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梓薏惊愕地睁大眼睛,挣扎着试图推开跟前这失去理智的人。
但白祈睿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紧紧地擒住她,近乎撕咬的进攻她的双唇。许是觉得这些都还不够,他又撬开她的贝齿,疯狂的夺取她的活命氧气,以此惩罚她的背叛,释放他的愤怒。
触电似的感到疼痛,她皱了皱眉,却也挣脱不了他这强有劲的双臂。眩晕感逐渐侵蚀大脑,反抗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他这失态的行为让她不解,也让她莫名的感到歉疚。
看来他可能误会了什么。
在白祈睿放开她那一瞬间,她突然有了力气,立刻退避三尺,大口的喘着气,脸颊红得发紫。
见兰梓薏这样,白祈睿自责地皱着眉头,欲上前扶持她,却被她抬手拦住。
“你误会了……我这样做是……”她尽量的平静自己的气息,“那个被你扔下去的书包有问题。”
“什么?”白祈睿疑惑。
嘴唇还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兰梓薏埋怨的瞥了他一眼,这才把事情如实道来:“约我见面的人是司徒逸,他趁我走神时在我的挎包上动了手脚。书包放置在餐桌下的储物架上,有一端贴着我的膝盖,即使他动作谨慎,我也能轻易的察觉出来。我不知道他在上面安放了什么东西,但我肯定这家伙没安好心。”
“所以,你让我配合你演一场戏?”白祈睿大悟的盯着她,嘴角勾起舒心的弧度,“你这次的脑筋转得倒是挺快的。”
兰梓薏不语,倾身俯瞰楼下的情景,挎包躺在泳池中央,缓慢的朝水底沉去。
长吁一声,佯装的愁容神情被她毫不留情的收了回去。
“看来他的计划泡汤了。我从咖啡店里出来,本打算去找你们的,但怕露出破绽就乘出租车回来。下车时,我故意将包落在车上,却被司机师傅喊了回去。”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说,“幸好还有一条战略。司徒逸与我讲一年前的事,我断定,他应该是在刺激我,让我愧疚而自愿退出比赛。除了这,我想不起其他的了。人在最恼怒的时候,通常会对惹眼的物体发泄。利用这点,我就可以骗过司徒逸了。”
“难怪你会携带空瘪的挎包出来!”白祈睿扶额,拜她所赐,让他气得不轻。想到端木翔这号人物,他心情复杂的追问她,“你还要继续比赛?”
兰梓薏给了他一记白眼,“当然要参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嘛。”
自若的神情,不服输的个性,这才是他最熟悉的兰梓薏该有的特征。
白祈睿松了口气,心情犹如跌落到谷底又忽地上升这样的惊心动魄。他端详着她这无化学物质敷在表层的素颜,神情恍惚。
他恼怒,是在害怕。他害怕兰梓薏对端木翔依旧存在感情。如果真是这样,他会不停地与端木翔争夺到底,直到把兰梓薏抢回来为止。
他发现自己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
那正好,这样他才不会放弃。
迈步拉近彼此的距离,他温柔且霸道的将她拥入怀里。
“别推开,让我抱一会儿。”下巴亲昵的抵在她肩上,嗅着她的发香,他翻腾的心境,终于得到平复。
这一刻,那些烦扰他大脑的琐事,不再继续它们的工作,暂且安静了下来。
兰梓薏怔住,呆愣的注视前方。带有薄荷清香的温度包围着她,安心而舒适,这异常的轻松感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却不排斥。她无声叹气,闭上双眼,扬手怀上了他的背脊。
一个园丁打扮的人半蹲在灌木丛后,拿着一把大剪刀,宽帽檐下一双精明的眼睛,正注视着上面相互依偎的两人,嘴唇蠕动,似在讲话。“你放心吧方怡姐。”
挂断电话,他鬼鬼祟祟的前后瞻望一会儿,才从交叉杂乱的枝叶中钻了出来,朝前院走去。
午后的阳光微热,室内却清凉一片。兰梓薏来到书台前,疑惑的拆开被蜡封口的信,身后站着白祈睿,同样也是不解的神情。
“花名册?!”兰梓薏扭头瞥了他一眼后,在页面上大致浏览一遍,“外国人的名字还真是多!”
接过名册来看,白祈睿面色顿时凝重起来,“这是暗洛请的高手名单。你是怎么收到这封信的?”
“就是去A市那天姥姥让森伯转交给我的信,等姥姥回来,我去问个明白。”兰梓薏无意瞄上名册里的一角,她失声叫道,“靠,这个叫万佳愠的人居然擅长搏击术!不会是要比试搏击吧?”
白祈睿吃惊的重新看了遍名册,嘴角激动得颤抖起来,说出来的话带有讽刺的意味:“暗洛学院真是老谋深算。发出的挑战书没有标明比赛项目,原来是想让我们措手不及啊!”
兰梓薏托腮沉思,判断道:“意思是这上面标识的特长就是他们比赛的项目咯。但你是怎么肯定这是暗洛参赛选手的名单?”
“这个万佳愠,曾被暗樱学院开除学籍。这里挂上他的名号,有可能是来雪耻的。”他解释着,指腹落在页面一角的位置上。又在其他位置点了下,“不过,他们忘了一点。白家大少可是赫赫有名的交际狂人,尤其是与我兴趣相仿的同龄人。”
见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兰梓薏才恍然大悟,“这些都是你认识的人?暗洛处心积虑的寻找合格选手,最后居然栽倒在交际网上。”
她兴奋的神情不是掩饰所能表达的,发自内心的笑容让她整个人容光焕发。白祈睿一尽收入眼底,心中无比畅快。
跟前的人突然捂住腹部,急切的朝门外走去,留下她那哀怨的声音,“我到现在还没吃午餐,肚子饿死了。”
“一起下去,我午餐没吃饱。”白祈睿舒心一笑,跟了上去。
“谁让你不吃饱的?”
“当然是被某人气得没有食欲。”
“切!”
两人唇枪舌战的对着话,朝着走廊那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