然不大,但影响之力却不容低估,这不,把你玉书李麟策,字玉书。兄都给招来了。”

“我跟你说正经的哩。”李麟策的表情颇为严肃,“这么做是不是太冒失了?”

“玉书兄先别急,你就是不问,我也得跟你说说其中的究竟。”经元善站起身,把李麟策按在座位上,“我常见一些破落户子弟向亲朋好友借钱,任人损也不走,骂也不走,直到最后,总是能遂了自己的愿,把钱借到手。玉书兄,你猜这其中是什么道理?”

李麟策不以为然地回答:“还不是仗着脸皮厚。”

经元善说:“不错。但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因为他们别无门路,心自然就专一。这就像我们劝募,一要脸皮厚,才能募得善款;二要心念专,别无杂事缠身。”

经元善给李麟策亲手斟上一杯茶:“去年咱们赈济河南,募集善款不少,但由于我有生意羁绊,不能心无旁骛,以致流弊四出,而令赈灾之效,事倍而功半。关了钱庄,以其所在之地专门设立协赈公所,从此我便可一心专办赈灾之事了。”

李麟策一边思忖,一边缓缓地说:“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

经元善说:“我还苦思了一个法子,可以杜绝我们目前办赈中的弊病。”

“说说看。”李麟策的眼睛倏然一闪。

经元善条理分明地说:“以后每有一方受灾,我们可派人带少量赈银先去,一边放赈一边查明灾情,依实际灾情确定赈济范围;其二,募款、司账、押运、放赈各项派专人司职,俾令权责明晰;其三,每一灾区按灾民人数和一定配额拨发赈银,并恳请地方官派员配合我们按规章发放;其四,协赈公所账目公开。每月将收解的款项登报公布,每次赈灾结束都刻印征信录,使人一目了然。如此一来,便可使每一步骤明晰可控,贪污中饱之事断难发生,也可大大减少赈济之中本不该有的一些靡费。玉书兄,这就是专办与兼办的不同,这回你再看看,我这钱庄停得值不值?”

“理是不假。”李麟策喝了一口茶,“可钱庄的生意真是不错,就这么停了,恐怕被外人笑话。”

经元善粲然一笑:“纵使让人笑话,也总比让人骂要好。就是笑,也不过笑我迂,笑我蠢,笑我呆;却不至于骂我下流,骂我不肖,骂我作恶。”

听经元善这么一说,李麟策也豁然笑道:“我听算命先生说过,人这一生不光生辰八字影响命数,就连人的名字也同样影响。先君给你起的名字,或许就昭示了你今后这一生的事业。”

经元善微微一怔,李麟策缓缓地说:“《周易》有云:‘元者,善之长也’……”

周馥从外面走进来,把手里拿的一封信恭敬地呈给李鸿章:“中堂,杏荪来信了。”

李鸿章伸手接过,匆匆浏览了一遍,然后若有所思地递给周馥。

周馥看了一遍,不由喜出望外:“幼帅急饬南洋各省,协力筹拨官款100万两,以助招商局归并旗昌……”

李鸿章一言不发地走到窗前,向外面望去。

“说得好。”周馥拿着信继续念道,“‘论时,则人谋务尽,适赴借宾定主之机;论理,则天道好还,是真转弱为强之始。’”

“中堂……”周馥起抬头,见李鸿章一言不发,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继而欲言又止。

“我不如沈葆桢呐!”李鸿章轻叹了一声,转过身说,“倘若朝中能多几位这样的大员,我富强大计又何愁不成?”

周馥放下信笺,颇有些不平地说:“幼帅未署理南洋以前,历任两江督宪对招商局无不迟疑观望,甚至明为扶助,暗持异议,更谈不上摒弃私见,南北合筹。招商局的死活,俨然只成了我北洋之事。幼帅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力助招商局归并洋行,无异于打了那些只会口说风凉话的官吏们一记耳光。”

李鸿章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没有接周馥的话。

周馥见李鸿章没有做声,便小心翼翼地问:“中堂似乎有什么心事?难道……归并旗昌并非中堂所愿?”

李鸿章转回身说:“归并旗昌,招商局少了一个劲敌,从而事权划一,这自然是好事。”

“可我看中堂却没有半点欣喜之色。”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李鸿章故意叹道,“我方才试了试,才蓦然发觉古圣先贤的修身养性之道,我实在是做不来。”

周馥一见李鸿章的模样,不由强忍着笑说:“既然做不来,中堂便无需再忍了。”

李鸿章闻言开心地笑出声来:“玉山,南北洋第一次携手,就做成了一件前无古人的事,我又怎么能不高兴?”

周馥看着李鸿章开心的样子,也不由哈哈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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