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怎知我就是魔尊?”男子二十许岁,墨发高高挽起,两支角若隐若现。眼角有两道血红色暗纹,皮肤常年在黑暗里的苍白,整个人邪魅妖娆。全身束在一身黑衣之中,身后垂有帽子,可以看出来,平时是不会露出真容的。
而他身后这个人,雌雄莫辩,美艳到极致。毫无装饰的发也是那么勾魂夺魄,穿着随意,却独树一帜,见之莫忘。他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你时让你感觉他的世界只有你一人,那么让人甘愿沉沦其中,不能自拔。
花墓缓缓道:“这个……在下只是猜测,在魔界能擒住六界第一美男杀阡陌的,除了魔尊,在下想不出别人。”
“哈哈哈……花墓是么?还是该叫你……花千骨?!”承受过风之龙剑的威压,魔尊竟然也不遑多让!体内更为纯净的洪荒之力流过,竟然毫无滞涩感了?!
“小不点……快走!”果然,杀阡陌不是甘愿走在他后面的,而是被透明的丝线束缚,无法动弹!
“这人,你可认识?”“认识。”魔尊眼光蓦然凌厉如刀,花墓微微一笑:“不过是过往旧友,从我踏入魔界开始,就与曾经一刀两断了。”
“那你所说的认识,局限于何处?”“杀阡陌,六界第一美人,仙界魔宫的主人,至今十重天,拼尽全力却能发挥十一重天的力量。”
魔尊很满意,花墓记得都是为敌的知己知彼,毫无感情可言。
“公子,绑好了。”魔尊看了眼身着紧身衣的影卫:“九儿对你真好,贴身影卫都能给你。”“魔尊谬赞了,不过是借来的。”“借?我魔族贴身影卫,什么时候能借给一个外人了?!”
压力开始不好受了,花墓单膝跪下:“在下愿做魔族人!”“抬起头来。”
花墓目光一凝,他是什么时候到自己身前的?!
影卫看了看花墓,后押解人回去,这时候九歌急匆匆跑来,冷声道:“父皇!我的人,你也要动么?”
魔尊看了看九歌,又凝视花墓的紫瞳,轻笑道:“果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告诉本尊,这紫瞳是如何染成的?”为何还如此逼真。他暗暗加了句。
花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了句:“魔尊是否在困惑,怎么会有人伪装的这么像?”“哦?你知道?”
“敢问魔尊,是否知道界外界?”九歌愣住了。
“界外……”“时空转换,另一世间,那里的人没有真气,靠的,是另一种力量,科技。”“科技?可以改变眸色么?”“让君满意。”
一秒,两秒,花墓和九歌对视一眼,后者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大胆花千骨!编造谎言欺瞒君上,你可知该当何罪?!”“在下……听凭处置。”“老九,这既然是在你的地盘,就交给你了。花千骨,必须死!”
花墓唇角微弯,花千骨本就不是花墓不是么?
“那花墓,该如何处置?”魔尊赞赏的看着他,能读懂他的意思,做出最准确的判断,临危不惧,这是一个好的将帅。但若不知几斤几两,贪得无厌,可也没有遗留的必要了。
“花墓是老九身边的人,现九皇子身边无人可用,就封为肆幕将军,领兵三千。”“属下谢魔尊!”花墓很有心计的改了自称,却也不称为臣,因为有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属下”是略微平等的关系,这心机不可谓不深沉。
“魔尊请留步,属下还缺个跟班。”“哦?”“便是您身边的杀阡陌。”
九皇子别院中,九歌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杀阡陌,很想这么一掌下去让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但同窗之谊不可谓不深厚,虽然他在仙界用魔君之名招摇撞骗,但本身实力真的够魔君了,又没有把魔族机密泄露出去,顶多算个自立门户之罪。
自立门户算罪么?那那么些这个尊者君上开院收徒的院长就都得被抓起来了?不止九歌不知道怎么办,魔尊也很纠结。
花墓只是帮了这么个忙罢了,堂堂魔君做了名不见经传一个小统领的跟班,折辱不可能不深,罚也罚了,花墓人也救了,双赢不好么?
九歌再看看另一张床上的花墓,只能叹息:“让我出手不可以么?他把你封做将军已经是莫大殊荣,还来挑战他的极限,一鞭子已经算轻的了。”
花墓道:“魔尊有意让花墓与花千骨分开,我不做得像一点怎么分?”
九歌恍然大悟:“现在全魔都都知道新的肆幕将军被惩罚,正在九皇子府养伤,而你正好用花千骨的身份……自杀?”
花千骨不能留,这是魔尊也是花墓的心病。
“死是肯定的,不过我可以选择怎么去死……死的时候引来什么视‘花千骨’如生命的人……”
九歌看着花墓扬起的唇角,挑眉。
看来又有人会被算计了,不过正好,看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