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外,刘成勋扶着篱笆站住,微微喘着气。这该死而坑爹的隔壁邻居家。其实京城的镇南将军府也占了足足一条街,从自家门口到邻居家,也要很长一段路,区别不过是这里还不能骑马。
落日的余辉映衬着眼前的男子,好像在他后背镀了一层金光,让他显得十分耀眼。白雪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睛,心里咯噔一下:好一个气宇轩昂英俊非凡的——纨绔子弟。
光看外表,确实看着大人物一般,相当有气质,但只看他耷拉脑袋,整个人松垮垮地斜靠在篱笆门上,眼睛是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妞,给爷笑一个。白雪飘脑补了一下,给人这种感觉的人就该是这个样子的,鲜衣怒马,在街上调戏小姑娘,不是恶霸却相当风流。白雪飘下意识地想同男子保持距离,这人不太安全。
“你好,那个,听阿姆说,你也失忆了?”白雪飘试探的问道。先下手为强,总不能都呆坐着不讲话吧。
“有些事情是记得的。”刘成勋躺倒在摇椅上,好不惬意的样子。反正他没撒谎,别人要是想多了不关他事。
“哪些事情记得?”白雪飘继而问道。
“你叫白雪。”余的一句多的也不肯说。这可是相互的探底,武王看中的人定不简单。只是他自动省略了后面一句:“也有人叫你雪姑娘。”——未婚。
“如何能确定我叫白雪?”白雪飘也不肯多说。要是刚掉下悬崖,或者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估计,白雪飘会像雏鸟印随那样,本能地信任他,可惜这么多天,陪在身边的都是阿姆一家人,正常夫妻之间应该有的那种亲切与关心,他们之间全然没有,白雪飘比对着自家老爸老妈的情形得出结论。
“那日,你抱着小安安跳崖,有一队刺客中有人喊了你的名字。”刘成勋无奈,不上当呢。
“我应该未婚,不是吗?”村里有人这样猜测过,因为白雪飘的年龄看着不大,才十六七岁,并且梳着姑娘头,最主要的是,骨盆也不像是那种十月怀胎过的,有经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只不过也许这个白雪是个例外,所以白雪飘用了一个肯定的反问句。
“我反正未婚,你,我就不知道了。”形势对自己不利呢,还是稍微坦白一点吧。自己若是没有恢复记忆,说不定还能装一把老夫老妻,眼下,让他装女人都比装人家丈夫容易。
“所以小安安,也必定不是我生的。”白雪飘肯定的说道。
刘成勋没有说话,表示默认。武王或有求于她,或欲利用之,无论哪一种,都不会是公平平等的对待,他有点心虚,不敢看白雪飘。
“那么,你到底是谁?”白雪飘思量再三,决定加上“到底”二字,这就已经不是普通的询问了,而是质问。然而白雪飘并没有用质问的语气,反而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挑着眉戏谑地说出了这句话,样子却装得极其轻佻。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她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刘成勋若是看向白雪飘,哪怕只是瞄上一眼,以他的精明,定能拆穿她的伪装,然而他不曾,所以注定只能落败。白雪飘VS刘成勋第一回合,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