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以后,我发觉夏清有些不一样了,或者说,她对郑准有些不一样了。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自命清高,内心却花样百出的人。夏清就是这样的人,假公济私,身为课代表每天为了郑准拖延交作业的时间,甚至偷偷把郑准作业的错误答案做了更正。
数学课堂上,老师让郑准坦白,是不是他偷偷抄了夏清作业。
郑准被她弄的无可奈何,吃饭的时候一脸头疼地样子问:“我到底哪招惹了她?!”
盛哲在旁边大笑:“你这还不懂?人家可是一片痴心啊?!”
林枚一筷子打在盛哲后脑勺上:“吃饭别嘻嘻哈哈的!”
盛哲一脸不甘心地转头对林枚说:“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吗?!”
“闭嘴!”林枚拿起盛哲的汤勺把他桌上墨鱼排骨汤,大大挖了一勺塞进盛哲的口里,“多喝点汤,补身体。”
“咳咳,烫烫烫!”他叫住林枚,“你倒是温柔一点啊!”
郑准用筷子敲了敲自己白色瓷碗说:“你们俩能不打情骂俏吗?!”
“你丫胡扯扯什么玩意?!”林枚骂道。
盛哲很认真地摇了摇头盯着郑准说:“你这成语用在这里不对。”
“那该用什么词?”我问他。
他托着腮帮子想了想,脱口而出:“相亲相爱。”
我忍住差点没把饭喷在他脸上:“哈哈,你们是相爱相杀吧?!”
盛哲破口大骂,脏话就窜出来了:“你懂个屁,我们俩情投意合,你们都是八窍通了七窍。”
郑准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什么?”
“蠢!真蠢!”盛哲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可救药地表情说,“一窍不通。”
我转过头看着林枚,她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盛,盛哲,你不要脸!”
“她害羞了。”郑准说的随意淡定。
“郑准,夏清来了。”林枚面无表情地盯着郑准后面。
郑准如坐针毡,目不斜视,战战兢兢地说:“我先走了,篮球场等你们!”
他一说完就溜之大吉,我往后一看是糜扬,他一脸笑意地走过来,阳光照着他的眼睛,亮地我有点晃眼,我揉了揉眼睛心跳有些加速,我按住我心脏的位置,试图让它安分下来,结果无济于事。
我愣地晃了神,还是糜扬在我的瞳孔里放大,然后叫醒了我。
我看着他问:“你怎么来了?不是开会去了吗?”
“班干部开会就那么点事。”他说完问,“我刚一来,郑准怎么就走了?”
“怕你爱上他呗!”林枚笑说。
我看了看后面问:“芮雪怎么没来?”
“老师叫她有点事。”糜扬说。
“要吃饭吗?”我问他。
糜扬点了点头拿着餐盘去买饭。
林枚小心翼翼地瞅瞅糜扬又瞅瞅我问:“以荼,他跟你告白了吗?”
我低下头没理她,她说:“有件事,你知不知道?”
我心想,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你指的什么。
我示意她有话说话,她看了看糜扬地方向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林季刚转学的那个星期,糜扬跑到他学校把他打了一顿。”
我一顿,筷子里的红绕肉掉进了碗里,我表现的风平浪静地看着她,问:“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