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
长久的睡眠之后,我睁开了双眼。
我看着眼前阴暗而冰冷的海水,有些迷茫。
这一觉,我又睡了多久?
一百年?
五百年?
还是一千年?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自从主人逐日殁于大泽之畔后,我就变得嗜睡了。
其实,我在刚开始的时候也还没有这么嗜睡,但是在某一次,我被一群奇怪的家伙围住,并被他们为首的一个名叫珀尔修斯的白皮肤男子打伤以后,我就变得越来越懒,也越来越喜欢睡觉。
不过,在我沉睡之时,我的意识却保持着十足的敏感,方圆千里的一切事物都会被我的意识感知到,并通过梦境的形式在我的脑海中完整地呈现。
也多亏是这样,在我沉睡的这些年来,我也了解到很很多奇妙的变化——比如人类。
真要说起来,他们人族可是一个奇怪又神秘的族群。
他们弱小——每一个在我眼中都是蝼蚁般的存在,但却潜力无穷——虽然没一个新生人类都极其弱小,可他们每个人都有可能通过后天的修炼而获得强大的力量,不像其他种族,虽然强大,但自成年之后,实力就几乎不会有任何的增长。
他们缺乏天资——人族对自然的亲近感悟不及兽族,对天道法则的操纵更是远不如神族;但是,他们却极其善于学习与模仿。甚至,他们还掌握了令人羡慕的、仅有“太古三大源神”才拥有的神奇能力——发明与创造。
也多亏了这一项神奇而令人羡慕的能力,我才见到了许多新奇的小玩意儿。
我记得,在我还跟随着主人之时,人类面对这滔滔江河之水,还只能依靠着风后(注①)发明的那单薄得可怜的独木舟、竹排涉险强渡。
在风后还没出生的年代里,人类们竟然只能把自己装在大皮囊里,靠着皮囊的保护在水中翻滚。
可是在我沉睡的这些年里,人类不仅发明了巨大的帆船,连着主持了数次的远洋航行,甚至还发明了无需依靠天时的铁甲战舰。
现在,这全天下,都是人类的领地了。
呵呵,曾经弱小的种族,竟成了这天下的主人——多么的讽刺啊!
就在这时,一只铁甲船闯入了我的感知范围。
这似乎……是一只没什么特别的小船嘛。
也罢,我醒的也够久了,是时候入睡了。
等等!
就在我打算入眠之时,一股诡异的灵力波动传入了我的感知。
有意思——其中的一股灵力似乎蕴含着无比巨大的力量!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如此强大的力量了。
这可真是令我心痒难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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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天的红光之中,涅兹阿如同离弦之箭般直插天际,向着空中的大鹏鸟——迅速逼近!
还站在甲板上的德莱姆、松井二人,呆呆地望着天空,目瞪口呆。
之后,松井突然像是精神失常了一般发出惊声尖叫,但不是惊恐的,而是极度兴奋的状态下发出的。
你见过漫天的光幕吗?你见过耀眼的光雨吗?
在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炸响中,头顶的无尽苍穹,交错纠缠这绚烂瑰丽的红光与蓝光。
德莱姆呆看了许久,突然说道:“欧若拉的裙摆(注②)!”
“哼哼!涅兹阿君,看我助你一臂之力!”兴奋过后,松井扭头对身侧的失车丸叫道:“护法!”
“是!”飞翔的人头回到了呆立一旁女身,二者合二为一后,化作一个身穿和服、古色古香的女子向松井敛裙一礼。
在失车丸的护佑下,松井割破了自己的掌心,染血的太刀浮在了空中。
松井纵身一跃,于空中念咒:“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并且画四纵五横。左手放于腰部成象征刀鞅状,右手成剑状;如宝剑出鞘。念一字用右手剑指于空中横或竖,奇数作横,偶数作竖。右手捏“剑诀“再用力配合念九字真诀的节奏于胸前比划,捏着剑诀的右手食指与中指伸直,无名指与尾指弯曲至掌心,大拇指扣住尾指与无名指的指甲端,紧紧地压制两指指甲而使指甲不外露——此举称为“藏甲”,此术法能否有效此点是关键点之一。
做完这一切,松井爆喝:“九字剑印诀(注③)!”
空中的太刀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化作一道流光,冲向了大鹏。
可就在这时,风停了,浪息了,世间的一切都停止了。
一个声音在众人(包括大鹏)的灵魂深处响起:
“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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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注①:风后,他是上古时代汉族神话传说中黄帝的臣子。关于他的身份有一种说法,他是某个以风为姓的小部落的首领,在上古时代,后是领袖君长称呼(如夏后启,后羿等)。
因风后与姬轩辕(黄帝)同族(风姓一族的祖先是伏羲,而黄帝的父亲,有熊氏部落首领少典,则是伏羲与女娲的长子,因此风后与黄帝同族),故而在黄帝与蚩尤争霸时辅佐黄帝,成为了黄帝的军师,涿鹿战后,他又成了人族历史上的第一位宰相。
风后之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甚至还能准确预测风雨,堪称人族当时的第一智者。
注②:欧若拉(拉丁语:Aurora,也译作奥罗拉),北欧神话中掌管北极光的女神,古希腊神话里称之为厄俄斯(黎明女神),古罗马神话称之为奥罗拉(曙光女神)。北极光是大自然赐给人类的美好礼物,欧若拉则是令人充满希望与期盼的女神。
欧若拉是北欧神话中的黎明女神,是神王奥丁的小女儿,也是选召勇敢战士亡灵的女武神之一,身份等同于希腊神话中的爱欧丝(Eos)。欧若拉是一位美丽的女神,每天早晨时分飞向天空,向大地宣布黎明的来临。据说她排行第三,哥哥是太阳神希理欧斯,姐姐是月亮女神席琳。她有时候也被指为极光,不过大多数时间她还是被称为黎明女神,因为欧若拉的希腊文就是黑夜转为白天的那第一道光芒!
欧若拉不算是很著名的女神,很少文学故事曾经提过她。仅有莎士比亚在《罗密欧与朱丽叶》中提到过她的名字。
而爱斯基摩人总是将难见的、宏伟壮观的北极光(天的极光,而且以接近静止的状态长时间存留,恰似女神的长裙悬挂在夜空。)现象称之为“欧若拉的裙摆”。
注③:九字剑印诀,九字真言的变体,比九字真言更加狂暴,更难驾驭,无法用于增幅其他术法,但杀伤力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