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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云州事了

这天一早,郑邈带着德明与德力二人,来到府衙拜访林刺使。之前林刺使几次邀请他品茶闲聊,郑邈因为处理潜龙司和商号的事,一直没能赴约。今天闲来无事,郑邈决定去拜访一下林刺使,顺便与他道别,郑邈决定后天启程回拒北城。谈话间林刺使问道关于马场经营的事落实地怎么样了,郑邈现在心里也没底,便如实相告。林刺使安慰郑邈如果那几家商号不与其合作,到时郑邈自行经营马场,林刺使会鼎力相助。午时将至,与林刺使相谈正欢的郑邈决定留在府衙陪林刺使用午膳,这时范掌柜派人来告,说是三位东家齐至客栈,正等着与郑邈商议合作事宜。郑邈一听,那三位东家一齐到来估计是合作的事有戏了,向林刺使告罪先回客栈了。

回到客栈,郑邈在大堂见到了三位东家,此时范掌柜正与他们聊得起劲。一见郑邈到来,三位东家便起身向郑邈问好。大家寒暄了一番,郑邈便开口谈到正事:“三位东家今天一同来我这,对于我之前的提议各位东家应该商量出结果了吧。”这时曹东家率先开口说道:“郑公子,对于您之前的合作意见,我们三家都仔细商讨过了,我们都愿意与您合作,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几个要求。”郑邈一听他们同意合作,心里一阵欣喜,便说道:“各位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来,都可以商量的。”于是曹东家便说道:“郑公子,对于您的合作方式,我们没有意见,但是将我们三家合并的事,可不能说各占百分之二十五就行了,虽说我们三家规模差不多,但是毕竟还是有大小的,就各家的马场大小和现存马匹数量也不同。”不等曹东家说完,郑邈便抢先说道:“那好办,把各家马匹数量和马场面积由我们四家一起统计一遍,然后折算成银两,按资产最多的那家比对,达不到就用银两抵给最多的那家,这样大家都不吃亏,曹东家你看这样行不行。”曹东家望向另外两位,见他们都点头,便同意了这一提议。之后曹东家便提出了新的疑虑,“郑公子,您的商号打算用现银入股,但据我所知贵商号应该不会有这么多的现银。”“曹东家说的不错,我本想拿出部分现银,不够的我想用以后的利润来偿还,当然我会每年支付利息给大家,不知各位东家同不同意?”

“郑公子,据我们最近的调查,贵商号的葡萄酒和香皂现在在市面上非常畅销,大家都争相购买,不知可否让我们三家商号在云州来卖这两样东西,我们可以不收取马场入股银两的利息。”

郑邈一听原来是看上了他们商号独家产品,考虑了一会儿,郑邈便说道:“可以,但是这两样东西我们商号的作坊产量有限,只能定额让你们代售,并且你们也只能在云州售卖,我也可以保证,除了你们商号,在云州我不会给别家商号售卖,不知三位东家意下如何?”

“这样当然最好了。”曹东家欣然答应。

之后郑邈与三位东家商谈了具体合作事宜,并决定让范掌柜留在云州处理这些事。

等三位东家离开后,范掌柜提出了反对意见:”公子,为什么要把香皂和酒交给他们经营,这完全可以有我们商号自己在云州设铺自己来卖啊,交给他们我们的利润不是会少很多。”

郑邈便向范掌柜解释道:“这些东西我们自己来卖确实利润更大,但是我们商号在云州开设店铺的费用也不少,再加上运输的费用,还不如省下这些利息来得划算,另外香皂和葡萄酒的制作工艺不可能一直是我们商号独有,我想那些大型商号肯定都在抓紧仿造,等到他们也研制出来,这些东西的利润就不会这么高了。”郑邈似乎对这些东西的前景并不看好,另外受现在的技术影响,郑邈想要改进工艺也做不到。

听郑邈一解释,范掌柜反而更加担心地说道:“那可怎么办,我们商号现在最值钱的就是这两样东西了。要是……”

郑邈笑着安慰范掌柜说道:“范掌柜你也不要这么沮丧,我这也是预计而已,说不定只是我杞人忧天呢。”

当夜,郑邈再此来到玉露阁,竹云一袭红衣进来见到郑邈便说道:“郑公子,今天怎么不见言公子一起过来。”“言哥,最近不是一直往你们玉露阁跑吗,怎么竹阁主一天不见,就想念我们言哥了吧”郑邈打趣地说道。此时竹云的脸比她身上的衣裳还红,也毫不示弱地回复郑邈:“郑公子,你就不要打趣竹云了,您今天来是有要事呢,还是来玩乐的,要不公子今晚留在玉露阁,我给公子找两个……”

“打住吧,之前可都是逢场作戏,公子我可是洁身自好的良人,我今天来此是向竹阁主辞行的,既然北乾密谍司不打算暗杀于我,我也就不用留在这演戏了,到时请转告严宗主,郑邈后天一早就要回北境州了,以后要是有事寻我可交待言信。”

“公子,这就要走了吗,宗主这几天去大乾帝都了,可能要段时间才能回来。”竹云解释道。

“此事,言哥已经跟我讲过了,希望严宗主此行顺利吧。”

第二天,郑邈开始收拾行装,下午跟德明、德力两人去街市上给府里的家人和丫鬟们买了些小玩意带回去。晚上,得知郑邈明早就要走了,言信来到客栈找郑邈,两人在书房秉烛夜谈,正聊到北乾密谍司人员从云州城撤走,言信提醒郑邈说道:“公子,虽然花间宗得到消息密谍司不会在玉露阁对您动手,但不排除他们没有取消对您的暗杀计划,在回程途中您一定小心。”听言信这么一说倒也给郑邈提了个醒,郑邈打算明天天一亮就悄悄启程。最后郑邈也提醒言信说道:“言哥,对于花间宗一事你还是要提防一点,虽说她们答应与我们结盟,但谁也说不准花间宗会不会倒戈相向,所以关于潜龙司的事或者行动能不让她们知道的尽量不透露出去。”言信听完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好的,我会小心应对。”

这天日出十分,郑邈与范掌柜等人告别,临行前郑邈告诉范掌柜若遇到难事可找林刺使帮忙,然后率众人踏上回程的路途。离开府里一个多月,郑邈心里很是怀念被几个丫鬟照顾的惬意生活。于是郑邈问身边的德明、德力,“你们两个出来这么久,有没有想念家人啊?”德明一脸失落地开口说道:“公子,我跟德力两人从小就是孤儿,是老爷夫人收留我们的,都不知家人还在不在世。不过德力倒是有思念之人。”

郑邈一时忘了两人是孤儿,便想转移话题,“哦,德力你想念谁啊?”

“没有,德明胡说的,我哪有思念的人”德力不好意思地不停辩解。这时德明悄悄地对郑邈说道:“公子,德力和绿萝两人可经常在一起,我看昨天德力还买了件首饰肯定是送给绿萝的,不信你到时看。”

“好个德力,居然看上我们家绿萝了,德力你自己说什么时候的事,居然瞒着公子我”郑邈开心地向德力问道。

“哪有啊,公子你可别听德明的,只是我一厢情愿,人家可没说过什么。”

“哟,你还单相思啊,公子告诉你,追姑娘家就要死缠烂打,人家只要对你有点意思,就肯定会被你感动”郑邈一副我很懂的样子告诉德力,“你可要好好加油,只要绿萝愿意,公子做主将绿萝许配给你。”

“公子,这事你可别告诉绿萝啊”德力哀求地跟郑邈说道。

郑邈策马急奔而去说道:“那就要看你今后的表现了。”留下在后面的德力正抱怨德明说道:“瞧,都怪你胡说。这下好了,公子要是跟绿萝去说,我还怎么见她啊?”

经过三天的路程,郑邈一行终于在日落之前回到府里。回到府里后,郑邈先去老祖宗那报了平安,然后到母亲书房,向王夫人述说了这次去云州所发生的事,怕他娘亲担心,隐去了密谍打算暗杀他之事。等郑邈说完,王夫人感叹道:“邈儿,真是长大了,都能独挡一面了,我一定要将这些事告诉你父亲,你父亲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欣慰的。”郑邈也向娘亲询问了最近府里发生的事,王夫人别的倒是没说什么,但是提到了李清妍,王夫人与郑邈说道:“娘去你苑里见过清妍姑娘,是个可人儿,知书达理,应该不是普通人家出身,邈儿你的眼光倒是不错,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说得郑邈怪不好意思的,辩解道:“娘,你说什么啊,我是看人家流落至此,好心收留,从娘嘴里说来好像是儿子居心不良一样。”说完就向他娘亲告辞准备回自己苑里,留王夫人一人打趣地说道:“刚回来没陪娘说上几句话,就急着走,还不是去看人家李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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