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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沧海扬帆(2)

朱其昂点点头说:“胡雪岩没说不来吧?”

“他倒是没说不来。”朱其诏停了一下,低声说,“可我瞅这架势,只要秦五爷不发话,咱沙船的那些同行可能都来不了。”

朱其昂听弟弟一提秦五爷,再联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闷哼了一声说:“不来就不来。我还就不信了,死了他张屠户,咱就吃不上混毛猪?”

刚说到这,一个小伙计跑到他们两人的面前:“三爷、六爷,吉时就快到了,您二位是不是……”

朱其昂做了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刚想掏出金表看看时间,却蓦然发现那枚金表早已不在了,不由苦笑了一下,对伙计说:“知道了。”

朱其昂正了正衣帽,指了一下大门,对朱其诏说:“走,老六,咱们各就其位吧。”

兄弟二人走上台阶,伫立在大门的一侧,恭迎前来道贺的客人们。

吉时一到,顿时鼓乐喧天、锣鼓齐鸣。各国驻沪公使、清廷的大小官员纷纷前来贺喜。朱其昂兄弟则笑容可掬地瞻前顾后,不亦乐乎。

门外一行官员走至门前,一个差役高声喊道:“丁大人、周大人到!”

朱其昂闻声望去,见丁寿昌和周馥一起,正立在大门前,仔细端详着写有“轮船招商公局”六个大字的匾额,赵立志则跨着腰刀,跟在两人的身后。

朱其昂昨晚已从赵立志那里得知丁、周二人会来捧场,便也不觉得惊奇。但周馥能来,还是让他觉得北洋对招商局的开业规格还是极高的。因为周馥此时虽是直隶候补道,但却是李鸿章的“铁幕”,由此可见李鸿章对这次开业的重视程度的确非同一般。

朱其昂急忙从台阶上快步走下来,迎至诸人面前深施一礼说:“丁大人,周大人。”

丁寿昌和周馥不约而同地哈哈一笑,纷纷抱拳说:“恭喜,恭喜。”

“这全托中堂大人的洪福方有今日。二位大人,快请。”朱其昂陪着两人向院里走去。

一行人进了大门,丁寿昌说:“中堂本想今日亲自道贺,但日本外务大臣一行刚刚抵津,定于明日举行换约仪式。所以,特派我和玉山前来道贺。”

朱其昂忙说:“二位大人能来,已令敝局蓬荜增辉,其昂的面子够大了。”

周馥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云甫兄,今日招商局开业,中堂特地嘱托我们带了一份贺礼给你。”

朱其昂一愣,忙说:“不敢,不敢。”

丁寿昌接过话说:“江、浙漕米20万石。云甫兄,这份礼……够厚吧?”

朱其昂一下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周馥就补充道:“真是苍天对招商局眷顾有佳,不偏不倚,何璟偏偏在这个时候丁忧丁忧:明、清时期,官员因家中父母去世,而必须回祖籍、停职居丧的一种制度。离职,两江总督现由中堂的旧部张振帅兼署。中堂日前已奏请总署,用招商局之轮船来分运江、浙二省漕米20万石。云甫兄,这回有你忙的了。”

朱其昂的眼睛顿时一亮,忙躬身说:“多谢中堂和二位大人。总归是其昂无能,才让中堂为招商局的事费尽周章。”

“两江总督,张树声大人到!”说话间,门外遂又响起喊声。

“真是说贵人,贵人就到。”丁寿昌笑了笑对朱其昂说,“你云甫兄的面子真是够大。”

朱其昂忙摆手说:“哪里,哪里,是中堂的面子大。”

“我得到的消息说,公正轮船公司已经卖给太古洋行了。”旗昌轮船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里,总买办陈煦元忧心忡忡地对福士说。

“消息可靠吗?”福士半信半疑。

陈煦元点头说:“四月一号正式交割。”

“就算是这样,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福士轻蔑地笑了笑,“太古的大股东斯怀尔,出身于英国约克郡的一个地主家庭。对于一个地道的‘农民’来说,剪羊毛一定很拿手,可要是来搞航运……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我们要买公正,却被他们占了先……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我看他们是有备而来,是对长江航线心存觊觎……”陈煦元的话刚说了一半,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福士皱起了眉头:他对年事已高的陈煦元和现有的华人买办已经心存厌恶。

虽然陈煦元对发展同华商货运经纪人和建立与货主的关系方面,发挥了一定的作用,但福士已经明显地意识到,现有的买办队伍已经远远不能适应旗昌快速发展的需要。所以,他才千方百计地想聘用徐润、郑观应这样的新式人才。他希望借助这些人的力量,平稳地度过旗昌的转型期。

“亲爱的竹坪,我看你是上了年纪,太容易紧张了。”福士不以为然地说,“就算他们真的进入长江也没什么。只要我们发动一场短暂的运费战,就可以迫使他们重新把公正的资产转卖给我们。到那时,我就把收购的价格压到一个让他们欲哭无泪的程度。”

陈煦元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巾捂住嘴,继续咳着。福士则不再看他,而是把玩起一支金笔,让它在自己的五个手指间灵活地转来转去。

陈煦元止住了咳嗽,但还是略有些气喘:“即使发动运费战的话,我们也还是先礼后兵为好。”

“噢?说说看。”福士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的意思是,您可以先给他们的行东写一封信。就说,一来对他们加入航运业表示欢迎;二来跟他们约定一个咱们两家共同遵守的运费价格。”陈煦元用方巾擦了擦嘴角,“这样既能表示我们的大度,又可以保障双方的利益。现在外面指责我们垄断的言论太多。这么做,也是为了平息众怨。正如您所言,太古只有三艘船,即使进入长江,对我们也无法构成威胁。接下来,我们再跟他们签订一个协议,把他们在长江航行的轮船数量控制在两艘以内。这样一来,他们就是想在长江兴风作浪也难于登天。”

福士把身体靠在舒适的椅背上,用一只手托着下颌,想了想说:“有礼、有利、有节,是个不错的办法。如果他们不接受,我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压低运价——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我现在只担心一件事。”陈煦元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事?”福士显得有些不耐烦。

“他们能不能在接收了公正轮船公司现有的三艘船之外,再从国外购买新船?”

福士轻狂地笑了起来:“那就继续压低运价,直到他们把买回来的新船全部卖给我们为止。”

陈煦元看着福士那副桀骜不驯的神情,不知为什么,竟然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福士则露出一副愉悦之态,再次把玩起了自己的那支金笔。

陈煦元渐渐止住了咳嗽声,又转向了另一话题:“福士先生,最近公司的几位华人股东都在问我股票红利的事。这次分红已经比正常的时间推迟了将近三个月,我看是不是……”

福士一听对方提起分红的事,立刻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他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他们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一天到晚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公司要扩大,又要应对竞争,哪一样不需要钱。你告诉他们,公司现在一分钱都没有。要是他们不满意的话,可以随时退股。”

“可是,公司章程规定,股东们享有分红的权益。”陈煦元辩解道,“公司没有权力占用分红的钱款。”

“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福士大声咆哮道,“我是公司的总经理,我说的话就是新的公司章程。我再说一遍,谁要是再敢跟我提起这件事,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陈煦元铁青着脸,强忍着怒气,缓缓站起身:“我提醒您,要是因为这件事闹到了衙门,无论对您还是旗昌,都没有好处。”

“你这算是恐吓吗?”福士充满挑衅地冲着陈煦元一笑。

陈煦元说:“我是在替您着想。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要讲理。”

福士不以为然地说:“那你就去告诉你的那些股东朋友:旗昌不愿意做的事,就是你们的政府也不能让他屈从。”

陈煦元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强压着怒火:“老朽一定负责把福士先生的话带到。”

长春道院是上海颇为著名的一处全真派道教圣地。

道院颇具规模,青砖灰瓦,雕梁画栋,古香古色。大门正上方悬挂写有“长春道院”四个字的匾额。两扇朱红色的木门敞开着,前来的人络绎不绝,呈献出一派香火鼎盛的景象。

正殿门上也悬挂着一个匾额,上书“七宝云宫”。殿内神龛中供奉着元始天尊、太上老君、通天教主的圣像。神像身披黄袍,手持拂尘,神态端庄。四天师站像则分列两旁,形神兼备,造型各异。

道院的后院寂静幽赜,唐廷枢和徐润正在一间摆设得简洁素朴的寮房之中,静静地品味着观中自制的香茶,看他俩的样子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就在这时,房门被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道士轻轻推开。他的身后跟着郑观应,步履轻盈,神态自若,全身上下都充盈着一股怡然之气。

中年道士对唐、徐二人说:“二位施主,我把陶斋师弟带来了。”

唐、徐二人忙起身道谢,郑观应也对中年道士说:“多谢凌虚师兄。”

“不必客气,你们慢慢聊。”被唤作凌虚的中年道士悠然一笑,转身离去。

郑观应一见二人,忙施礼道:“让二位仁兄久等了。”

徐润笑着说:“我和景星三天前就已来过一次,听凌虚师父说,你在闭关修习什么内丹辟谷之术,就未曾打扰你。”

唐廷枢也粲然一笑:“陶斋呀,我也在奇怪。这人要是三天三夜不吃饭,能受得了吗?”

“你们看,我与常人有什么不同吗?”郑观应在他俩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微微一笑说,“欲得长生,肠中当清;食谷者智而不寿,食气者神明不死。”

徐润一本正经地说:“可按洋人的说法,人要是不吃不喝,最多活不过七天。”

郑观应讳莫如深地说:“这辟谷之术看起来是什么也没吃,可实际上却正是在吃东西。”

“吃什么?”徐润饶有兴致地问。

“精、气、神。”郑观应字斟句酌地说,“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此三者,即精、气、神也。人若常服此三味丹药,自可重返本源,长生久视。”

“你要真能炼成这长生不老的神仙之术,可一定要好好教教我们。”唐廷枢哈哈一笑,“到那时,我们也效仿汉钟离、吕洞宾,唱他一出神仙闹海。”

郑观应笑笑说:“二位仁兄两次莅临道院,想必是有比神仙之术还重要的事吧?”

徐润和唐廷枢相视一笑,谐谑道:“郑神仙既有三天辟谷不食的神通,那就烦请郑神仙猜上一猜。”

郑观应讳莫如深地望了一眼二人:“这难不倒我,一定是和两个字有关。”

唐廷枢笑而不言,徐润继续问:“哪两个字?”

郑观应目不转睛地望着二人,一字一顿地说:“轮船。”

“真是神了。”徐润不由自主地拍了一下桌案。

郑观应说:“数遍上海,能让徐雨之和唐景星一起出马的事,除了轮船之外,我想不出还有第二桩。”

三人相视一望,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徐润问:“福士找过你了?”

“你这个甩手掌柜可是当得轻松……”郑观应苦笑了一下,“不仅福士,麦奎因也找过我。”

徐润微微皱了一下眉:“宝顺歇业后,他不是去了旗昌吗?”

郑观应说:“有一家英国人开设的‘太古洋行’,刚刚在上海创办了太古轮船公司,麦奎因已经被聘为总船长了。”

“太古洋行?”唐廷枢闻言一怔,“听说他们要归并公正轮船公司的全部资产。”

徐润说:“如果公正一旦被他们归并,那就意味着太古可以直接插手长江航线。这是事半功倍的一着好棋。对了,旗昌不也正在和公正谈并购的事吗?”

郑观应不动声色地回答:“太古已经抢在旗昌前面,把公正买下来了。”

“这个太古……不简单呐。”唐廷枢喃喃自语。

徐润说:“这样一来,长江又该不太平了。你们想想,宝顺倒闭,怡和被迫离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旗昌。现在太古想染指长江航道,旗昌必定重施故伎,以保证他的垄断地位。”

唐廷枢看了一眼郑观应,意味深长地说:“旗昌,太古……到底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徐润也望着郑观应,问道:“麦奎因是想邀你加入太古?”

郑观应点了点头。

徐润继续问:“你答应了?”

郑观应说:“不错。”

徐润的脸上倏忽间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对唐廷枢说:“我们来晚了一步。”

唐廷枢笑笑说:“不管是早是晚,既然来了,该说的话总还是要说的。”

徐润说:“还是你说吧。”

唐廷枢点点头,于是把李鸿章办轮船招商局的事跟郑观应说了一遍,最后说:“我和雨之来是两件事:一、李中堂所提议的轮船招商局是否可为?如若可为,你是否愿与我二人一同入局司事?”

郑观应沉思良久,缓缓地说:“招商局之利就不必谈了,我只略谈其弊,以供二位参酌。其一,朱其昂已在局内主事,江、浙商人或许会因此相继挟资而入,我粤帮若在此时入局,于股权一事,难免不与其大生龃龉。这样一来,必致内耗不断,恐将不利于局务之拓展;其二,官督商办,若果真如李中堂所言,似乎也可为之。商人之所以不愿与官府打交道,不过是畏官之威与官之无信而已。李中堂在任之内或可保无虞,然而宦海沉浮,人事更迭也属平常之事。有朝一日,李中堂不再担任北洋大臣之时,谁又能保证招商局还能依他的擘画经营。到那时,官掣商肘,且复夺商利,二位就是想撤资而出,恐怕也由不得自己了。”

唐廷枢、徐润听过之后,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过了片刻,唐廷枢缓缓地问:“依你之意呢?”

“我若是景星兄,则静观其变,引而不发。”郑观应略作沉吟,“朱其昂既已入局,不妨先让他去经管。李中堂既没明确表示让景星兄入局帮办,或许也是考虑到了朱其昂和江、浙商帮的关系。他要是一帆风顺,我则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他若经营不力,商局难以为济,你便坐等李中堂登门求贤吧。”

徐润说:“天下之事,创始维艰,守成不易。我以为,陶斋说的第二种可能最大。”

唐廷枢想了想,又问郑观应:“刚才说,若你是我?这是让你站在我的位置去考虑。我想知道,要是你郑陶斋面临此事,将会如何抉择?”

“《老子》有云,‘吾有三宝,曰慈,曰俭,曰不敢为天下先’。”郑观应长出了一口气,“观应谨小慎微,不敢为天下先。”

唐廷枢闻言,豁然大笑道:“陶斋呀,陶斋,树高千尺,叶落归根。太古也只可栖身一时。你绝非是‘不敢为天下先’,我和雨之在‘知时’这一点上都比不过你。你只须所待的时机一到,必定后发而先至。”

天津。直隶总督行馆。李鸿章正在会晤日本外务大臣副岛种臣。

一年前,中、日两国缔结了彼此平等的《修好条约》和《通商章程》。此次,日本政府特命副岛为全权大使来华换约。换约仪式于昨天刚刚结束,今天一早,副岛便亲自登门拜访。

宽敞的花厅之中,只有李鸿章和幕僚马建忠,还有副岛三个人。

“中堂阁下,中国有句俗语,‘远亲不如近邻’。中、日两国最为邻近,理应和睦相处,共享友邻之谊。”副岛的语气很和缓,态度谦恭,彬彬有礼,“而且中、日两国共同面临欧洲列强之患,更应齐心协力,以抗外侮。”

李鸿章点头表示赞同:“副岛先生的话深有见地。素闻贵国大皇帝励精图治,变法维新,且与英、法通商立约,简严至甚,海关不用洋人,传教不许开禁,又求购西洋机器、兵船,不惜工本仿制枪炮,种种举措着实让本督钦佩。”

副岛恭敬地说:“您过誉了。贵国不也是在您的倡导之下力求自强,效法西洋吗?”

李鸿章谦逊地说:“自强之道是我皇上、皇太后圣裁,地方督抚共同筹议,我只不过是跟在后面喊上几嗓子,壮壮声势罢了。”

副岛微微笑了笑:“《周易》里有一句话说得好,‘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中堂阁下所倡导的自强,想必是来源于此吧?”

没等李鸿章回答,一旁的马建忠开口道:“副岛先生是只知其一。”

“愿先生不吝赐教。”副岛先是一怔,随即恭敬地说。

马建忠意味深长地望着副岛,缓缓说:“《宋史·董槐传》记载:‘皇帝问,如何对待北部边陲的女真族?’董槐回答,‘外有敌国,其计先自强。自强者,人畏我,我不畏人’。”

副岛又是一怔,他显然没有涉猎过《宋史》,不觉稍感窘迫。但马建忠的言外之意,更是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些许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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