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里带着没来由的血腥,每次呼吸都牵扯心痛。
离酒就呆呆的这样抱着江晨染为她赢来的玩偶,“滋滋---”她腾出一只手去拿桌上的手机。
“晚上等我。”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离酒一下子沸腾起来,她高高的抛起玩偶,用双手稳稳接住,然后随手甩到床上,兔子一般的溜进厨房,系上围裙,手机向旁边一戳,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准备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江晨染等了许久,两个人都没有回短信,他起身穿起外套,打算先去夏筱家拜访一下。
雪下的越来越大,车里的暖风似乎不管什么用了,他的手指早已冰凉,他侧过头,望了望天,黑压压的乌云好似下一秒就要沉下来一样。
他把车停到夏筱家门前,打算打个招呼就走,北风怒号,像一匹脱缰的烈马卷着杂物在半空里肆虐,打到脸上像鞭子抽一样疼。
江晨染低下头单手戴上了一个黑色的口罩,这才微微抬起头,敲着院子的大门。
“晨染,你怎么来了。”开门的是夏冬,他看江晨染的目光三分疑惑七分吃惊,“来看夏筱。”
“筱筱闷在房间里好久了。”夏冬一边敲着夏筱的房门一边跟江晨染解释,“筱筱,晨染来看你了。”屋里没人回答,两个人这才着急,夏冬着急的拿来备份钥匙,慌忙的打开,“筱筱!”
看见夏筱安静的躺在床上,他这才安心,紧张的神色渐渐被安心代替。
“晨...染..”夏筱艰难的睁开眼睛,江晨染迟疑了一下,还是摘下口罩,走近她,缓缓蹲下来“恩我在。”昔日神采奕奕的夏筱像是变了个人,她蠕动着苍白的唇,轻轻地颤抖着,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任何话,眼眶里酌满了泪,她浅浅的弯起笑眼,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江晨染盯着那只小巧的手,迟疑的伸出自己的双手覆盖上,夏筱这才安心的合上了漂亮的眸子,“你..你..终..于..来了...”
江晨染试了试夏筱的体温,高的吓人,他转头对后边表情复杂的夏冬说“备好车,去医院!”
“院长,病人没什么大碍,就是身子弱了点,加上这种天气,容易受寒。”医生尽量挑着重点对夏东说着“先在这里住院一宿吧,外边下着大雪,来回折腾我怕病情会更严重。”夏冬一脸担心的点点头,江晨染不知何时已经进了病房,他插着口袋,一脸凝重的看了看正打着点滴的夏筱,这才是这个女孩原本的面目吧,卸掉了所有的伪装。
他走近,为她掖了掖被角,抬头看了一眼表,糟了!
都已经折腾到8点多了,他边打电话便向门外跑去“叔叔,我有些事,先失陪了。”
给离酒打了很多通电话都没人接,他着急的跑到街上想着拦一辆出租,天气也越来越冷了,狂风呼啸着,路上出租车少得可怜,夏冬开车带他们来的,他一时出门急也没带钱,他打了一个电话给管家。
“少爷。”
“你派人去夏东家门口把我的车开来十方医院门口。”
“好的少爷,可能要等一会。”
“多久。”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到达你所在的位置。”
“不用了。”
江晨染利落的挂了电话,用袖子挡住风寒去拦街上的私家车,最后终于拦到一辆即将要回家的出租。
“师傅,幸福路。”
司机师傅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好嘞。”他带着口罩,声音有些囊肿,大约20分钟,车平安的开到了夏冬家的门口,“师傅,我没有带钱,就把这个抵给你了。”江晨染没等他回答就窜出了车门,急急忙忙的跑远了。
司机师傅也没在意,回到家整理车子才发现,后座安安静静放着的,是一只限量版卡地亚手表,他本来想做一个好心人免费送他一程的,结果他却回了这么大一个礼.......
他的车子在街上急速的行驶着。
“离酒,等我。”
“叮咚——”知道门铃摁的不耐烦变成敲门声,离酒才昏昏沉沉的从桌子上抬起头来,伸了一个懒腰,看着一桌子冷掉的菜,她才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我到底睡了多久啊!”还没来得及谴责江晨染,门外不耐烦的敲门声改为了撞门声,离酒战战兢兢的走到门前,看到门外满脸担心的江晨染,她才一把打开了门,扑到了他的身上“你让我等了好久。”
江晨染被这莫名的拥抱搞得不知所措,然后勾起嘴角,闭上眼睛手轻拍着离酒的背“我这不来了吗。”
进了屋里,江晨染看到那一桌子的“美食”又看了看离酒失望的脸,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肩上的雪已经化成了一片晶莹,他脱掉外套毫不费力的捞过离酒用性感的要命的声音道“对不起啦,今晚随你怎么惩罚。”
离酒右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圈嘟囔到“谁喜欢......”
“好啦!让我尝尝厨艺渣的手艺。”
“都冷掉了...”离酒看向别处,猛地睁大眼睛,随即把双手捏的“嘎嘎”作响,笑着说“说谁厨艺渣呢?”
(此处血腥暴力所以省略/(ㄒoㄒ)/)
江晨染满脸不高兴的向嘴里放着一盘又一盘的食物,看着他鼓鼓的腮帮子,离酒一只脚“啪”的蹬在桌子上,一手拿着锅铲扛在肩头,一手拿着装满食物的盘子,笑得满面春风“别急,还有7盘~”
家里的女佣手艺很好,所以才养了江晨染这么一个挑剔的胃,他敢拿他的颜值保证,他这辈子吃的难吃的食物都没有今天一天多......
离酒一边在沙发上修着指甲,一边听着厕所络绎不绝的呕吐声,不以为然的说“记得清扫干净啊。”
江晨染此时真的欲哭无泪啊,他用柠檬水漱了一遍又一遍的口,他无力地趴在马桶旁边。发誓以后要不出去吃要不就他来下厨......
离酒裹着厚厚的被子,手里握着一个纸抽盒,断断续续的擦鼻涕声,地上都快被纸巾沾满了,她一边擦着眼泪一遍感慨这世间的苦情男女,殊不知江晨染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江晨染穿着离酒爸爸的睡袍,本来想勾引勾引她,看到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瞬间没了兴趣,他叹了口气,绕道她前边,挡住了电视,离酒目光顺着光洁的小腿一直蔓延到他那微敞的胸肌,头发还未干,缓缓地向下滴着水渍,一直看到他那张俊俏的脸,花痴的表情还未呈现出来,就感觉鼻子渐渐地温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