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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长风破浪(5)

沈桂芬上前一步,躬身说:“臣以为,西征之事不宜暂缓。左宗棠已攻克了肃州,张曜已率部进军哈密,此时正应一鼓作气收复新疆。倘若停了饷银,西征必将前功尽弃,无异于自撤藩篱,给敌寇以可乘之机。”

“嗯。”慈禧把目光转向翁同龢,“翁师傅也说说。”

“臣以为沈老尚书所言甚是。”翁同龢忙躬身说,“蒙古环绕我国北方,百数十年来一直是护卫我京城的屏障。新疆固,此屏障可保;新疆不固,则蒙古不安。蒙古不安,我陕西、甘肃、山西等省之安全皆无所恃,京畿腹地也难有安宁之日。”

奕听了翁同龢的话,不由在一旁赞同道:“更何况,新疆是我爱新觉罗列祖列宗百战经营的土地,如何能轻言放弃?”

慈禧一听到“爱新觉罗”四个字,脸色微微一变,语气在一瞬间透出一丝寒意:“这么说,海防于我大清就无足轻重了吗?”

奕骤然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居然说错了话。他一着急,额头上不由渗出了一丝冷汗,忙说:“海防固然也重要。李鸿章在奏折里说,‘新疆不复,于肢体之元气无伤,海疆不防,则腹心之大患愈棘手’……”

慈禧冷笑一声,打断道:“六爷这话倒让我听不明白了。新疆是祖宗的基业,我若是不许规复,就是存心败坏祖宗的基业不成?”

奕定了定神,慢慢挺直了腰板,提声说:“臣并无此意。”

“是啊,妹妹,六爷只是无心一说,断不会存有此心。”慈安在一旁给奕解围。

“姐姐说得也是,这基业是爱新觉罗家的,也轮不到咱们来败坏。”慈禧冷嘲热讽地说了一句,便不再去看奕,而是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把目光停在了李鸿章身上:“李鸿章。”

“臣在。”

“你说说吧。”

“英、俄等国图谋新疆已久,皆不愿我国得志于此。更何况,其四周强邻围绕,即便能如期克复,但日后能否固守尚未可知。西征用饷已不下2000万两之巨,要是再不停下来,还不知要靡费到何时。用如此代价,去博一尚未可知之局,又岂是明智之举?臣以为,当务之急,应立即停发西征之饷,暂不向新疆进兵,改用招抚之法以安叛乱之敌。”李鸿章说到这,稍稍停顿了一下,继而沉声说,“日本,蕞尔小邦,竟敢藐视天威,出兵犯我台湾,正是偷觑我海防空虚。临事筹防,本已措手不及,若我沿海炮舰齐备,倭寇又怎敢轻易来犯?我东南海疆万余里,各国通商传教尚且来去自如,就更不用说兵事骤起了。是以,海防之事,亟不可缓,筹集海防款饷、创建水师、购置铁甲战船,才是我大清长治久安之百年大计。”

就在李鸿章振振有词、条分缕析之时,翁同龢却在一旁不屑一顾地轻轻“哼”了一声。

慈禧瞥了一眼边上的奕,对李鸿章说:“停了西征之饷,你就不怕有人说毁了大清的江山社稷吗?”

“太后明鉴。”李鸿章不慌不忙地说,“臣公忠体国之心可对苍天。”

奕见李鸿章这么一说,便也借机插言道:“臣也觉得李中堂说得在理。倭寇仅凭两艘铁甲舰便敢侵我台湾,触犯天威。我若不急起直追,慑以兵威,一来恐被其耻笑,二来谁又能保证他们日后不再犯我国土。”

慈禧把目光转向奕:“六爷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会儿说边防重要,一会儿说海防也重要,都把我听糊涂了。”

奕躬身说:“停西征之兵以节饷,于海防未必有益,于边塞则大有所碍。臣的意思是,左宗棠所奏亦是老成谋国之举,‘东则海防,西则边防,二者并重’,哪一桩都不可偏废。”

慈禧微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对众人说:“这个法子如何?你们说说。”

翁同龢的大脑在飞速地旋转:局面已经非常明显,只重边防之说,慈禧断然不能应允。要是只重海防,就让李鸿章捡了大便宜。这个时候,只有支持恭亲王的提议才是明智之举。

想到这,他第一个说:“回禀太后,《中庸》有云,‘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恭王爷虑远谋深,海防、边防共举之法,深和历代圣贤之大道,实为保我大清国土的万全之策。”

慈禧微微颔首,把目光转向慈安,柔声细语地说:“姐姐,您看呢?”

“妹妹怎么决定,我都依从。”慈安缓缓地说。

“多谢姐姐。”慈禧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体。

这时,户部尚书罗淳衍上前一步,躬身说:“请两宫皇太后恕罪,老臣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吧。”慈禧微微颔首。

“是。”罗淳衍略作思忖说,“老臣也深知海防、边防二者俱不可偏废,只是这银子从哪来?户部所存的银钱,仅供西征之饷便已应绌不暇,如今却要分作两份,既要备东南万里之海疆,又要备西北万里之饷运,这可实在是为难老臣了。”

慈禧想了想,轻叹了一声:“李鸿章,你有什么法子?”

李鸿章说:“臣自办洋务以来悟出一点心得。”

听李鸿章这么一说,慈禧似乎来了兴致:“那就快说说,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臣不敢。”李鸿章微微一躬身,随后说,“古今国势必先富而后能强,而富在民生国体方可坚固。西洋之所以强,也皆是从富中求得。我若图强,自然也不能舍此而别寻他途。太后还记得臣创办的轮船招商局吧?”

慈禧瞥了一眼翁同龢,淡淡地说:“记得是记得,可关于招商局……却是说什么的都有。”

李鸿章立即捕捉到了慈禧刚才这一微小的举动,不动声色地说:“臣子们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只要太后心中有数就不枉臣的一番苦心。”

“嗯。”慈禧点了点头。

李鸿章继续说:“臣日前收到招商局去年的账略,除支付所拨官款的利息之外,还略有盈余。倘若洋商不复降低运价继续倾轧,商局必将盈利日广。日后再大力兴办电报、矿务、铁路,不仅可复夺洋商侵我之利权,更可广开我大清财政税金之源头。”

奕也插道:“这次倭寇进犯台湾,要不是有招商局轮船承运兵勇、枪炮,沈葆桢在台湾的防务便不会如此得心应手,保不准日本还会生出些其他的什么事端。”

慈禧微微打了一个哈欠:“罗淳衍,我看就这么着吧:先从西征的钱里挪出一些给北洋办水师。再从出使经费里拨出点银子给南洋购买兵船。李中堂办洋务的时间久,历练深,至于以后怎么筹钱,你们就再多想想法子。”

罗淳衍和李鸿章忙跪下齐声说:“臣谨遵太后懿旨。”

慈禧拉住慈安的手,跟众人说:“我和姐姐要去御花园走走,你们就先跪安吧。”

“臣,恭送两宫皇太后……”剩下的几个人也一起跪下,齐声说道。

“福星号”轮船满载着8千石漕米和价值数万两的绸缎、布匹、木料,还有江浙海运局委员、司事在内的100多名乘客,行驶在从上海至天津的途中。

来自英国的希尔船长,多次往返于这条航线,对其间的状况早已了然于胸。一路之上畅然而行,特别轻松。再加上风平浪静,晴空万里,船员和乘客都觉得十分惬意。

28日深夜,“福星号”不知不觉已行至了距黑水洋还有100海里的水域。乘客们大多已早早地进入了梦乡,而在那个负责瞭望江面状况的守望台上,水手江大勇一边瞪大了眼睛巡视着江面,一边跺脚甩臂地活动着,以便设法在轮船的行进中依然可以保持身体的温暖。

行至佘山,江面上泛起了淡淡的一层薄雾。大副杰克按照航行的规例缓缓降低了航速,并喷出蒸汽,间歇鸣笛,给对面相向的船只以警示。

“没什么情况吧?”希尔船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驾驶台旁边。

“一切正常,就是刚刚起了点雾。船长,您怎么起来了?”杰克略带一丝诧异,因为一般的航段,船长是不会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来到驾驶台的。

“不知为什么,越快到达目的地,就越睡不着。”希尔的目光像鹰一样,紧盯着前方说,“再慢一点,把时速降到5海里。”

江大勇此时也睁大眼睛,努力地透过雾气望向远方。

蓦然之间,他怔住了,一个黑黢黢的物体正在快速朝自己这边移动。

他紧紧地辨认着这个物体,物体在他的视线中越来越大。渐渐地,他终于看清了:那个快速朝他们移动的物体,居然是一艘轮船。

江大勇的脸色顿时苍白无比,急忙拿起传递警报的铜铃,一边使劲摇,一边大声喊道:“紧急情况。有船,对面有一艘轮船……”

杰克在听到警报的时候,也看到了自己前方的那艘轮船。于是,他再次鸣响了汽笛。对方似乎没听到,反而加速朝自己开过来。

“天呐!他想干什么?”杰克大叫了一声。

“全速后退!”希尔斩钉截铁地下达了命令,同时又向值班舵手喊道:“左舷使劲!”

“明白。船长!”舵手答应了一声,与此同时,杰克也迅速向轮机舱发出了“全速后退”的信号。

船头终于向右侧调转了,可在希尔的眼中,对面那艘船的船头却变得越来越大。在灯光的照射下,当他看清对面船上悬挂的英国国旗的时候,他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

“快跑!杰克!”希尔对着杰克大喊了一声,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凝固了。

骤然之间,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对面的船重重地撞上了“福星号”。

“福星号”的木质船头就像一枚生鸡蛋被一块突如其来的巨石击中一样,船壳碎片四散飞出,它的右船头被对方撞出了一个长约五米的大洞,冰冷的江水顷刻之间便涌进了船舱。

正在熟睡中的乘客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不少人被撞击中的巨大惯性从铺位上掀到了地下。一时之间,叫骂、哭喊之声连成了一片……

与约翰逊事前的判断如出一辙,此时的“澳顺号”安然无恙。

布朗虽然惊出了一身冷汗,但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表情痛苦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福星号”渐渐倾斜,缓缓地向水底沉去。惊慌失措的人们漫无目的地四散奔逃。更多的人已经纷纷跌落水中,大声呼救。救生小艇中早就人满为患,岌岌可危……

查看“澳顺号”人员和安全状况的二副和大管轮匆匆赶了回来报告:“船长,我们没有人员伤亡,船身几乎完好无损。”

“船长……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舵工、水手们在知道已经发生了事故之后,纷纷赶了过来。

布朗从呆若木鸡的境况中被拉回了现实。他沉吟了片刻,脸色惨白地大声喊道:“快,赶快放下救生艇,救人!”

众人也恍然大悟地纷纷跑向船舷,放下“澳顺号”的救生艇,去抢救那些跌落在水中的乘客。

当“福星号”失事的噩耗传入招商局的时候,徐润立刻率领深悉水性的水手、舵工数十人,乘“和众号”轮船赶往事发现场,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搜救行动……

两日后,当心力交瘁的徐润和众人回到局中的时候,唐廷枢也从汉口分局赶了回来。两人一见面,都有了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徐润的第一句话是:“我想喝酒。”

“我也是。”唐廷枢见往日神采奕奕的徐润,此时眼窝沉陷,颧骨微凸,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心中顿时升起一种酸楚之感。

两人来到“绍兴酒馆”,找了一个包间。徐润要了两壶烫好的烧酒,没有点菜。

唐廷枢拿起酒壶,给徐润的杯中斟满酒。徐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第一杯酒下肚之后,他又自斟自饮地一口气连喝了两杯。

唐廷枢也和徐润一样,空腹连喝了三杯。两人放下酒杯,都没有说话。周围的空气在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让人不免有一种窒息之感。

“65条命啊,活生生的就这么没了……”徐润的目光呆滞,嘴唇不停地颤抖着。

“雨之……”唐廷枢虽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但一时之间却如鲠在喉,不知从哪问起。

徐润又独自喝下一杯酒。唐廷枢也跟着喝了一杯,低声说:“我都听说了。”

“‘福星’被撞坏之处,正是水手卧房,虽未遭溺水之凶,而先受粉身之祸……浮尸漂于江面,其状惨不忍睹啊……”徐润言及此处,再也忍不住了,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唐廷枢的眼睛也湿润了,他的嘴唇微微地颤抖着说:“都怪我……都怪我。”

徐润闻言,不解地望着唐廷枢。

唐廷枢语调悲凉,又含有一丝嘲讽地说:“唐廷枢啊,唐廷枢,你以为自己是谁呀?非要和他们一争高下。这下可好,白白赔掉了这么多无辜的性命。争吧,看你还争不争了?”

徐润听唐廷枢这么一说,心里陡然一震,倏忽之间,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他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痕,“腾”地站起身:“你是说——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意外?”

唐廷枢说:“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他们明知道我们的船没有保险,如有损毁则尽折船本。还有,此事为什么偏偏发生在津沪航线?是因为我们的船妨害了他们的利益?局船众多,他们为何单单选中‘福星’?只因‘福星’命名之初,就有幸运、希望的寓意,而今我局‘福星’既已陨落,其象征意义自是不言而明。”

徐润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他用力地咬着牙齿,几乎是从牙缝里生生地挤出了一句话:“他们还想让人知道,彼船坚,我船危。以致让众客商畏惧性命之危,不敢再乘我局之船……一石三鸟,好毒啊!”

“雨之,咱不争了。”唐廷枢再次饮尽一杯酒说,“明天我就去找约翰逊……”

“不行!”徐润“砰”地一拍桌案,须发皆张地说,“不能让我们的同胞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

唐廷枢黯然道:“我是怕有人再因此而招致灾祸呀!”

“凡有血气,必有争心!”徐润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就是赔上徐润这条命,也要一争到底。”

唐廷枢劝道:“雨之,你冷静点。这又是何苦?”

徐润颓然坐下,闭着眼睛说:“景星,你是没见到那些场景。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都是他们:江大勇、蒯光烈、还有齐岳……他们上船的时候可都是活生生的呀!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都没了。”

唐廷枢长叹了一声,黯然地把目光望向窗外,看样子是在追忆这些人平日里的音容笑貌。

徐润蓦然睁开眼睛,目光变得坚毅无比:“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言毕,直接端起酒壶,旁若无人地大口灌起酒来。

“我也舍命陪君子。”唐廷枢也照着徐润的样子,端起自己面前的酒壶大口灌起来。

两人的泪水和酒水混在一起,顺着仰起的面颊潸然滚落。

上海汇丰银行。正值下午茶时间。

午后的日光透过宽敞的玻璃窗,暖暖地照在身上,让人不免有些懒洋洋的感觉。而经理嘉谟伦却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有半点的懈怠之态。他对席正甫说:“杰克逊先生从香港发来电报说,他希望在我们积极努力之下,最终赢得胡雪岩的这次借款。”

“这太好了。”席正甫下意识地搓了一下双手。

嘉谟伦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惬意地喝了一口,继续说:“我已经调查过了,‘马嘉理事件’与借款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不过是我们那些‘聪明’的竞争对手,为了想抬高借贷的利息,而故意放出的烟幕。”

席正甫说:“他们以为,这样一来胡雪岩就会迫于时间上的压力而主动提高借款利息。可无论如何他们也没有想到,恰恰就是这点小聪明,却葬送了本该属于他们的机会。”

“盲目的自信,往往比没有自信更可怕。”嘉谟伦淡然一笑,“他们以为,除了他们之外,德国、美国、日本的那些银行,根本就没有实力提供数额如此巨大的款项。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胡雪岩竟然会抛弃他们这些昔日的老主顾,转而去和我们这个‘陌生人’合作。”

“中国有句古话,‘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有一句,叫做‘事与愿违’。”席正甫也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

“中国的文化真是充满了哲理。”嘉谟伦一边细细体味着话中的含义,一边缓缓地说,“我们或许可以‘事与愿符’,从而得到怡和、丽如他们原本想得到的高额利息。”

“噢?”席正甫微微一愣。

嘉谟伦说:“正常的借款是年息8厘即8%。相信这次……可以提高到1分即10%。”

席正甫想了想说:“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弄巧成拙?”

嘉谟伦笑笑说:“对于他来说,8厘还是1分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因为利息的支付人是中国政府,胡雪岩不过是中间的经办人。他最关心的莫过于两点:一是能够确保款项的来源没有问题;二是他通过交易所获取的佣金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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