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之上的其他人也看到了秦皓，一脸震惊，看了一下秦牧等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显然他们也听到了秦鸣牧刚才所说的话，他们不知道秦皓来多久了，但哪怕是刚来，也应该听到秦鸣牧几人最后的议论，更何况秦鸣牧和四少秦虎还说的那么响，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尽管心中不耻秦牧几个的为人，但毕竟事不关己，一个个高高挂起，准备看热闹，。
秦皓冷冷的看了秦鸣牧一眼，不发一言，心中失望万分，转身向秦虎走去，他现在觉得多和眼前之人说一句话，都觉得恶心。
虽然只是一眼，秦鸣牧只觉自己又变成了那个整天跟在秦皓后头的癞皮狗，仿佛又成了那个在秦皓面前谨言慎行的可怜虫。
“六哥，刚才是你说我是‘杂种’”秦皓一步步的向秦虎走去，逼问道。
“不错，我就说了你能怎么样，没爹没娘，府主收你为义子，但是你竟然不知好歹，处处强出我们一头，你一个旁系子弟，出尽了风头，你仗着自己有点资质，就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如今你成了一个废物，我为何不能说。”
秦虎将自己这么多年积压在在心里的羡慕嫉妒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这些都是他以前想说却不敢说的，说完之后，只觉心神一阵轻松，甚至他淬体八重的瓶颈都稍微松动了一些，压在心中的大石被搬走，秦虎傲然的看着秦皓犹如在看一个可怜虫。
“老六你失态了，向老九道歉。”秦家五少秦斌语气冰寒的说道。
秦虎看着秦斌，他实在没料到这话竟然会是从秦斌口中说出的，气急败坏的说道：“大哥，你是我亲哥吗？你竟然帮着外人说话。”
“没出息，目光短浅的东西，老九天资斐然，如今被废是我秦府的损失，你身为秦府嫡脉，竟然连这个都不懂，只会窝里斗窝里横，我秦府嫡脉都是你这种货色的话，谈何崛起。”
说罢，也不管秦虎什么意思，对着秦皓陪礼道：“老六一时魔障了，九弟不要介意，长兄如父，我是他的亲哥，没有教育好他，向你赔个不是。”
秦皓心中一暖，他没想到平日里和自己颇为不对付的秦斌竟然会和自己一边，尤其是他和秦虎还是同胞亲兄弟，看来这些秦府子弟也不是无可救药，还是有明智之人的。
秦虎仿佛今天才认识秦斌一样，看着陪礼道歉的秦斌怒吼道：“大哥！你真以为我是为了自己吗？他和秦云两个人
你我们修炼晚，表现却是那么出色，压得我们都喘不过气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们身上，无论我多么努力，这些人都看不见，我们哪点比他们差，甚至连老爹也整天骂我们不知上进，夸的都是老九，都说他是希望之星，如今老九沦为废物，我出头的机会来了，为什么我就不能兴奋？”
“老六，你给我闭嘴。”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老九——秦皓旁系子弟，曾经骑在我的头上，难道就没有骑在你的头上？”秦虎不可置信的对着秦斌吼道。
“你只看到了别人的辉煌，你看到了别人的努力吗？你自问勤奋不比别人差，你几点起来练武，哪一次不是我硬拉生拽将你起床，老九修为高，那是别人一步一步修炼出来的，老九修为被废前怎么不见你大吼大叫，现在到这里耀武扬威了你丢不丢人？”
周围围观之人尽皆默然，他们知道这秦斌不仅是在教训秦虎，更是说给他们看的。
“九弟，你只当刚才是看了一个笑话，别往心里去，你要是实在恼恨，就怨恨我吧……”
“大哥……”秦虎喊道
“五哥说笑了，我也没想到自己以前的表现，会让你们产生这么大的压力，你放心吧，我不会计较的。”秦皓缓缓说道。得理不饶人不是他的作风，更何况现如今自己已经跌落天才的神坛，秦斌能如此低声下气对他解释，秦斌没有落井下石，已然是难能可贵了，他知道分寸，不会得寸进尺的要求秦虎亲自道歉，才肯罢休，现在有这样结果，已经很满足了，再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那就好，老六跟我回家去，你们都散了吧！”秦斌对着周围之人说道。显然秦斌还是颇有威信的，毕竟秦皓如今被废，秦云出走，如今就他修为最高淬体八重。
秦鸣牧看着在那里对他熟视无睹的秦皓秦斌，突然感觉自己受到了无比的屈辱，周围之人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都在嘲笑他一样。他想不明白从云端跌落泥潭的秦皓已经是废物一个，为何秦家五少秦斌还对秦皓趋之若鹜，看他的目光却十分的吝色，仿佛多看一眼，就是受到了多大的侮辱一样，秦鸣牧忽然感觉自己就是多余的，就像一个小丑一样。
秦斌说完就走，其他人纷纷和秦鸣牧有意无意的拉开距离，这种屈辱之感疯狂的刺激着他的心神。
怒从心中来，恶向胆边生，看着身前的秦皓，秦鸣牧举起拳头向秦皓头部打去，他要让人知道秦皓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高不可攀的秦皓了。
其他人都露出震惊之色，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哪成想到秦鸣牧会选在此时出手，胜之不武不说，更卑劣的是还选择偷袭的方式。
“老九小心！”秦斌大喊道，他也没有料到秦鸣牧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偷袭，并且不留一丝余地，一副要置秦皓于死地的架势，他现在离秦皓已远，出手相救，此时已经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皓被打，周围之中，胆小之人甚至捂住眼睛不敢看了。
劲风袭来，秦皓就感觉到了，身子向旁边一倾，然后返身一转，秦鸣牧不可置信的看着躲过去的秦皓，喃喃的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已经是废人了，为什么能躲过去？”
“意外吗？我曾经教过你，偷袭要无声无息，一击致命，而不是莽夫一个。”
何止是秦鸣牧意外，其他人也震撼莫名，他们自知自己正面交锋也许不必秦鸣牧差，但是面对秦鸣牧处心积虑全力一击，还是偷袭的话，除了寥寥几人，在这的百十位每一个敢说自己能躲过去的，而秦皓毫发无伤，那他到底剩下多少实力，就成了一个悬念，至于秦皓是不是废物就值得商榷了。毕竟秦皓被废的消息他们也是道听途说，没人亲眼见证，保不准就是以讹传讹。
秦皓脸色阴沉，目光冰冷的看着秦鸣牧，宛若在看一个死人一样，若非他反应快，恐怕今天自己脑袋就要被人开瓢了。
秦鸣牧眼神一缩，显然秦皓的强大以前给他留下不少阴影，随后就被愤怒淹没，疯狂的吼道：“秦皓，你已经不是曾经的天才，你现在就是一个废物，废物！”
秦皓也注意到秦鸣牧一闪而逝的畏缩之情，微微一笑道：“废物么？你怎么不敢出手了？”
秦鸣牧脸色失手之后，本来一会青一会白，但经秦皓这么一刺激，巨大的羞耻涌上心头，顿时变得面红耳赤，大声吼道：“不要以为我怕你，你不过是凑巧躲过去了。以前我敬你畏你，是因为你实力强大，如今你已经是废人一个了，你打不过我的。”
“那就手下见真章吧！耍嘴皮子逞什么英雄！我倒要看看，到底我是废物，还是你废物不如。”
秦鸣牧双拳紧握，真气凝聚在拳头表面，虎虎生风，快速向秦皓周身要害袭击而去。
“这秦鸣牧，真不要脸，一出手就是全力，就是杀招。”
“你懂什么？狮子搏兔，亦当竭尽全力，别的不说，就说刚才你能躲过秦鸣牧的偷袭？”
“就凭刚才一手，九少绝对藏拙了，九少不是只病猫，没准是只老虎，就是不知道九少现在还剩多少，不过我看他们这一战还是玄乎。”
四周秦府子弟议论纷纷，目光灼灼的盯着对战双方，显然他们也不希望错过任何细节，他们也想知道九少秦皓到底还剩多少实力，万一到时候和秦皓起了冲突，也好防备，今天是秦鸣牧犯在了他的手里，明天可保不准就是他们。
甚至连秦虎也仔细盯着秦皓一动不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向来胆大心细，看似鲁莽，却又分寸，知道进退。虽然自信自己能够面对秦皓的报复，但是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秦鸣牧出拳速度在其他人眼中快若流星，在秦皓眼中确如蜗牛慢爬一样。
秦皓感觉秦鸣牧的速度仿佛被放慢了好多倍，出拳的运行轨迹，清晰的映入眼帘，甚至他都可以预判秦鸣牧出拳的落点。
这一系列的变化，只不过是秦皓的错觉罢了，世界的运转并没有改变，变化的是秦皓的眼界，是秦皓的感知力，
他虽然道府被破，但毕竟曾经短暂的踏临过道士境界，他跌落的是修为，并不是精神感知力。
开始时秦皓或许还有些担心，但现在秦皓的心里变得异常镇静和安定。
“这就是先天境界的奇妙吗？”秦皓心中自问道，刚才他躲避的时候，仅仅是有所猜测，如今还是第一次察觉到这种变化。
此时的秦鸣牧突然之间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莫名打了一个机灵，就在拳头砸在秦皓身上是，突然变拳为掌，一个手刀向秦皓脖子切去。
“九少，你太自大了，死吧。”秦鸣牧兴奋的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