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爷爷怎么样?”黑蛋从床上一下子就下来,虽然他的脚踝处的伤还没有好,一把抓住了傻蛋问道。黑蛋知道他的命是张爷爷给救的,同时一直照顾他到现在,若有人敢打张爷爷的话,他还不给人家拼命。“还在我晾狼皮的院子外面呢”,傻蛋指了指伙房的外边说道。黑蛋心想刚才我就外边吵吵的,没想到却是这事。“赶紧走”,黑蛋就拉着傻蛋快步的走向外边,也顾不上自己的脚疼了。
等他到了外边一看,老张头正紧紧的抱着赵矬子的腿不让他走,而赵矬子的左手上拿着一块晒好了的狼皮,右手轻握腰中短剑的剑柄,并用另一只脚使劲的踹着老张头,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你个老东西,若不是我,你早被赶出山寨了,可能已经喂狼了,怎么这块狼皮就不能孝敬一下我呢?”,原来他并不缺过冬的皮毛衣服,但是见到老张头的狼皮,突然感觉怎么自己的手下人也配有皮毛衣服呢,心里就不平衡了,想着把狼皮弄来,去山下亦可以卖点钱的。
“赵头,这块是傻蛋和黑蛋他俩拼命给我的,你就行行好不要拿走好吗?下次进山我会给你多带两只野兔给你的。”老张头的嘴角流着血,可伶巴巴的求着赵矬子。
看到这一幕,黑蛋的眼前好像看到了一个蛤蟆肚的人影,这个人影他好像很熟悉、很讨厌,人影渐渐的和赵矬子重合到了一起。“住手”,一声厉喝响起,只见一条身影窜了过来,并将赵矬子即将落下的脚用手挡到一边。“哎呦”一声吃痛的叫声,只见赵矬子赶紧用手揉着左腿,并愤怒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这个人正是黑蛋,只见黑蛋瞪着双眼,眼中泛着愤怒的血丝,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他也不由得被黑蛋那凶狠的模样吓了一跳。
“黑蛋,不要这样,他是赵头,不要犯上”,老张头这时也爬了起来,看到黑蛋的模样,知道黑蛋愤怒了,怕闹出大事,赶紧阻止黑蛋。
黑蛋一听老张头的话,眼睛也清醒了些,一看眼前的人不是自己厌恶的蛤蟆肚,而是自己的上级赵矬子,气势也便一下子弱了下来,并低下了头。
赵矬子被黑蛋的气势开始确实是吓了一跳,自己的气势被吓掉了一半,当他看到黑蛋的气势没了,并低头认怂时,他的气势又上来了,怎么样,我是你们的头,敢不听我的,害怕了吧,“怎么了,黑蛋你小子想造反啊,敢打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然后用右手手指指着黑蛋的额头说道,同时朝黑蛋的身上吐了一口痰。
“赵头,这狼皮就送给你了,我们就先回了”,老张头对着赵矬子一躬身并说道,同时过去掸了掸狼皮的一点灰尘,“你老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黑蛋,赶紧给赵头赔罪”,老张头同时用手打了一下黑蛋,示意黑蛋给赵矬子赔罪。
黑蛋心想,不就是一块狼皮吗,没了我们还可以再去杀狼,可不能为此得罪了上级,那还能在山寨立足吗?自己连家都不知道在哪,能忍就忍了吧,赔罪就赔罪吧,打不了再被他打上几下不就得了,想到此,正要弯身赔罪。只见一个傻乎乎的身影来到赵矬子的身前,伸手把他右手拿着的狼皮给抢了过去,并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躲到黑蛋的背后,又探出头来,对着赵矬子说道:“这是我们的,我们差点被它吃了,所以我才剥皮送给爷爷的,你是坏人,来抢我们的,就不给”,大家不用看也知道此人正是傻蛋,正所谓傻人有傻胆。
“******,你敢夺我的东西,你他妈活腻了”,赵矬子气急败坏的吼道,只听得噌的一声,只见赵矬子用右手将他的佩剑抽了出来,他的佩剑并不长,但也是明晃晃的,看着吓人。赵矬子曾经是山下的一个杀人犯,因躲避官府才来到山寨,并与四寨主关系较好,所以在山寨也是少有人敢惹的存在,现在看到一个傻子都敢拿他本已经到手的狼皮,怎能不让他气上顶梁头呢。想到此,赵矬子拿剑是二话没说,直直的刺向黑蛋和傻蛋的位置,由于傻蛋现在正在黑蛋的后面,所以要刺到傻蛋必然要先刺到黑蛋。看着刺来的短剑,黑蛋就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老张头连喊一声“小心”的时间都没有,短剑就到了眼前。说时迟那时快,就见黑蛋下意识的一侧身,同时将傻蛋也给撞到了一边,剑险险的擦身而过,又用左手使劲的向外一磕赵矬子的右手,不巧的是正碰到他的手腕上,只听得咔一声,赵矬子的短剑落到,并伴随着赵矬子撕心裂肺的叫声,“我的手腕,我的手腕断了”,然后他就左手捂住右手手腕,用眼睛使劲盯了盯黑蛋,扭头哎呦着走了。
黑蛋和傻蛋搀扶着老张头回到屋里,老张头唉声叹气的,黑蛋也是闷着不说话,知道这回惹大事了,只有傻蛋笑呵呵的看着狼皮并用手抚摸着。“黑蛋,明天一早开山门后你赶紧走吧,不然赵矬子会杀了你的”,老张头好长时间后对黑蛋说,然后用从床头摸出5两银子,递到黑蛋的面前。黑蛋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并对着老张头磕了三个头。
一夜无话,天一明,黑蛋就收拾好包裹刚要出门,就听外边有一个粗野的声音喊道:“哪个叫黑蛋?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