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果真聪慧过人。”君衍淡笑道。
聪慧?谈不上,她不过是从君衍的字里行间找出的破绽罢了。君衍方才说,什么事都可以找他,这样的一句话,估计就连她父亲也不敢说,而却在他口中出现,可见身份并不一般。
但这时,正是上朝之时,他却还有空在此和她闲扯,就一定不是大祁官员,想想若不是大祁的官员,有敢如此夸下海口的人,定是身份尊贵,而非大祁的人。
如今没有他国大使在大祁,唯一一个,便是多年前白祗国送到大祁的质子,如果白祗帝的七皇子君衍。
慕予歌泠泠笑道:“可是七皇子可知,这里是大祁并非白祗,我凭什么相信七皇子能够帮我?退一万步讲,在白祗国,七皇子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罢了。”
君衍一脸受伤的样子看着慕予歌,“没想到歌儿竟会这样看我。”他不受宠是事实,但慕予歌这样说出来,也未免太伤人了。
可惜,慕予歌才不会理会君衍是否被伤到了,继续说:“不过,七皇子既然向我许诺,便是有把握了,看来,外界传闻的懦弱皇子,不过是七皇子故意给别人看的假象了。”
“外面还说歌儿是个胆小怕事的病秧子呢。”君衍委屈道,“歌儿怎能听别人胡说。”
这副模样,像是慕予歌欺负了他一般,慕予歌有些无奈,“七皇子便说说,有什么是我这个病秧子可以帮你的?”
听了这话,君衍的笑颜才重新展露,“歌儿可知须缈书院?”
须缈书院,虽位于大祁,却不受大祁所缚,从须缈书院出来的人,一定是各个国家政治、战场上的精英。各个国家的人都想来须缈学习,但须缈每年只收不到三十人。
但,须缈书院并没有所谓的考核,也没有所谓的看你是否是可造之材。
入学院的条件只有两个。
一是书院的老师看你极有眼缘,二便是你出的钱足够多。
即便如此,从须缈书院出来的也不乏能人。
“自然是知道的。”慕予歌良久才接话道,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当初,秦梓溪想要进须缈书院,可惜未能被书院的老师选中,便只好用钱。但她母亲何氏可没有冯氏这么好的家世,何氏不过是一个舞姬罢了,哪来的那么多钱?
于是便串通好秦泊侯用了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
裴家没有落没之前,不说富可敌国,但皇家也要忌惮三分的。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裴家被抄了家,可是她母亲的嫁妆是分毫不差的,买个须缈书院的名额也绰绰有余。
君衍点点头,“祁帝的几位皇子都在须缈书院,我想要歌儿帮我旁敲一下他们。”这个旁敲一下是什么意思?慕予歌眨眨眼,心道君衍好生虚伪,直接说让她去挑拨离间不就好了?
“你想要大祁乱起来。”慕予歌突然道,美眸紧锁君衍,倏地想明白了君衍的企图。
君衍淡淡一笑,仿佛是默认了,这时候,慕予歌突然一笑:“七皇子真是好生信任我,我是大祁的子民,为何要帮着七皇子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