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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挣扎16

小饭馆里,小唐端着面碗,神色紧张地穿梭在弄堂里。客人很多,一个个都不耐烦地向厨房张望。

“我的二两面呢?”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用筷子敲碗叫嚷。

“马上就来,已经下锅了”晓光哈着腰,陪着笑,象电视剧里的汉奸。

“那我的呢?我的二两水饺可等15分钟了,我是你们的老主顾!”一个鹤发老人对晓光责备。

“我去催催”晓光擦了擦头上蹦出的汗,急急忙忙跑进了厨房。

厨房里,杨老板满头大汗,机械式地捞面下菜,一旁的老板娘正猫着腰,在橱柜下面找酒杯。

“杨老板,二两水饺下锅了吗?外面的大爷可等了老大一会了”晓光轻声地问。

杨老板果断地摇头,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下了,都下了一锅,都不知道谁是谁的呢?”

“你说这晓光一来,人怎么都赶着趟地来啊!”杨老板边抱怨边用勺搅动锅里的饺子。

老板娘站直身,“你傻啊,开店嫌人多啊?”

杨老板憨厚地笑了笑:“晓光,快去招呼招呼客人,那小唐你可催着点,她反应慢。”

下午2点,小饭馆终于安静下来,晓光累得瘫坐在凳子上。

老板娘走了过来,轻轻地在晓光肩上拍了拍:“累坏了吧?咱马上开饭。”

晓光扭扭腰,晃晃头,喘了口粗气。“老板娘,生意是忙了,可我们有点乱了。”

杨老板端着一大锅饺子放在桌上。“有什么办法,客人太多了,饭馆太小啊!”

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杨老板打开一瓶白酒给自己倒上一杯“晓光,来一口?”

晓光无力地摇了摇头,傻笑。

老板娘向杨老板白眼,“他这么小,你不是成心害人么?”

杨老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生意好也有好的难处啊!”

“可不,今天好多客人都等不及走了”小唐向杨老板嘟嘴。

晓光低着头,手里筷子中的饺子悬在空中定住了。

“晓光,快吃啊,想什么呢?”老板娘给晓光碗里又夹了几个饺子。

晓光抬起头,慢吞吞地说:“杨老板,我想到一个办法。”

杨老板端起的酒杯正往嘴里送,停了下来,煞有介事地问:“什么办法?”

“第一呢,咱饭馆的每张桌子都编上号。你看啊,我们饭店共10张桌子,就从1号编到10号,并张贴出来。”老板饶有兴致地看着晓光:“继续!”

“第二呢,我和小张就专门负责端菜送酒,我负责1-5号桌,小张负责6-10号桌。”

杨老板点头“有点意思,然后呢?”

“第三呢,给我和小张每人发个小本,一支笔,将客人点的东西,标明桌号,写在纸上,交给老板娘。”杨老板索性把酒杯放在桌上,专心地听。

“最后呢,老板娘就按先来后到的顺序,把单子交给你,同时也负责客人买单交钱。”

杨老板静静地看着晓光,眼神里充满了钦佩,老板娘和小唐面面相觑,露出惊讶的表情。

“好啊,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估计行,就按晓光说的做!”杨老板仿似悟透了真理般大声地说。

阳光灿烂,人来人往,小饭馆里坐满了人。

“1号的二两面来了”晓光边走边得意地吆喝。

老板娘站在厨房门口冲晓光会意地笑。

“怪了,今天这面来得快啊!”长得象弥勒佛的胖子笑着说。

“小唐,6号桌快收拾一下。”老板娘瞪大双眼,大声地说。

小唐正弯着腰,收拾5号桌客人留下的空碗筷,着急地说:“好,马上就去。”

晓光步伐轻盈地走到6号桌,麻利地拾碗擦桌,一会桌面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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