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为师错了还不成?”歌泠月俯身凑近云绫箜,清凌凌的声音中怎么听都有着讨好的味道在里头。
云绫箜无奈扶额,还我谪仙师父!
自相认开始,每时每刻歌泠月都散发着一种奇怪的气息,而且行为举动也变得很是古怪,他这是怎么了?中邪了还是傻了?以前他的性子可是清清冷冷得让冰雪都为之一颤,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洺炀国有毒?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就在云绫箜已经开始怀疑起洺炀国的龙脉问题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歌泠月唇边那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透着一如既往的清冷,和不曾更改的自信和傲气。
箜儿,你只能是我的,前世我错过了,今生,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待到司马进好生解释了一番之后,歌冷节才下了朝,云绫箜几乎是立刻就摆脱歌泠月回了重明宫,歌泠月浅笑依然,从容地回到重明宫,准备好好与自家小徒儿交流交流感情。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云绫箜拉着去殿后,问她做什么,她却只婉约浅笑,清丽面容倾世无双,淡淡道,“摘花。”
摘花?
歌泠月虽然不明白云绫箜想要做什么,但是自家徒儿想做的事情,从来都是双手双脚赞成的。
远处,别离一脸奇怪地看着云绫箜,看她坐在树枝上,一袭白衣在艳红的桃花中格外显眼,却莫名地不突兀。
碧桃树下,歌泠月拿着与他的形象气质极为不符合的花篮,抬头看着那个摘花的‘男子’,如画眉目间尽是温柔缱绻,竟是半分都不想掩饰,却不想,那个被他脉脉柔情注视着的人,哭的心都有了。
师父,麻烦你换个目光好不好!你就是用仇视的目光看着徒儿,徒儿都不会介意的!
云绫箜没有受过这样的温柔目光的洗礼,别人也就罢了,偏偏这个人是她的师父,她一直都敬重的师父,谪仙之姿,清冷如霜,高华如月。
突然间变成这样热情如火温柔似水的人,云绫箜表示——师父!该吃药了!
“哟,没想到摄政王居然喜欢摘花?跟女子一样。”就在云绫箜暗暗地想着一系列的“治疗方案”的时候,一道充满了戏谑和探究之意的声音传来,张扬狷狂,肆意嚣张。
云绫箜眼睛一亮,歌泠月眉头一蹙,循声望去,声音的主人从前殿走来,锦衣华服,瑰丽艳绝,玉树临风,浅笑开颜。
有一人与他一起来,雪青如画,面若冠玉,温润如风,深沉如海。
竟是秦烨和秦诩!?
云绫箜坐在枝桠上,没有理会秦烨的话语,淡淡看向别离,“别离。”淡淡下了命令,“把他们给本王扔出去!”
话音刚落,别离的身影从原地消失,秦烨勾唇一笑,毫不躲避,直接对上别离的掌风,两人一掌一拳地打了起来。
秦诩看着两个打得欢快的人,温和一笑,“看来摄政王对诩还是比较宽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