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然然轻轻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凤九卿转身,便见然然站在他身后,小手拽着衣角,神情不安的望着他,抿着小嘴问:“姐姐吃了吗?”
他的神情,说话的语气和举止之间,无一不和白笙一样。
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没有刻意的模仿,而是自然形成的。
凤九卿看着然然,神情微微恍惚,许久都没有回答他的话。
直到然然又喊了他一声,凤九卿这才回过神来,嗯了声,走过去拍拍他的头,“回去睡吧,很晚了。”
“哦。”然然点头,又转过去往里面看了眼,“姐姐不睡么?”
“她……有点事。”凤九卿声音涩涩的说,“很快也睡了。”
“这样啊。”
“嗯。”
一路将然然送回了嫣然居,目送着他进去了,凤九卿这才提着食盒去了厨房。
将碗盘洗净,放好后,又原路返回去了自己后院。
*
*
一连三天,白笙都在专心修炼,没出来过,也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发生了许多事。
她修炼的第一天,凤九卿站在院外等她,从早到晚,一刻没离开过,就怕她饿了要吃东西,找不到他人。
仟篱以百里衍的身份来过凤府一次,白笙和凤九卿的对话,他都从玲珑镜中听到了。
本想来数落、狠狠嘲讽凤九卿几句,可看到他衣衫单薄的站在院外,四肢冻得麻木,脸色泛白,想到白笙会心疼,又有点不忍心了。
让人给他披了件衣服,仟篱就离开了。
听闻找到白笙了,安宁公主特意从宫中出来,想来给凤九卿赔礼道歉,却被拒之门外。
她修炼的第二天,嫣然居失了场大火,是在晚上的时候,那时候然然还在睡觉,差点被大火烧死,幸好百里月察觉到异样,去将他救了出来。
大火是慕容星放的,用的魔火,本想将白笙困在里面烧死,却不料她没在里面,但烧到了然然,也不吃亏,因为魔火将他体内的魔气和毒咒延发的更快了。
凤九卿仍是在院外等她,不曾离开。
夜晚,亥时的时候开始下雪,下得不大,却是刺骨的冷意,他依旧是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那,被雪淋湿了一身,风夜劝过他多次,也没用。
她修炼的第三天,傍晚酉时十分,淋了一天一夜雪的凤九卿终是没有强撑过去,直接倒在了雪地里,是百里月发现的。
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太医来看过,开了药,吃了没用,温度仍是那么高,不减半分,嘴里一直念叨着白笙的名字。
那天晚上,凤九卿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的他和上次一样,在一座道观中,穿着道士服,和一群小道士站在一起,谨听着上座老道士说的话。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脆生生呐喊。
喊的不是别人,正是仟篱提过的小道士奎墨。
对这名字太敏感,以至于听到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凤九卿就转过去了。
他想看看那人喊的奎墨到底是谁,不料刚转过去,便是一个女子直接钻进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