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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午夜凶案 初露端倪

小树和赵阳就这样面对面地坐在咖啡厅中,吃了一顿中午饭,共同消磨了几个小时的时光。小树得知晗夜的档案也在他们的调查范围内,便确认晗夜被他们加入嫌疑人之列了。因为此案涉及到自己朋友的安危,她因此觉得此案也与自己息息相关,便萌生了参与破案的念头。

“叮叮叮...”赵阳急忙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接了起来:“喂?萧警官...嗯...对,没错...有新的线索...好,我马上回去。”

“怎么了?有新的线索吗?”小树一听是萧警官打来的,便仰着小脸一脸关切地问道。

赵阳把手机放到一边,点点头,说:“嗯,死者的档案调出来了,萧警官让我回去一趟。”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准备去结账。

“我要跟你一起去!”

小树坚定的语气让赵阳有点儿惊讶,他大惑不解地拧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小树。小树那毋庸置疑的眼神让赵阳一时间无从辩驳,他心存疑虑地坐了下去,看着小树想了一下,说:“小树,你还是别去了。你一个女孩子参与到这种案件对你个人、对案件都不好。”

小树对此嗤之以鼻,不服气地反问道:“怎么不好?”

赵阳的话本来就是按照套路说的,让小树出其不意地一问,反倒不知怎么解释,便岔开话题说:“小树,我知道,你希望帮助我们。我也承认,你确实帮到了我们许多,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线索,不过,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的。而且,你不是说还有考试吗?”

小树瘪了瘪嘴,摇摇头,抱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说:“我的考试我自己心里有数。而且我从案发那晚起就相当于已经参与到这个案件中了,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你现在却告诉我,我不适合参加到这个案子中,是不是有点儿不讲道理呢?”......小树又说了很多理由,毕竟小树不是犯人,赵阳不能拿警察的身份压制小树,他说不过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无奈之下走出餐厅给萧警官打电话请示。

小树看着窗外打电话的赵阳,握紧自己的拳头,心里祈祷着:一定要成功,萧警官千万要同意我的请求,要是不成功...小树虽然心里有点动摇,但面对时而转头望向自己的赵阳,却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的紧张慌乱,脸上仍然表现出一副不卑不亢、势在必得的样子。小树见赵阳站在外面讲了一会儿电话,最后点点头,转身看了自己一眼,便知道事情成功了。赵阳进入咖啡厅走向小树,眼神中充满担忧,说:“萧警官说你可以去了,不过...”

小树开心地站起身来,将散落下来的一缕秀发别在耳后,打断赵阳想要说的话,说道:“你放心,我一定能帮到你们的!而且,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哎...走吧。”赵阳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回答道。

到了警局,小树在赵阳的引导下到达萧警官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后发现萧警官正托着腮帮子看着什么文件,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进来。萧警官见没人说话,便抬起头看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从办公桌后站起来说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们来了!进来也不说话!”

小树对萧警官略一鞠躬,说:“萧警官您好!”

萧警官对小树微笑了一下从办公桌后绕出来,将小树引到沙发旁,对她说:“来,请坐。小树,你先在这里歇会儿,我跟赵阳去给你拿个喝水用的纸杯。”

“您不用这么客气...”小树摆手推辞到。

“没事,赵阳跟我来!”

萧警官向赵阳一招手,赵阳便随着萧警官出去了,留下小树一个人在办公室审视这个对她而言不同寻常的办公室。小树想象中的刑警办公室应该是脏乱不堪的——厚厚的案卷在办公桌上堆积如山,或许在地板上也会散落几份;办公桌上也应是不拘小节的——一个玻璃烟灰缸摆在警官面前,里面还有警官由于繁忙还未来得及倒掉的烟蒂。而这里,与小树想象中的办公室完全不同,萧警官的办公室异常整洁。地板瓷砖、办公桌都干干净净,甚至连一根头发都找不到;档案柜上的玻璃被擦得直反光,档案盒也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柜子里;沙发的靠背也光洁如新;最引人注目的是办公桌后那一盆巨大的绿植,一看就是经过主人的细心呵护长得饱满水嫩、娇艳欲滴。

此时,在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里,萧警官跟赵阳正在窃窃私语。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

“小树说,晗夜向她隐瞒了自己去小学的事实。”

萧警官听到赵阳这么说,眉头紧锁,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重复道:“隐瞒?”

“按照小树的说法,晗夜像是忘了自己去过那个地方似的。”赵阳解释道。

“啊?忘了?不会吧...”萧警官自问自答着,沉思了一下对赵阳说,“对了,一会儿你看看那个小学老师的档案,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赵阳答应了一句,便与萧警官拿着纸杯回到了办公室。

小树见两人回来了,站起身来接过杯子,说:“我自己来吧!”

她拿着杯子接了一杯水,发现赵阳正在看着什么文件,由于急于参与到案情的调查中便凑过去一起看。赵阳稍稍偏过身子,遮挡着,不想给小树看见。小树忽然觉得这个原本帅气可爱的赵阳变得很小气,便愤愤地看着他的背影,又气呼呼地看了一眼萧警官。萧警官知道这个姑娘的意思,便在其中打着圆场,说道:“赵阳,你和小树一起看吧。”

赵阳疑惑不解,说:“可是...”

“没关系。”萧警官对赵阳说。小树看着萧警官笑了一下,又得意地望了一眼有点儿垂头丧气的赵阳。萧警官见小树不生气了,便补充道:“不过,小树,你既然参与到了案件中,除了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要毫不隐瞒地提供线索以外,还要做到对案件的保密,否则,我们不能接受你的请求。”

小树毫不迟疑,言辞坚定地说道:“好!没问题!我保证!”

听到小树这么说了,赵阳便将调查报告放在桌上和小树一起看。只见报告上罗列着有关A小学美术老师李玲的生平,这些内容与在对小学教师走访调查时得到的消息出入不大。只是,有一个信息让赵阳和小树都吃了一惊——李玲的孩子才12岁!

小树诧异道:“一个将近50岁的老师,孩子才12岁啊!那她37、8岁才生宝宝?”。

赵阳和萧警官讳莫如深,小树便接着往下看去,越看却越觉得不对,忍不住摇摇头,颦眉蹙额,发出了“嘶”的一声。萧警官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肯定是哪里有什么不对,他问道:“怎么了?”

小树听到萧警官问自己,却皱着眉摇摇头,迟疑道:“没什么,我是看到这个人的名字后,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萧警官和赵阳顺着小树的手指看过去——“楚国清”。调查报告中显示美术老师曾离过两次婚,第二任丈夫叫做楚国清。小树看到萧警官和赵阳相互对视了一下,急忙解释:“我也不确定真的见过,记忆也是模模糊糊的,但总觉得很熟悉。”

“好,我知道了。”萧警官说,“赵阳,去催一下,看看晗夜的调查和监控录像怎么样了?”

“好的!”赵阳应了一声,刚要出去,晓峰就进来了。

赵阳插科打诨着说:“嘿!说曹操,曹操到!”

晓峰对赵阳“嘿嘿”一笑,便将手里的文件袋交给萧警官,说:“萧警官,这是查到的晗夜的档案,监控录像在袋子里的U盘里。”

萧警官面露喜色,对晓峰说:“好,辛苦了!”

晓峰对萧警官敬了个礼就退出去了,萧警官急不可耐地打开手中的文件袋,拿出了有关晗夜的报告,大致浏览了一下。小树看着萧警官手中的文件早已是如坐针毡,恨不得一把抢过来占为己有。她仔细观察着萧警官的表情,生怕萧警官不给自己看。只见萧警官浏览到文件中间部分,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放下报告,神秘地对小树说:“小树,你的记性真不错!”

小树不解其意,歪着头疑惑地望着萧警官,眼神中又充满了对文件的渴望。萧警官旋即收起微笑,把报告递到赵阳和小树面前,说:“来,你们看这里!”

小树和赵阳同时看过去,又几乎同时惊呼道:“天哪!这也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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