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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地藏之解(2)

那些天,她断断续续地对凉澄说:“我这一辈子最错的决定,便是将你母亲嫁出去,远离了我的身边,而且我扭转了她的意愿,让她恨了我一辈子。

可你父亲待我不薄,你也对我如此好,算是替我挽回一点窝心的回忆。这么多年来,我常常梦见你外公,他一时很悲惨地对我说,他在海底很冷很寂寞,一时又说,良石去找他了,他觉得很开心。我到今天才发觉,若是当初不陷入那样的巨大的伤痛里,而失了心智的话,今日便不会有母子见面也无话说的情景。澄澄,替我向你母亲说一声,我对她不住。”

她还是流泪了,泪水从她干枯的双眼里流出来,在脸上的皱纹间蜿蜒开去。

事情总是一环搭着一环发生的,若是凉澄没有良辰父亲所揭开的一切过去,如今听外婆的话,肯定是如同呓语般。

然而,若她是母亲,她定然也会如此做。

良辰还是知道了这一切。

上了岸之后,他往岛西的方向跑去,然而他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跑了一小段便停下来喘气。知远极有耐心地陪着他,跑跑停停,心底有疑问要问他为什么要跑怎么快,但话到嘴边却咽了进去。

那个窗,还依然是关着的。

他绕到正门的方向去,此时父亲已站在里面,他的身躯,挡住了门的一半。良辰与知远慢慢地走进去。走进去,便看见了伏在床边哭泣的凉澄,然而,他还是看到了老人死去的模样。脸已宛若枯了般,毫无血色。她老得那么快,像失去了母体的寄生虫般。凉澄泪流满面地转过身来,看见了父亲以及良辰他们之后便往里头喊:“妈!叔叔他们来了。”

继母走了出来。良辰那一刻,脑子觉得嗡了一声,真相宛若棒子般,在他的头颅上,当头一下。良辰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原来,这些年,她仍然是瞒住了自己。她跟她母亲一样,都是骗子。

良辰转身,拉着知远往外面走去。

此时凉澄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追了出去。

他仍是跑,他不想停下来,整个胸腔宛若灌满了空气,他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了。他跑到山脚下,便觉得要跑不动了,于是他往海滩跑去。那一刻,他绝望得躺在沙滩上,泪在眼角落了出来。

她从后面紧紧抱住良辰,而知远却渐渐地往回走,他笃定地认为,他们之间,是时候要将有些事情解决了,或许,解开了,就没那么难受了,一切会好起来的。

“良辰,我从未想要隐瞒你,只是我知道了这一切的时候,我亦是觉得惊讶不已。关于你父亲与我母亲的一切,前些日子在医院的时候,你父亲才告诉了我。而我,亦是选择不恨了。”她将良辰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良辰说,“良辰,那些过去发生的一切,自然是不能掌握的,然而你父亲已担当太多了。

而对于我母亲,我已然恨了她一辈子了,我也不想再恨了。外婆快要离去的时候,叫我代她向母亲说一句对不住,可是,今天的一切怨恨,又是谁造成的呢?往日不可追了。”

良辰不停地摇头,凉澄的话宛若呓语。

此时凉澄自然是吼了起来,她说:“良辰,听我讲,你母亲与你父亲以及我母亲的过去。”

他渐渐地静了下来。

她的逻辑或许有些混乱,她记得的情节,或许并不是那么清晰。

然而到最后,良辰的眼泪,还是轻轻地落了下来,那么轻柔,宛若西边缠绕在阳光边上的那一道云彩,轻轻地擦过脸庞。

或许,一切将要渐渐地明朗起来了,便不再那么厚重难当。

可是,这么多年来,怨恨的,责怪的一切,任性以及做错的一切,需要去怎么补救,想到这里,良辰再次低下头去哭泣。

“凉澄,若是你,会选择再去面对这样的一切么?”

凉澄惊恐地看着他。

“这么多年来,父亲于我,究竟有多大的恩,我一辈子也还不尽,若是加上我的怨恨,折叠在那些不可知的往事里,我该是多么可恨的一个人。到今日,我真不知如何再去面对父亲,这么多年的生活,让我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坚强,那似乎是一个孩子所不能拥有的童年,那时,我多么欣喜有你的出现,然而你的消失,继母的出现,让我的生活,出现那么多的颠覆。我的那些怨恨,在每一个夜里,幻化成猫的叫声,缠绵不断,缠绵不断,我经常地梦见我的母亲。”

凉澄依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后,良辰也渐渐沉默了下来。

“或许,我只希望,他们的爱,能得到我们的祝福。他们还有下半辈子,那是他们的幸福。”凉澄转过身,笃定地对他说。

他轻轻地点头。

已然几个时辰过去,太阳已热烈地、轻轻地升上了半空,炙热地照射下来。

山腰旁的树,凌乱着那些光影,风吹过,点点滴滴,破破碎碎,宛若他们此刻的心。

摇摆不定的,是你停留在人间边缘的爱。

那些话语,延续着延续着,豁达了几辈人的心。

往事为真相所哭泣。

你的泪,为什么而流?

【6】

举行葬礼的时候,他们都去了。

葬礼极其冷清,纪銮在葬礼上,哭得很是悲凉,凉澄与母亲一起,站在王婆婆的棺材前,一直哭,一直哭。

父亲突然跪在地上,他悲伤地说:

“我从不怨恨你,这一切都只是上苍的变数。”

“让天去覆盖一切伤痛,让海涵这一切过错。”

“海潮一过,流沙退去,一切又平了。”

父亲的那几句话,宛若是呓语,却凌乱地传进良辰的脑子来了。

葬礼结束后的几天里,继母一直在收拾王婆婆的遗物,良辰因不用上学,便也过去帮忙。那些时间里,大多是别扭的,然而因了没有了先前的那份怨恨,很多笑容便有了理由。

继母收拾东西的时候,依然会哭,那是在看见了一些旧物的时候。

她喃喃地说:“这双鞋子,是我小时候穿过的。她告诉过我这件衣服,是我几个月大的时候穿过的。这件衣服,是她缝给凉澄的,那时,她的眼睛都看不清了,刺得满手都是针眼……”

她一边沉湎在过去的回忆里,一边收拾着东西。

而良辰,却也在一旁,轻轻地落下泪来。

她的话语,宛若是灵猫般,轻盈地闯入了良辰的黑夜。她说:“良辰,你是否依然怨恨阿姨所做的一切?”

良辰像是没有准备便被推上台的小丑。过去,他在台下将喜怒哀乐表现得那么清楚,而到了现在,他宛然是突然被锁上了发条的玩具,不知道如何动作。

“你要原谅你父亲,他的一生,担当太多了。”

良辰的嘴唇抖了抖,然后才缓缓地说:“在我不知道这一切之前,我是深深怨恨我父亲的,特别是在你出现之后,那时的我,笃定地觉得是你挤走了我母亲在我父亲心中地位。然而时至今日,一切都明了起来了,凉澄与我都已知道了你们过去的一切,那么过去,还会有什么可怨恨的呢?父亲常叫我不要纠缠于过去的往事当中,这么多年来,我便是活在母亲留给我的依稀记忆里的。”良辰顿了一下,又说了这一句,“然而,还是谢谢你,你仍是父亲的牵挂。我没好好待过他。”

讲到煽情处,良辰落下了泪,于是将脸别了过去。

“这样,一切便好了。”

继母终于笑了起来,泪,挂在一张笑脸上,那么突兀。

轻轻地,轻轻地过去。

那些怨恨,宛若流沙般,轻轻地,轻轻地在心上的沙地里,被泪水散去。

海潮覆盖过来,一切又平复了。

【7】

凉澄是与继母一同搬过去的。

良辰母亲先前住的那个房间,被空了出来。

清理母亲房间的时候,除了先前被良辰拿出来的那些书信和笔记本,还有很多小东西。像是织了一半的毛衣,用了一半的铅笔,白色的和黑色的毛线,岁月过去都变成了灰的颜色,良辰第一次这样地清理母亲的房间,如此干净。宛若已决心要将这一切怨恨,清理干净。

那些怨恨宛若灰尘,在心底轻轻拭去的时候,良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至此,一切恢复了往日的正常。

然而,许沐南还是离去了。在那个暑假的最后,三人仍是去拜祭了许沐南。

在那之前,林柏蓝如同季节里突然出现的不该出现的节气般,在凉澄的生活里轻轻响起。他是在凉澄的外婆葬礼后的三天打电话过来的。那时良辰正与她一道在整理母亲的房间,突兀的铃声在安宁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然而,凉澄接起来后就平静了下来,许久都没出声,然后才缓缓地走了出去。

“有事么?”

“林柏蓝打电话来。”

良辰听到这个名字,身体抖了一下,然后问:“打来做什么?”

“姑姑也许知道外婆过世的消息,怕我在这边无依靠,便要我回去。”

“那你准备怎样?”

凉澄看了良辰一眼,然后轻轻地笑了起来。

“怎样?继续收拾吧!当然是留下来啊!猪!”

“你才是!”

“你再这么缓慢你就是猪咯!”

“哎!我身体刚好好不好。”说完良辰便作出气喘的动作,引得凉澄连连瞪着他看。

许沐南的墓在郊外,三人是步行过去的,虽然说不远,但走过去还是要花了一个小时。在良辰连声抱怨太远的时候,凉澄与知远则异口同声地说:“这是为了你身体好。”然后知远便接着说:“你都躺了那么久了,再不走走骨架便要生锈咯!”

“我又不是机器人。”

“那骨质疏松?”凉澄接着想要取笑他。但良辰依然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老年人。”

三人便无语,过了一会儿便又打打闹闹起来。那时的他们,才像是正常的高中学生。

那是这段日子以来,最难以忘记的记忆吧!良辰每次记起许沐南曾经纯真的笑脸便觉得很是残忍,那过去的一切宛若是毒花般散发着恶臭。

那时的他们,心底都藏着这样的一种想法,若是多年前,关于许沐南的身世不被知道,她不自暴自弃的话,现在的她,或许仍然是一个极有灵气的女孩。但若是以往的所有一切,关于母亲的,关于父亲的,关于继母的,不揭开的话,那么这一生,就要一直抱着怨恨,抱着遗憾过么?

真相,有时真是个令人痛恨又期待的东西。

海涵岛的那座房子,清理了之后被父亲拿来放置捕鱼的用具,那时的他,将所有的大大小小的东西从屋子里面清理了出去,整座房子清理之后海洋的气息渐渐地淡去。所有的水分干去的时候,闻起来有一种清冽的味道。

这大抵便是岁月的尘,蒙住了过往,捆住了前进,长出了藤蔓,轻轻地伸出触须来抓住前进的双脚。它宛若是有咒语的媒介,它搅动着你的记忆,念着——走回去走回去,记忆一点点地沉沦。时日渐渐地前进,而你依然是个走不出往日的孩童,却长着一副大人的模样,有着一颗成熟的心。

这是良辰在笔记本里,在那段长长的梦境里走出来,在清理了母亲房间,重新接受了这所有的一切之后所写的。

所有的一切过去之后,他心底那块温热的沙地渐渐在潮汐里退了出来。

良辰依然保持着书写的习惯,他的那些笔记本,全然保存得好好的,那是他而今如获至宝的东西。他开启了新的一切,将昨日的一切封存在书写里。

【8】

高二的下学期,良辰重新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他回到原来的班级。即使暑假的时候,知远一再地帮他补习,然而落下的那些东西,还是补不上来。

他很着急,第一次月考,他的成绩已远远地被优等班的平均分甩在了后面。

知远一有空的时候便帮着他补习,他很用功,将所有的时间都拿来学习,常常在班级里做题做到累了,便趴在桌子上,睡一下。醒过来又继续做题,碰到不会的,看见知远有空便问知远,不然就问老师。那段时间,他没有别的心思了。

凉澄的成绩也因为先前的那些事,而退步了许多,她随同良辰一起,也有了那颗焦虑的心,她必须和良辰一样,将成绩追上来,他们约好的,要一起上同间大学。

那是仍有梦的时候,多么美好的憧憬。

然而世事却总是多变。

高二的那整个学年,他宛若变了一个人似的,学习变成了他的所有,而凉澄也体谅他的心情。在家里,两人吃饭,偶尔碰一下面便各自回房间里学习。父亲与继母见着这样的一切自然是欣喜的。然而,父亲肩头的担子却渐渐地重起来了。

他已是两个人的父亲。

纵然世事再怎么不公,然而他既然选择要爱,就必须得爱她的全部。

不保留的。

曾经的,林若锦的一切也是。那么多年过去,恍惚远得像是一场美好的梦。那个凌晨,那道阳光,那股寒风,他一辈子记得那一刻的良辰美景。

良辰是极其聪慧的男生,学期末的时候,他的成绩便赶上了知远,终于松了一口气。在看到期末成绩的那一刻,他拥抱着知远的肩头,终于落下泪来,他颤抖着说:“这是我曾经缺席的一段时日里所失去的,我将往日补回来了,而先前的那些年月,也都回来了。”

知远则是不知道该如何言语,眼前的这个男子,内心纤细而外表坚强,常常会让人措手不及,然而,他却那么知道他的一切。宛若他们之间,在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之后,已将彼此心中的港湾打开。

可是,知远却在心底暗自疑惑:那些我曾经赤裸裸在你面前的笨拙的情感,你为何会忘记?还是一直在逃避?然而,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凉澄于我,或许只能是一道昨日不能触及也不能留下的风景。曾经的,我们那么笨拙地表达这一切,将所有的痛苦加在你的身上,而却忘了,这世事的一切,发生得本来就是环环相扣。你的掉落悬崖不是偶然,许沐南的死不是偶然,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东西。它笃定地说要发生了,于是便发生了。

它要过来了,于是便摇摇晃晃地过来了。

金灿灿的,宛若是正午的阳光。

若是没经过那段,宛若沼泽般各自挣扎却一直不得已的年月,再被真相探出手来拯救的话,那么这一生,该要怎么继续面对下去?而今日的一切,将要怎样来挽回?

良辰笃定地认为,这一切,将要来临了。

那昨日的一切,也将结束了,从清理掉那些宛若灰尘的怨恨之后。从沐南凝固的血液里,从失脚滑落的冰冷海水里,从昏迷的梦境里,从凉澄的哭泣里,从父亲的眼泪里,从知远的红楼里,从继母的苦难里,他宛若是看到,他曾经的梦境里,冰冷的海水里,渐渐光照进来,那只手,终于触摸到自己的身躯。

一切宛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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