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宫,她有多少年没有回来过,她深刻的记着这里的一切,小时候她在这里留下的足迹,“小姐。”薇芷的话语在她的耳边缓缓响起,“我知道了。”看了看长门宫最最里面的一角,走了过去,小时候的记忆扑面而来,尘封的太久了,有的记忆显得太过于模糊。
凭着过往的回忆,打开了那上面的木板,不出所料,地下黑洞洞,有些瘆人,但她知道外面是别有一番洞天的,“就这里。”陈阿娇先跳了下去,然后薇芷紧随其后,她们没有点火把,那样会更不舒服的,反正也没有多少距离,是在对面不远处树林里的一角,被树木所遮盖,守卫们也不会特意去注意那个地方。平常都是一个简易的木板盖在上面,然后上面尽是些落叶,虽是人际鲜少,倒也没有野兽之类的动物出没,终究是皇家院落。
刘彻得到陈阿娇出逃的消息已是下午了,是因为有人送饭进去。虽废,供奉如法,长门无异上宫也。刘彻正在批阅奏牍,头也不抬的说了句,“哦。”便把来禀报的人晾在那里,令禀报的那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毕竟这个态度,似乎是无所谓?
久了,刘彻又批阅了几本,“退下罢。”那人刚抬脚,就听得刘彻在那里问道,“有多少人知道。”刘彻觉得口有些渴,便喝了一盏水。那人旋身而跪,“只有几个当值的,以及那送饭的,还有…臣下,这个领兵的”。将水盏放下,“那边如此,饭照常送,人照常轮流,还是如常。”顿了顿,“只是那长门宫只有送饭的可以进入了。”那个领兵没有丝毫犹豫,“诺。”转身离开。
终于走了,长门宫那条密道,在他从董偃手中得来这座宫殿的时候,里里外外都检查一遍后,就已经知道,否则,陈阿娇也不会被废至长门宫。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看着奏牍上的字,不一会儿就被奏牍里的内容所吸引,终究国事才是最最重要的。
心月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将装满酒的杯盏放在刘彻桌子的一侧,“陛下,您要的酒。”得着刘彻的下一步吩咐,刘彻喝了一口,放下杯盏,将桌子上的一根书简,递给她。薄薄的两片,缓缓张开,薄唇无情,“按照上面的地方去,暗地里守着,实则为监视。”
最好的是就将她幽禁在长门宫里,可是他答应过她的,他不愿意再失诺,不过就是多些人力,也碍不了多少事情的,他让她可以离宫,但必须在他所控制的范围内,在他所瞧不见的地方,谁知道会遇见什么人,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发生什么事请,故而,他给她有限制的自由。
他们都没得选择。