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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沧海扬帆(1)

紫禁城的朝房外,宋晋忧心忡忡地对翁同龢说:“翁师傅,李鸿章的动静越闹越大了。皇上不但准了他继续制造轮船的折子,反而对他筹议的轮船招商局也甚为关注。”

翁同龢沉吟着点了点头。

宋晋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俗话说,无奸不商,无商不奸。论及商人,常冠以‘奸’字,意指其皆为奸猾之徒。而官乃是我朝廷名器,多少士人学子,皓首穷经,十载寒窗,尚不可轻得。更何况,自古以来,官、商便视为两途,泾渭分明。他可倒好,把官和商都要弄到一个局里做事,这于纲常名教,国之根本成何体统?翁师傅,事情弄成了这样,您可不能坐视不理呀!”

翁同龢还是沉默着没有言语。

宋晋继续说:“更不可理喻的是,李鸿章还奏请户部拨借给商人设局的本钱。您说说,拿国家的资财替商人谋利,自古以来哪有这样的道理?”

翁同龢轻叹道:“日前我与何璟专门论及过此事,他也与老侍郎深有同感。并且已致信李鸿章说,轮船招商一事颇多窒碍,理应从缓。”

“李鸿章怎么说?”

翁同龢淡淡地说:“李鸿章固执得很呐。”

宋晋忙说:“既然如此,我们更应立即召集翰林、御史群起而响应,给总理衙门施加压力。”

翁同龢轻抚了一下长髯,摇摇头说:“老侍郎应该听说过‘欲擒故纵’。”

宋晋虽然点了点头,但眼神里还是略带着几分迷惑。

翁同龢说:“现在若贸然出手,李鸿章尚可狡辩。说什么,朝廷缺钱,此从权之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闹得太僵,于你我的脸面上也无光。他想办招商局就去办好了。上山容易下山难。待此局成立之后,闽、沪船局的靡费照旧,皇上也不曾看到招商局获利,到那时,他就是纵有千口也难辩其咎。”

宋晋闻言,不禁赞道:“翁师傅真是高屋建瓴,一语中的。招商局若是亏了朝廷的银子,我看他李鸿章如何收场?”

朱其昂这段时间,几乎也在天天同轮船打交道。

招商局已经定在农历十二月十九日正式开张。

他先从大英轮船公司购进了“伊敦号”轮船,接着又从惇信洋行陆续购进了“永清”、“福星”,共计三艘洋轮。局旗、关防、局址等诸多事项也一概落实完毕。可谓万事俱备,只待挂牌营业。

朱其昂看了看天色,远处的天边只剩下几道霞光还没有被渐渐降临的暮色吞噬。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跟夜里值勤的两个伙计交代了几句便走出招商局的大门。

街头喧嚣已渐渐淡去,他刚拐出永安街,就听到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朱其昂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小,衣衫褴褛的乞丐,正飞快地朝自己这边跑来。

朱其昂没在意。在上海,乞丐饿得不行,抢了饭铺的东西而被追打的事不在少数。他本能地往旁一闪身,谁知就在那个乞丐经过自己的一瞬间,居然一伸手,准确无误地拽下了他胸前别着的表链,那枚金表也随着表链一起,像变戏法似的到了乞丐的手中。

当朱其昂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乞丐已经一闪身,拐进了前面的巷子。朱其昂怎么也想不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在后面大喊了一声,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

跑在前面的那个乞丐好像是故意引诱他一样,朱其昂快,他也快,朱其昂慢,他也慢,三转两转,又穿过几条弄堂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朱其昂停下脚步,弯下腰,不停地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不禁自我解嘲地一笑,心里念叨:破财免灾,破财免灾……

就在这时,他蓦地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那是一种很多人的脚步混杂在一起的声音。

朱其昂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不由纳闷: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在一起?倏忽之间,巷子口出现了十几条精壮汉子。用黑巾蒙着脸,每个人的手里都拖着一支扁担。为首的一个人朝朱其昂走来,剩下的那些蒙面汉子站成一排,堵死了整条巷子口。

“你就是办轮船的朱其昂?”为首汉子冷冷地问道。

朱其昂陡然一惊,情不自禁地想起前几天郁绳熙告诉自己要提防秦五爷的话。

“这个老东西,真他妈够狠的……”想到这,朱其昂下意识地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问你话呢,是,还是不是?”领头汉子见朱其昂沉默不语,又暴喝了一声。

“大哥,跟他废什么话……”后面的另一个汉子忍不住了,“直接办了他——干净利索。”

“老二,咱别认错人,还是稳妥点好。”领头汉子回头说了一句,继续问朱其昂,“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吞吞吐吐的,别让我看不起你。”

“不错,我就是朱其昂。”朱其昂硬着头皮说,“几位兄弟要是缺钱,咱们好商量……”

“少他妈废话。”被唤作“老二”的汉子,上前一步就势举起扁担。

朱其昂不由退后一步,他用眼睛扫了一下另一端的胡同口,想从那边逃走。可就在这时,伴随着又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他想脱身的巷子口也同样被不知从哪里窜出的七八个蒙面人堵住了。

“姓朱的,你可别怪我们兄弟。”领头汉子上前几步,压着嗓子说,“要怪也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言毕,向后面的人一招手,“呼啦”一声,十几个人便把朱其昂围在一处,纷纷举起了手里的扁担。

朱其昂的身体不由簌簌地抖了起来,恐惧地望着这十几条竹制的扁担,他知道:如果这十几个人一齐动手,自己即使不死,也得落下残疾。

“动手!”领头汉子低声喝道。

老二“嗖”的一声,第一个窜了上去,举起手里的扁担朝朱其昂的头顶狠狠砸了下去。

“完了。”朱其昂下意识地用手一抱头,大脑里顿时一片空白。

巨大的“格兰吉尔号”静静地停泊在公正轮船公司的码头上,就像是一座会漂浮的城堡,在落日余晖的映射下发出金色的光晕,显得格外的静谧而庄严。

甲板上的一把遮阳伞下,摆着一张考究的餐桌。餐桌旁,围坐着威廉·兰、晏尔吉、郑观应三个人,他们一边品尝着法国的干邑白兰地,一边欣赏着即将下落的夕阳。

来到中国不久的英国太古洋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在已经独霸长江的旗昌洋行之前,以26万两的高价,收购了公正轮船公司上海的船队和全部的航运设备,并且随时准备投入长江航线的运营。

“多么美妙的景象。”威廉·兰——太古轮船公司的总经理。他望着天空的那抹夕阳赞叹,“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快要落下地平线的太阳居然也是这样绚烂。”

晏尔吉,这位年轻的航运部首席负责人,用一口流利的汉语说:“中国有句古话,‘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威廉·兰耸了耸肩,似懂非懂地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像今天的大清帝国一样,表面上光鲜依旧,实际上早已耄耋迟暮,腐朽不堪。”晏尔吉解释道。

“中国还有一句古话,‘无陂不平,无往不复’。”郑观应放下手里的酒杯,凝视着那轮即将落下海平面的夕阳。

威廉·兰又好奇地问:“这又该怎么解释?”

郑观应缓缓收回目光:“无论什么事物,都是从新生到死亡,从死亡再到新生的循环。夕阳虽然快要落下去了,可明天一早,朝阳却同样会升起。”

“陶斋,我理解你的心情。”晏尔吉望向郑观应,“中国的黑夜实在太长了,而我们每个人的生命却是有限的,你难道真的希望把你的商业天赋,湮没在这片腐朽的国土之中吗?”

“晏尔吉先生,我们今天能否不谈这个话题。”郑观应收回目光,语气变得难以琢磨。

“对不起,郑先生,如果晏尔吉有冒犯您的地方,那么我替他向您道歉。”威廉·兰诚恳地说,“但我觉得,晏尔吉的本意是想告诉您,大清国从根本上缺少一种完善的商业制度。恰恰因为这一点,将会导致许多像您这样的商业天才无法实现他们远大的抱负。太古公司的存在,就是为您提供一个展现您个人才华的舞台。我们拥有完善的用人制度、考评制度、薪金制度。我可以自信地告诉您,所有这一切,是其他在上海的外国洋行所不具备的。”

郑观应没有做声,而是又把目光望向远方:那抹残阳已经落在了海平面以下。

威廉·兰继续说:“麦奎因先生您是了解的,除了报酬之外,如果我们公司不具备某些吸引他的东西,他是决不会贸然加入的。除了太古,其他的轮船公司根本就不设总船长这个职位,这也是晏尔吉所开创的一种全新的公司组织架构。”

晏尔吉解释道:“当一家航运公司的船只达到一定数量后,就必须要设立总船长来统一管理调度,只有这样,才能进一步完善管理效率。我们要求,总船长必须是船长出身,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各船船长、管轮的优劣。如果不具备这种资历,他根本无法驾驭那些优秀的船长。”

郑观应默默点了点头,对晏尔吉的见解深表认同。

“郑先生,您别看晏尔吉年轻。他曾经写过一篇《论轮船公司十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内行人的手笔,你们可以私下多交流。”威廉·兰不失时机地夸奖晏尔吉。

三个人又沉默了片刻,晏尔吉对郑观应说:“我看过一个中国古代的故事。说的是春秋五霸之一的齐桓公和辅佐他建立霸业的名相管仲。”

“我非常喜欢中国的故事,含蓄之中往往包含着博大精深的智慧。”威廉·兰流露出一副非常感兴趣的样子,“请继续你的中国故事,晏尔吉。”

晏尔吉继续说:“齐桓公问管仲:‘仲父,我应该避免哪些过失,才会有利于成就齐国的霸业呢?’管仲回答:‘一、不能识别贤才;二、识别了贤才却不能启用;三、启用了贤才却不能委以重任;四、虽委以重任却不信任贤才;五、信任了贤才却又让小人去干扰他。凡此种种,都有害于霸业的成就。’”

听到这,郑观应的心里不禁一动:晏尔吉所说的这五点,不都是中国商号所特有的现象吗?这个晏尔吉,真不愧是一位地道的中国通。

“陶斋,到目前为止,我认为,太古绝对是一个识贤、任贤、用贤、尚贤的公司。”晏尔吉停顿了一下,把目光转向威廉·兰,语气诚恳地说,“兰先生,您不会介意我这样评价太古吧?”

“至少在我担任公司总经理期间是不会反对的。”威廉·兰风趣地笑了笑,然后郑重地对郑观应说,“郑先生,我们不敢自比齐桓公,但想要在中国的商场成就一番霸业,如果没有您这个管仲,那也是可望而不可即呀!”

“您过奖了。”郑观应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了解中国文化,以及对中国人又如此彬彬有礼的外国人,他忙谦逊地说,“二位是当世之伯乐,但我却不敢自称为千里马。”

晏尔吉见郑观应言辞之中似已接受邀请,便喜出望外地说:“我看,我们需要再开一瓶香槟来庆祝一下了。”

“一瓶远远不够,今天要和郑先生一醉方休。”威廉·兰笑着站起身,得意洋洋地对晏尔吉说,“我想今天的这个结果一定是旗昌和福士最不愿见到的。”

一听威廉·兰提起旗昌和福士,不知为什么,郑观应似乎嗅到了一丝血腥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朱其昂紧闭着双眼,双手紧紧地抱着头,可让他奇怪的是,扁担并没有如期落下。

“啊?什么人!”四周的那些蒙面汉子竟然不约而同地大呼小叫起来。

“啪嗒”一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听到了扁担掉在地上的声响。紧接着,他又听到了老二嘴里发出的一声惊呼。

朱其昂急忙睁开眼睛,他蓦然一惊:自己的眼前竟然多了一个人,一把刀。

一个身材剽悍的背影对着自己,此时正举着一把血亮的腰刀。刀光在月光的映射下,发出幽暗的光芒。老二手里正拿着半截扁担,另半截竟然齐刷刷地被斩断了。不用问,这一定是眼前这名刀客所为。

刀客冷冷地望着众人,说话的声音也像刀锋一样冰冷:“你们这些宵小之徒,竟敢聚众围殴朝廷命官——难道不怕掉脑袋吗?”

巷子两边的人如临大敌一般,都把目光紧紧地盯在了刀客的身上。

“朝廷命官?”领头的汉子跨上一步问道,“这位官爷,你说朱其昂是当官的?”

刀客依然高举着腰刀纹丝不动,冷冷答道:“堂堂的浙江候补道,你说是不是官?”

朱其昂惊魂甫定,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名刀客:头戴亲兵官帽,身穿灰呢箭袖官衣,足蹬薄底快靴。说话的声音听着还有点耳熟。

领头汉子跟老二嘀咕了两句,然后摆了摆手,众人随即放下扁担。他又对刀客抱了抱拳:“对不住了官爷,闹出了点误会。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就都散了吧。”

刀客没有答话,而是铿然一声,收刀入鞘。

领头汉子从对方的动作中已经得到了回答。他朝众人挥了一下手,老二又打了一个极响的唿哨,一干人等便“呼啦”一声向四外散去。须臾之间,好像在空气里蒸发了一样。

刀客转过身来,给朱其昂施了一礼说:“朱道,让您受惊了。”

“原是立志兄弟,多亏你来得及时。”朱其昂这才认出,面前的刀客原来是李鸿章的亲兵队长赵立志。

赵立志也说:“好在虚惊一场。”

朱其昂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一手扶着墙勉强站直了身体,用另一只手指了一下巷子口:“就……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不然还能怎样?刚才也只是吓一吓他们,官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的。”赵立志苦笑了一下,“不管他们是匪也好,盗也罢,互相都给对方留一条退路。两江的地界本来就龙蛇混杂,今日能全身而退已实属不易。前总督马新贻尚且被刺身亡,更别说你我了。”

朱其昂忙点头称是,复又问道:“对了,兄弟,你是怎么来上海的?莫非中堂大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赵立志上前一步,扶着朱其昂边走边说,“招商局开局的事不能有半点闪失。中堂闻听开局在即,势必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以致徇私报复,特别吩咐我来保护您的安全。不瞒朱道说,我已经在暗中跟了您半月有余了。明日开局之后,我就要回天津了,今后您可要多加小心呐!”

朱其昂听完后,心中除了充满感激之外,竟也涌起了一股豪气:“立志兄弟,替我多谢中堂大人!其昂无以为报,唯有倾力经营商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公元1873年1月17日,同治十一年农历十二月十九。

朱其昂经过一夜的折腾,本已又惊又累,原本想早早起来,谁知还是睡到了辰时。他匆忙洗漱了一下,连饭也没顾得上吃,便径直朝招商局所在的洋泾浜走去。

离得挺远,他就望见大清国的“三角龙旗”在大门上方随风飘扬。象征招商局的“双鱼龙旗”则高高地悬挂在刻有“轮船招商公局”的匾额上方。

朱其昂加快脚步来到大门口,一幕具有中国传统喜庆特色的布置尽收眼底:两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大红色的彩缎、帷幔把整个大门口装点得焕然一新,愈发显得气派。

“把牌匾先用红布盖上,等锣鼓声一响,再把它拽下来……左边那个灯笼再高一点,对,就这么高。”朱其诏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工匠们做好开业前的杂务。

调整好了灯笼的高度,朱其诏随即对几个手里拿着鼓槌,腰间别着唢呐的中年汉子说:“你们几个,只要鞭炮一响,就给我使劲地敲,用力地吹,动静弄得越大越好。”

“六爷,您就放心吧!我准把小时候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一个头戴毡帽的汉子起哄道,顿时引来了周围一阵哄笑。

“我不管你使多大劲儿,反正一定要盖过洋人的乐队。”朱其昂笑着走过来。

“三爷……三爷来了!”众人纷纷跟朱其昂打过招呼就都各自去忙了。

“三哥。”朱其诏一见朱其昂便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妥当了,只待吉时一到,便可正式开局。”朱其诏一边回答,一边细数着每一件事,“该送的帖子早就送完了;中午在同兴楼备置了酒席;餐毕之后,再去漱芳园看大戏;对了,杏荪说奉中堂之命去福州船政局商谈承领商船的事,今天就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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